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没说出来的那句对手脚的形容，自然是残疾。</p>
毕竟那是怜星身上最显著的特征。</p>
姚月一阵无言，心想我昨晚的意思难道不是让他勤勉之余不要心急吗？</p>
怎么他又开始做男仆！</p>
“我知道了，这没你的事了。”她冲送水的小厮摆手，“你下去吧。”</p>
小厮本来就有点怕她，听到可以滚了，忙不迭离去。</p>
姚月泡了个澡，又找了件干净的衣服换上，简单束完发，才终于下楼去。</p>
花统领已经在二楼替他们姐弟摆好了早饭。</p>
怜星就坐在楚留香昨晚坐的临窗位置，正眺望着江面等她。</p>
她走过去，扫了他一眼，果然看到他眼下一片淡青。</p>
妈呀，他不会为了做男仆一夜没睡吧？</p>
“姐姐来了。”先开口的还是他，面上挂着淡笑，语气也温温柔柔，“等用了早饭，咱们便可启程了。”</p>
“嗯。”她去到他对面坐下。</p>
拿起碗筷之前，姚月想了想，还是决定劝一劝他。</p>
她说出门在外不比在宫中，有些旧例不是非遵不可。</p>
“你自己好好休息要紧些，不必特地花功夫讨我高兴。”</p>
“只要能让姐姐高兴，这点功夫不算什么。”他说，“何况姐姐在宫中时，沐浴所用的花瓣，也都是我负责清洗的，这原是我分内之事。”</p>
姚月：“……？？？”</p>
啊？！真的假的？！</p>
这不是大宫主二宫主吧，这真的是大小姐和男仆吧？</p>
第23章 不过年的理由</p>
等吃了早饭，踏上回程之路时，姚月就更觉得，当男仆这件事，实在是已经刻入了怜星的骨子里。</p>
他进了她的马车后，就没有闲下来。</p>
一进来首先找出了她都不知道放在哪个位置的炉子和炭点上，然后开始烧水煮茶。</p>
等水开的间隙里，他还顺便替她点上了明月殿里常用的熏香。</p>
熟悉的冷香盈满整个车厢时，他也正好沏完了茶。</p>
“姐姐。”因为姚月在闭目养神，唤她的时候，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可要用些茶水？”</p>
姚月睁开眼，看到他小心又期待的目光，顿觉不好意思拒绝，就接了过来。</p>
茶盏温热，茶水也并不烫人，她轻抿半口，余光发现他还在望着自己，便道：“茶不错。”</p>
果然，他立刻露出微笑：“姐姐喜欢就好。”</p>
姚月又喝了一口，才状似无意地表示，既然茶沏完了，接下来你就别忙活了，可以打坐入定，休息一下。</p>
她也给自己的“善心大发”找了借口，说：“我亦要入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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