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偷看自己的人

怀孕的女人直接用手碰了下蛋壳，立刻被烫得直呼，嘴里叭叭叭的说了几句。 西一栖也没听明白，用沙土把火堆熄灭了，等水冷却。 另一个蛋已经被采集女敲了一个小孔递给了首领，首领嘬了几口。 递给了后面两个扛“四不像”的汉子，而后分到的是那个矮小的孩子，最后才是其余的人。 西一栖毫不意外，她运气不错。 比起自己电视上和小说里看过的野蛮的原始社会和部落，这个部落明显更具人情味。 吃食并不会因为你是老人或者孩子就亏待，除了贡献最多的人以外，反而会更照顾一些。 看着忙碌的人，闻着烤肉的香味，有一瞬间她内心竟然出奇的平静，觉得这样也不错。 呸呸呸！ 吃不饱，穿不暖，住不好，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生病了也是个难题，好啥啊！ 刚刚肯定是魔怔了，赶紧给自己一巴掌清醒一下！ 西一栖赶紧晃了晃头。 等了一会，配合怀孕的女人把蛋掏了出来，用石头敲了敲蛋壳，敲出裂缝后，轻轻地只剥开了上面，怕下面弄脏了。 采集女走了过来，像是很满意，用手掰下一小块蛋白，放进嘴巴嚼了嚼。 接着把剩下的蛋抱到首领旁边，嘀嘀咕咕了几句。 首领接过蛋尝了一口——这蛋不仅没有丝毫腥味，异常鲜嫩，明显俘获了他的“芳心”。 “成了。”心中不由得暗喜。 随后，首领指了指一边一旁正在编织的女人和嬉戏的孩子们，示意将剩下的分给大家。 又指了指烤肉，似乎在说：“我们吃肉吃就行，这些口感软嫩的蛋还是分给他们吧。” 采集女走到孩子堆里，一人掰了一小块，这次西一栖也有份，分了一大块！ 估计是有奖励加持。 艾玛，真香！ 西一栖指了指蛋黄又指了指怀孕女人的肚子，采集女也意会。 大方的分了一大一块蛋黄给女人，女人拿着蛋黄吃得贼开心。 怀孕以后，她闻着烤肉的腥味总有些难受，更难以下口。别看她身材算是丰盈，可自从怀小崽子以来也瘦了不少。 蛋是她最近除了酸果之外，为数不多感觉合口味的食物，这也是她愿意尝试，甚至帮助西一栖告知采集女的原因。 女人摸了摸肚子，目光柔和。 很快巨大的蛋就被分完了，大家吃完手里的都很开心，围着采集女嘀嘀咕咕，像是在询问为何还能这样吃，软软滑滑的。 女人总是会指西一栖，所以时不时有人看西一栖一眼。 那个踹了西一栖一脚的小屁孩也别扭地看了过来，还被西一栖逮了个正着，“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了。 啧！ 目前的时节日照时间并不长。 闻着烤肉的香味，天也渐渐的暗沉下来，还有些春寒。 族人们围着火堆坐成一圈，等待着分肉。 柴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伴随着众人叽叽喳喳的聊天声让西一栖有些恍惚——任务怎么还没完成呢？ 只能百无聊赖地环抱着双腿坐在地上，观察着四周。 勇士们正用手比划着，绘声绘色地描绘着狩猎的过程。 人群里不时发出惊呼声，族人们崇拜的望着魁梧的勇士们。 西一栖不经意间看到有一个人和自己一样坐在火堆旁的角落里，一句话不说。 她不说话是因为完全听不懂！ 那个打猎的小孩又怎么回事？ 不仅不说话，还偷偷盯了这边几眼。 这个部落的人并不多，是个超级小型部落，不然那个山洞也是睡不下的。 大约有五十人左右，人口结构相当不合理。只有三十个不到的年轻人，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男人，剩下的全是老人和孩子。 有没有漏的人西一栖就不清楚了。 虽然这些原始人看着像是进化到了现代人，那也顶不住她有些脸盲。 原始人崇尚自然，渴求拥有强壮的体魄，这样才能更好地在森林中生存下去，无论是男是女都是这样。 穿过来这几日，西一栖总感觉夜晚有人盯着自己。 起初还纠结过是不是这具身体的父母，但过了几天，既没有大人对自己特别照顾，也没见有小孩对自己特别亲近，活像个孤儿。 现在看来，偷偷看自己的说不定就是那个瞳孔漆黑的小孩。 说起来，几个孩子之间经常交流，空了就会聚在一起叽叽喳喳。 可她又听不懂，更不会贸然加入。 起初还有两三个小孩过来搭腔，见西一栖总是不说话，木讷得像个石头，也就不再过来找她唠嗑了。 西一栖撑着头望着那个盯着自己的少年，微微出了神。 那小子真是瘦得跟小菜鸡一样！ 不过原身也好不到哪里去，半斤八两的。随他看吧，反正也少不了一块肉。 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后自会明白，西一栖看了几眼便转过头盯着火堆上的烤肉，不再想这些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就是不锈钢来了也得被舔两口，更别说这香气扑鼻的烤肉了！ 穿来还没吃过这种动物的肉呢，不知道是个啥滋味。 肉已经烤好了，首领掏出那把黑色的石刀，用力一划，脆利落地割下了“四不像”的两只后腿，然后递给了一旁的采集女。 采集女接过石刀，细心地慢慢切割起来，接着将肉分发给其余的族人，而勇士们已经开始大口分食剩下的肉了。 西一栖也分到了一片肉，肉烤得外酥里嫩，肉香扑鼻，顾不得烫，一口咬下去。 哇，真爽！ 虽然肉上只有淡淡的盐味，但这动物的肉不腻不膻，肉质嫩滑，经过烟熏后色泽焦黄油亮，更别说饿了的时候是吃麻麻香。 几口就把分到的肉吃得干干净净，随后去溪边洗掉了手上的油脂。 见天色越来越暗，西一栖抓起一把草木灰就回了洞穴。 收拾收拾要睡的干草，挑个好点的位置准备开睡~ 黑灯瞎火的也没个啥娱乐方式，部落的人吃饱喝足后，无外乎就是坐在篝火前吹吹牛，再来点原始律动的舞蹈。 西一栖得趁现在还撑着的时候，赶紧找地方睡觉。不然等到肚子饿了，那可就睡不着了。 跟着部落的人来个原始的舞蹈那大可不必， 她才懒得去凑那个热闹。 如果不早点睡，晚上还有可能听到原始运动的声音。 这里的人可不介意这事被听到。 在原始社会里，哪有什么礼义廉耻的概念，大家挤在一个山洞里，早就习以为常了。 西一栖可不习惯！ 最好的避开法子是早点休息。 嗯，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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