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 沈青棠直接否认,她给人夹了一筷子的东坡肉。 她记得陈策安最喜欢吃这个? 陈策安见她否认,微愣。 她和她的丫鬟谈的话都不能让他知吗? 那她们是在说什么秘密? 还是说…… 陈策安的心中陡然闪过几许的慌张,她和她的丫鬟该不会又在密谋离开的事情? 阿棠又要离开他了吗? 他的目光骤然落在她的身上,眼中饱含各种情绪。 阿棠要是真的要离开他,他该如何是好呢? 他做不到让她伤心难过。 “策安哥哥快吃,你最爱的东坡肉。” 她热情得很,又给他夹了一块。 陈策安看着碗中两块肉,他沉默了好久。 他最爱的东坡肉吗? 阿棠连他最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他一点都不爱吃东坡肉,这东坡肉,他是给她准备的。 她昨天说想念东坡肉,他记着了,可她自己忘了。 想到这里,陈策安的心又冷了些,眼中满是失落。 阿棠好像从没把他放在心尖过。 “嗯。” 他到底还是吃了。 东坡肉美味,可一点都不合他的口味。 沈青棠见他吃了,又给他夹了几筷子:“策安哥哥喜欢吃就多吃些。” 陈策安想,她大概是在折磨他。 饭后沈青棠抱着孩子看,陈策安离开了,他有事要处理。 “小姐将小主子给奴婢吧?” 姑爷叮嘱过不能让小姐抱太久孩子。 “我再抱一会。” 她好不容易才生下的孩子,这会怎么看都看不够。 “那小姐再抱一会。” 惊雪也在一旁逗着孩子玩,这两个孩子已经吃饱喝足了,这会还没睡着。 他们睁着一双眼睛,正好奇地探索这个世界。 “我是娘亲。” 沈青棠捉着妹妹的手,止不住的摸她的下巴。 她知道摸小孩子的下巴她最容易笑。 “叫娘亲。” 她又逗着哥哥,眉眼满是温柔。 惊雪满脸的笑意,她好喜欢这个画面。 沈青棠逗了一会就有了新的发现。 她发现哥哥长得比较像陈策安,眉眼都像他,嘴巴鼻子也像他,简直是他的翻版。 所以,陈策安小时候也长这样吗? 妹妹倒是像她比较多一些,嘴巴鼻子像她,只有眉眼像陈策安。 “小姐快休息吧。”惊雪一直守在身边,隔一会就提醒她一次。 沈青棠都不知道她是陈策安的丫鬟还是她的丫鬟了。 “好了。” 她恋恋不舍的将孩子递给了奶娘,这会孩子也已经昏昏欲睡了。 “去吧。” 她也要躺着休息一会了。 惊雪跟着奶娘离开,等两个小主子睡着了,她才出来。 赤雪就站在院中,他的眼睛注视着她,不知为何,惊雪瞬间红了脸。 因为她又看见了赤雪手中的纸袋子,里面又是杏仁糕吗? 这次,她装作没看见他。 “惊雪姑娘。” 赤雪的眉头皱得发紧,见人脚步不停,他喊住了她。 “你叫我吗?” 惊雪眼睛弯了弯,眼中盛满了星辰大海。 “这个。” 他执拗的将纸袋子递给她,里面的糕点还是热的。 这里并没有卖杏仁糕,他每次买都要去离漠北都城几百里外的城镇。 “给我的?” 惊雪指着自己,这次,她想问个结果。 赤雪倒也没有犹豫,他点了头。 不是给她?他能给谁?何况也只有她爱吃杏仁糕。 “那谢谢赤雪了。” 惊雪还是接受了,她双手接过后又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他。 “这是……我送给你的。” 如果他明白,如果他也有意,他肯定会接受的。 女子送男子香囊,其中的意思,赤雪会懂的吧? 赤雪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他确实懂,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收下了。 只是收下的那一瞬间,他也有一个疑问,她送过这个给旁人吗? 他只想要独一无二的香囊。 惊雪见人收了香囊,此刻脸色爆红,她直接头也不回的回房间了。 沈青棠透过大开的窗户看到了这一幕,嘴角弯弯。 世间的情爱并非都很恶心,至少她从惊雪和赤雪身上见到了不一样的真情。 她的惊雪,日后也有一个很爱很爱她的人守护她了。 沈青棠特别为她开心。 屋外,赤雪在原地站了许久,他那张没有多少情绪的脸罕见多了丝丝的笑意。 惊雪姑娘特别的可爱,是他见过最好最好的姑娘了。 谁也不知道,桑槐也目睹了刚刚那一幕,他隐在暗处看了看赤雪又看了看惊雪的房间,最后将所有的心思都压了下去。 …… 陈策安入了一趟晋宫。 