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麟的目光惊讶。</p>
“你是洛晟的私生女。”</p>
“不，是领养的孩子。”</p>
当年两人在n国结婚，在即将进行宣誓的教堂中，第一次见到了衣衫褴褛，瘦弱矮小，在一群孩子中踮着脚唱着圣歌的洛青鱼。</p>
洛青鱼以前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教堂收养的孩子们都有固定的一套名字，方便照顾他们的修女们记忆。</p>
洛青鱼是被丢弃在福利院门口的弃婴，她被修女们叫做玛莉，因为上一个被领养走的孩子叫做玛莉。</p>
福利院地处偏僻，本来也拉不到多少投资，孩子们每天吃的东西都不多，还要每天被领去唱圣歌。</p>
她这样的肤色，在孩子们中既显得格格不入，也缺乏争抢食物的力量。</p>
于是，每天都吃不饱，还没有得到好的休息的玛莉，就这样晕倒在了两人面前。</p>
醒来时，是在医院温暖的大床上，眼前是面露好奇与担忧的洛晟。</p>
还有他的爱人，樊墨。</p>
两人都很温柔，自费出了她的治疗费，又买了一大堆东西送到福利院。</p>
玛莉偷听到了这两个年轻人向院长提出，想要领养她的想法。</p>
两个男人，在基督里，这是非常罪恶的行为。</p>
玛莉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领养，诚然，两人相同的肤色让她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依赖感，但她也明确地知道，这两个年轻人，想要在这里将她带走，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p>
当时n国虽然通过了同性之间的婚姻法，但法律与宗教之间仍有分歧。</p>
玛莉在福利院里待了半年，每天翘首以盼会有她熟悉的面孔出现。</p>
然后再一天，天气明媚的下午，洛晟就这样出现了。</p>
他顺利办好了领养的手续，但还涉及一些出国和户籍的手续，洛晟便找了一家寄宿家庭，留下一笔不菲的金额，暂时将玛莉留在了这里。</p>
那天，他摸着玛莉的头，眼里的笑意就和那天的晨光一样的明媚。</p>
他说，以后玛莉就会有自己的家，虽然这个家会有些特别。</p>
但他们都会特别爱她。</p>
也是在那天，她有了小名，小鱼。</p>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洛晟说这是两人共同创作的第一部作品的名字。</p>
付出心血，精心制作的作品，就和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一样。</p>
现在，他们即将拥有一个真正的孩子了。</p>
洛晟需要再联系国内的机关，办完最后一道手续，才能将小鱼带回祖国。</p>
所以他又离开了这里，小鱼在寄宿家庭里眼巴巴地等。</p>
她很乖，寄宿家庭因为那笔不菲的佣金，一开始对她也还不错。</p>
但后来怎么也联系不上这个雇主，事情的性质便变了。</p>
虽然小鱼不知道洛晟究竟给了多少钱，但她清楚这笔钱是没有花完的，还剩了很多。</p>
但寄宿家庭的妈妈不允许她再吃桌上放着的肉，别的孩子的加餐也没有她的份。</p>
她好像又回到了福利院的日子，吃不饱饭，饿着肚子被要求做各种事情。</p>
等待的第二个月，一个深夜，决定不再等待的小鱼从橱窗里偷拿出几块馅饼，装在洛晟送给她的漂亮书包里，偷偷跑出了寄宿家庭。</p>
去华人街，是因为那里有和她一样肤色的人，但他们没有一个长得像洛晟。</p>
在流浪的不知道第几天，她因为偷吃了老人的小面包，成为了跟在老肯头身后的小肯头。</p>
跟着老头学艺，讨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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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我师父的名字是什么？”</p>
“我师叔的名字，张正华。”</p>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全副武装地出门，迎着寒流走到了墓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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