门开了。</p>
“你也会感到伤心吗？”</p>
背后带着好奇的男声响起。</p>
许念慈依旧穿着那身白色大褂，双手插在口袋中，悄无声息地站在少年身后。</p>
“你真的感受得到人类的感情吗？”</p>
见少年没有回应，许念慈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p>
“我不懂，难道你懂吗？”</p>
唐祭终于转头，脸上带起一个完美的微笑，反问道。</p>
“我以前以为我懂。”</p>
许念慈换了一个姿势，靠在洁白的墙壁上，仿佛陷入了某种久远的回忆。</p>
“但是我太天真了，其实我根本不懂。”</p>
“你也是……？”</p>
少年微微侧头，一缕卷曲的头发轻轻落到脸侧，脸上的微笑却带着说不出的非人感。</p>
“我不是。”</p>
许念慈向前几步，抽出插在口袋中的手，亲昵地将少年落下的碎发瞥到耳后。</p>
“啊——不对，准确地说，我曾经是。”</p>
“你知道变成丧尸的那一刻，我感到所有的感情都被抽离出来，心中掀不起半点波动，只剩下快要把我折磨到疯掉的饥饿感……”</p>
“我拼了命地抑制住这种渴望，我告诉他们，我不会伤害他们的，可他们却只是一个劲地攻击我，好吧，我承认这也不全怪他们。”</p>
“但是，为什么我离开了他们还不放过我，我没有杀人，也没有吃人，尽管我已经饿的饥肠辘辘。</p>
“为什么他们还要将我绑上手术台，用手术刀划开我的胸膛，拿出我的内脏，一刀刀划开我的皮肉……”</p>
“我拼命挣扎，我想告诉他们，我快要研究出丧尸病毒的解药了，我告诉了他们，然后他们拿着我的成果，成了全人类的英雄。哈，我却成了人人喊打，注定要被消灭的丧尸。”</p>
许念慈瞥了一眼床上闭着眼睛的秦陵，恶意满满地说。</p>
“你说，如果他知道了你是丧尸，他会不会对你欲杀之而后快呢？”</p>
霎时间，病房内的温度降至冰点。</p>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不然我会先杀了你。”</p>
唐祭打掉许念慈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带着杀意的眼神射向他。</p>
“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p>
许念慈放下手，后退几步</p>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p>
许念慈缓步走到门口，打开门。</p>
“看看到底他会选择谁。”</p>
“——我期待着你们的选择。”</p>
……</p>
意识空间内——</p>
001无声呐喊：怎么会这样？！主角黑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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