晋皇虽然封了他为陈留王,但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他甚至不用入宫上朝。 这次是晋皇召他入宫。 “奴才见过陈留王,还请王爷稍候。” 总管太监手持拂尘,脚步匆匆往殿内去禀告。 没一会他就出来了,将陈策安迎了进去。 晋皇最近病了,人有些恹恹的,看起来倒是比从前多了丝丝温和。 只有陈策安知道,帝王背后有多狠厉。 晋皇这个人,阴暗无比,他不开心的时候,连自己的孩子都不会放过。 陈策安被他追杀了那么多年,那些账,他都记得。 虎毒尚且还不食子呢! “知道朕为何今日宣你进宫吗?” 案桌后的晋皇睁开了眼睛,他看向了他面前的人。 这个儿子已经长得这般高大了,比他高了不止一点。 陈策安略微有些嘲讽,他猜可能和那个女人有关。 果不其然,晋皇自己又开了口:“你可还记得?今日是你母后的忌日?” 那是他最爱的女人,却早已长眠于地下。 陈策安不言不语,漆黑的眸中锐利得很。 “你今日便去看她吧。” 这就是晋皇今日宣他进宫的原因。 到底是她生下的孩子,即使从前不喜欢,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总会…… 总会什么呢?晋皇不知道。 陈策安冷着一张脸,他直接离开了,他也不管晋皇会不会生气。 对于陈策安来说,晋皇生不生气,其实也已经不重要了。 他今天会乖乖的入宫,也是有自己的打算。 陈策安拐了一个弯往御花园去,他想摘一朵紫兰花。 紫兰花不常见,偏偏阿棠最爱它。 他想,他摘一朵去给她也好,这样,她说不定能多喜欢他些。 他希望她永远都不要离开他。 紫兰花娇嫩,只要一摘下,两个时辰内就会枯萎。 陈策安算着时间,他必须尽快回到沈青棠的身边,这样她才能看见最漂亮的紫兰花。 想到阿棠,他的嘴角弯了弯,满心欢喜。 他的动作很快,摘完就出宫了。 沈青棠的宅子在城北,他回去得一个时辰。 陈策安驾马狂奔,到了城街,他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皇城脚下不许纵马。 陈策安有些焦急,生怕花蔫了。 他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花,满脑子都是沈青棠的小脸。 她肯定会喜欢的。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有回到城北,路上先遭遇了刺杀。 足足二十几个死士,看起来是奔着他的命来的。 陈策安握紧了缰绳,这会也不管了,他直接策马飞奔,路上的行人奔散,好多个铺子都收摊关门了。 陈策安到底跑不了多远,他直接被包围了。 这一场刺杀他早就料想过了,从他回到漠北都城起,他的周围就满是危险。 “不知好歹。” 对于这群黑衣人,他只有这四个字送给他们。 一场厮杀开始,陈策安的功夫本身就很好。 他利落的躲开刺过来的剑,手摸往自己的腰间,抽出了软剑。 这场厮杀历时很久,陈策安以一敌六,一剑封喉。 还好他的身边也带了几个暗卫,剩下的都被暗卫解决了。 没有活口,他也知道是谁派来杀他的。 除了那位太子殿下,还能是谁呢? 刚刚还热闹的城街一个人都没有,这会变成了坟场,尸横遍野。 “回吧。” 陈策安收回了目光,他还着急回去送花给阿棠。 就在他要策马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突然又提剑冲他而来,“不知好歹。” 他提剑反击,正中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吐出一口血水,血水染红了他的花。 陈策安看着被弄脏了的花,他沉默好久。 看来,他今天带不回这朵花了,真是可惜。 …… 沈青棠午后睡醒的时候,陈策安就坐在床沿,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回来了? “策安哥哥。” 她喊了他一声,声音温软无比。 “醒了?” 男人的手很是自然的放在她的头上,而后轻轻的揉了揉。 沈青棠的脸色有些红,她点了点头:“嗯。” “孩子呢?” 她一睡醒就找孩子,眼中满是亮光。 “孩子刚刚吃饱睡着了。” 他没去看过孩子,但听声音也知道孩子的情况。 “又睡了?” 沈青棠不懂,孩子一天要睡很多次吗? “策安哥哥今天忙什么去了?” 