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楠收拾好背篓，来到刚才入口处，轻声询问她有一批物资，他们要吗？ “有多少？” “有一二千斤” “同志，你跟我来。虎子你守好地，人放精神点。” 说完他就领方楠从前方拐进巷子，走到头有一扇后门，两人穿门而过直到前院，那汉子上前敲敲门道：“陆哥，有大主顾，见吗？” “见，我叫李哥起来。” 一刻钟后，几人在厅堂坐下。方楠打量人的同时，那边两人也在观察方楠。 “听大江说，你有一批物资要换，不知能否先看样品。”李哥在两方相互观望下，主动提出查看物资的质量，最近两年全国各地干旱严重，粮食不足，若是真的就太好了，看看能否发展长线。 “你们可以看看再谈。”方楠早在进来时就在背篓中放了东西，掀开背篓，将里面的米、面、玉米面及白菜拿出来放桌子。 陆哥起身到桌边一一查看，都是好货，没有石子沙粒，面类粮食细腻色正，就白菜他掰点尝了一下，清脆带甜，也没虫眼，便对旁边的跟来的李哥点点头。 “同志姓什么，怎么换？东西是否一致？”李哥看陆哥验好后道。 “我姓方，就叫方同志吧！东西品质还问题，按市价换。” “方同志，能长期供应？” “那就得另立条目。” “你们从我这拿货，售价上涨幅度不能过30，并且签订契约。” 方楠见两人不坏，遇到了她也愿意帮扶一把，只要不越自己底线。 陆哥李哥商议后，觉得可行，有赚头，利也不小，至于契约他们一致认为这样才好，互相牵制才能有安全保障。 “方同志，那先定价再立契约。米面两种四毛一斤，玉米面三毛五分一斤，白菜八分一斤，你看可以吗？”李哥确定好后道。 “可以”方楠听完报价，觉得合理便回道。 “李哥，你立一下契约。”陆哥识字但写字差劲得很，便对李哥说道。 “不用，我这有，你们先看看是否需要改动。”方楠以袖作掩饰从空间中取出，灵熙刚制好的两份契约和竹牌，放桌上推给他们道。 两人有些惊诧，但还是拿起契约仔细，这契约立的很严谨，就准备找笔签字。 “不用笔，需滴血签订的。”方楠见此拦道。 两人惊疑的顺着方楠的意，用刀尖戳破手指各自滴一滴血在契约空白处，陆哥奇异的是契约上滴血散开的地方出现了陆黎二个字，他赶紧看了看李哥的，他的显出李楚青三个字。 “还有竹牌”方楠眼神示意他们滴血竹牌道。 等到他们将竹牌也滴血认主后，方楠便说清契约不可违，竹牌除了可作护身符外，还有传递信息和资物的作用，以后交易通过竹牌进行，她交代清楚后，又谈妥了盐和糖等的事，便离开了黑市。 这会天边泛亮，预示着新一天的到来。 “同志，你终于来了。” 这老爷子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很是心焦，总是胡思乱想，一会想那同志骗他；一会想老伴饿着了；一会想小孙孙生病了，总有放心不下的事，总算把人等到了。 “爷爷，我来看你的，带我回去坐坐，搬家也不说，得去认认门才是。”方楠牵着老爷子笑着地。 方楠老远便听到那边有人说，红卫兵打人了，她赶紧牵着上老爷子改口叫爷爷，她觉得这群人就是跌破道德的渣宰，恶心人还伤害人以此谋私。 老爷子阅历也不差，一下就反应过来，拉着方楠朝家后的巷子走，边走边乱扯家里情况。 “闺女，进门坐会。”他怕这会人还没走，不想方楠这样的善心人出事，便真把她领回家。 “老伴，你躺着，没力气起来当心摔了。” “我听到声响出来看看是不是你回来了。”她有气无力的回道。 老爷子把老伴扶回房，又出来招呼方楠，给她倒了碗水放桌上。 “同志，你也看到家里情况如忙，只能请你喝碗水。”老爷子惭愧道。 “爷爷，别忙了，坐着说。” “你要的米面各二十五斤，还有只处理好的整鸡，还有些寻常药品，你看看。”方楠边说边把东西拿出来放桌上道，并让老爷子确认一下，便收下戒指。 老爷子这会感动的，不知道怎么言语，拉着方楠哽咽出来，直呼遇到了好人。 后来谈起家里，她才知道老爷子二子一女。一子死战场上，媳妇跑了，只余小孙子一个；另一子也是军人生死未知，女儿见家里出事直接登报断亲，家里现就两老一小，还要应付红卫兵的骚扰，怎一惨字了的。 而且这附近像老爷子这样的困难的还有好几家，方楠便提议老爷子立契约之事，老爷子没犹豫使签了，对于这时代而言活着才重要。 出了老爷子家，差不多有九点了，她想去看看镇上的百货，买些明面没有的东西回去，不然直接从空间拿很容易招人眼。 里面人很多，想买到得靠挤，只要见人少点的，方楠都去排队了，不拘什么物品都买点，有大白兔和水果硬糖；有鸡蛋糕和酥饼；有搪瓷盆和暖水壶，最后还买了块女式手表。 对于表她心怡许久了，以前在养父母家，情况有限制带不了，现在天高地远，还不得有一块，也方便看时间。 把东西背篓里，就去人民饭店吃午饭，还和上次一样点，只是阳春面今天改成了鸡蛋面，不过不影响方楠的食欲。 刚到村口，远远就看到浩子蹲树下朝这边看，见她就像蝴蝶见了花一样，赶紧奔过来欢快地叫:“妹妹，妹妹。” 方楠看到他很无奈，这天气顶着个太阳出门，哪怕在树荫下也不会凉快多少，看来翠婶没能哄住人。 “饿吗？给你肉包吃。” “妹妹，要吃肉肉。”浩子高兴地接过包子掰成二半，一份递到方楠嘴边道。 “我吃过了，专门给你带的，快吃吧！” 浩子这才高兴吃着，方楠见他不回家，就回自家把东西放下。她领着浩子去了后山，带他走走，顺手打了只鸡，在山窝里找了处水，把鸡处理了烤起来。 “妹妹，给你花，好看。”浩子在周边摘些野花，献宝似的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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