抱不了孩子,她开始了解陈策安。 她若是想用真心待他,自然也要多多了解他。 她突然对他的身份多了些好奇,他会是什么身份呢? 陈策安思考着她话里的意思,眉头微皱。 她问这些,是想摸清他的去向好为跑路做准备吗? 不怪陈策安这么想,他已经被她骗了两次了。 “不能说吗?” “那我不问了。” 沈青棠以为是机密,她到底也没有真的想知道。 他不想说就不说吧。 “进宫去了。” 陈策安见她这么说,瞬间开了口。 罢了,阿棠肯定是关心他才会这般问的,她是爱他的。 虽然她骗过他两次了,但他要对她有信心,或许她早已爱上他了呢? 沈青棠听着进宫两个字,她震惊了,双眸瞪大,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进哪个宫? 晋宫? 他的身份…… 沈青棠突然紧张起来,陈策安该不会是晋国官员吧?然后蛰伏在他朝? 总不能是皇子吧? 陈策安见人的表情,就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什么了,他打算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她。 从前他就想告诉她了,可她不想知道。 这一次,她必须知道。 可不等他开口,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这声音陈策安听着还觉得很熟悉。 他想起来是谁了。 晋池钺怎么知道这里的? “姐姐?姐姐?姐姐?” “姐姐我来看你了。” 晋池钺欢喜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沈青棠也听见了。 是那位皇子来了。 沈青棠想不通,他们已经许久不见了,为什么他突然间又来了? 对上陈策安漆黑的目光,她只得解释道:“那是我一个朋友。” 也算是朋友吧? 她是晋池钺的救命恩人,他又帮她找了宅院,也算朋友了吧? “朋友?” 陈策安呢喃着这两个字,指尖攥紧。 他的脑中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从前晋池钺说过的话:“七哥,我要当爹爹了。” “七哥,我手疼,你快放了我,我有喜欢的人了,她即将临盆,我就要当爹爹了,七哥忍心让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见不到爹爹吗?” “七哥忍心让我的孩子孤零零的出生吗?” “我一定要陪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临盆。” “七哥,你快放了我,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将孩子带来给七哥看。” “我的孩子可是七哥的侄子,七哥一定会喜欢的。” 这些话在他的脑中过了好几遍,陈策安的怒意更甚了。 这会他已经明白过来了,晋池钺口中的她就是沈青棠,他口中的孩子就是沈溪沈珏。 陈策安都要被气笑了,晋池钺哪来的脸?说他的孩子是他的孩子? 屋外的晋池钺还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他还在叫着沈青棠。 “姐姐快开门呀。” “姐姐将孩子生下了是吗?” “我不是故意现在才来看姐姐的,这段时间我被人绑住了。” “绑我的人是我七哥,他太坏了,简直不是人。” 让他见不到姐姐,可不就是坏? 陈策安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沈青棠被吓了一大跳,她看了他一眼。 这是怎么了?他怎么生气了? 两人的视线交接,沈青棠突然有些心虚,就好像她红杏出墙被人抓到一样。 可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她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陈策安的事。 她觉得自己的心虚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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