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暗中观察

“哈！”眼角微挑，郑逸尘望着终于映入眼帘的仙术都市，轻蔑地啐了一口，随即恢复了他冷漠的面容。下回穿越至此，定要驾驶法宝前来，免得再次陷入这般境地。 近四日的跋涉，总算望见了仙术都市的轮廓。及至城下，郑逸尘方遇见故人，乃是在易性殿有过一面之缘的魔导士蒂耶斯，迪米娅的门徒，此刻正在城门外静候着他。 “嘿……窥视我许久了？”郑逸尘调侃道。 “呃？！”蒂耶斯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正欲开口，却被突然现身的迪米娅傀儡按住脑袋拉到一边。显然，迪米娅亲自介入，不容蒂耶斯再与郑逸尘深谈。蒂耶斯与郑逸尘刚一接触便被压制，那话不过是郑逸尘的揣测，并未证实。 然而蒂耶斯这反应，无疑泄露了他们确实在暗中观察郑逸尘多时，一照面就被制伏，这绝非好事。 “空间法术亦有其极限，想必你已疲惫，不如先好好休息如何？”迪米亚笑容可掬，尽管郑逸尘未再多言，但在人精迪米亚眼中，这是胸有成竹的表现。二人无需尔虞我诈，郑逸尘此行必定携有珍稀之物。 “我要一件空间囊袋。” “那要看你能拿出什么来交换了。”迪米亚眨了眨眼，答语与前次不同。空间法器的制作条件严苛，虽制造内部空间较大的囊袋并非难事，所用材料自是凡品不能及。郑逸尘能拿出何等宝物，颇为关键。 “先去你的炼室。” 咦？蒂耶斯疑惑地眨了眨眼，惊讶地看着郑逸尘。是否从此要对郑逸尘另眼相待？她的困惑未及显露，已被迪米亚遣走，让她速回店铺打理生意，此处已无需她插手。 于仙器工坊内，迪米亚审视着郑逸尘取出的两枚石块，微挑眉宇。与上次郑逸尘欲离去时对这类物品的排斥态度不同，上回因察觉石内藏有特殊意志，接触无妨，唯处理起来颇费周折。 这些石块实为超浓度力量结晶，换言之，即为法则碎片的凝聚体，且内含被动意识，处理颇为棘手。若那被动意识无偏好，问题尚不大。 然此刻这意识似已偏向郑逸尘，带有认可与信息交流的意味。过分探究必将遭遇意识的反抗，上次仅有一枚，今次却是两枚。在迪米亚看来，这是碎片内意识被动引导的结果。 不出所料，此类事物今后或将常伴郑逸尘左右，即便抛弃，亦会因种种可能重新靠近他。 “我愿助你研究，但这物不可留。” “无须留下，我有净化之法，你只需相助。”郑逸尘递出关于杀生石净化之法的书籍，迪米亚接过阅毕，眉梢微扬，将书置于空置的书架上，据为己有。书中净化之法源自异界，调适后可用于仙术，魔导士从不嫌知识冗余：“此法名为净化，实则是一种筛选，滤去石内普通人难以承受的意识冲击与力量强度。” 杀生石在食灵界被视为邪异，实为力量的一种表现形式。结合书中描述，迪米亚对杀生石性质有了更深理解：“所谓侵蚀身躯，更多是由力量压力所致。若躯体无法承载那份压力，即便拥有极强复原力，终将在某刻达到极限。” “极限之下，要么彻底毁灭，要么身体性质彻底扭曲改造。对意识的影响，则因这石块对负面力量有强大吸附与共生性，意识受负面力量影响自然扭曲。” “若能承受这一切，便是极佳之物。净化便是为杀生石装上过滤器，滤去负面力量影响，使它产生的力量压力变得温和，犹如带滤网的水闸。” 迪米亚解析透彻，未经净化使用的杀生石功效全开，一旦净化，对身体影响大减，几乎不受负面力量对神魂的侵蚀，但输出力量仅为原先几分之一。未受限的杀生石能瞬息重生，净化者勿存幻想。 “嗯，时间充裕，我替你研究便是。” 郑逸尘对迪米亚的回应以冷笑作答，迪米亚则瞪了他一眼：“小气鬼，净化操作我自然会帮，还能做得更出色，怎样？” 冷笑转瞬即逝，变为平常神情。郑逸尘自背包中取出一盒，开启，内有几束长发和几缕蜷曲毛发。迪米亚显出几分奇异，但又不失男性所能理解的微笑：“你行啊，这是何‘生物’的毛发？” “天使之物。”郑逸尘简洁作答。 天使之毛发，即使克利姆维尔曾两度造访仙术都市，身为天使，其毛发并不易脱落，连同发丝，硬拔近乎窃取。至于下身光滑，无须妄想。 郑逸尘手中的真是天使之毛？验证真伪不过小事一桩，这毛发显然非本界之物，无须赘述。郑逸尘能得此物，已是一番能耐，获取途径无关紧要。 此亦是郑逸尘此行自信之源。迪米亚轻剪一节天使之发，浸入一管仙剂，无色仙剂转黄，而发丝依然无损。 迪米亚点头，仅此特性已显发丝非凡。别看仙剂仅作测试，效用时如浓酸，可溶异物并融入其中，后恢复常态，以便检验。 而这发丝毫发无伤。 测试…… 最基本的测试便是元素试纸。将体液滴落对应属性上，便会有响应。比如，红色试纸对应火系，无相应元素抗性的体液触及立时蒸发；暗元素则会令试纸污黑，其余皆有相应反馈。 此次测试结果相近，却未如迪米亚预想那般优异。简而言之，本界天使元素抗性几近满值，除了暗属性，郑逸尘带来的异界天使毛发则半满状态。 也就是说，克利姆维尔这类本地天使与浑身高温如烤肉的火龙相遇，双方接触仅感微热，不受损伤；而郑逸尘所遇的异界天使会感到灼热，或许会尖叫，却不会遭受实际烧伤。 抗性相比普通存在仍强，却不及本地天使，当然本地天使对暗属性脆弱，异界天使的暗抗亦不差，仿佛是将其他全满的抗性匀给了暗抗。 “品种差异显着。”迪米亚看着检测结果喃喃道。若论应用，异界天使测试结果更为全面，因其半满以上的抗性足以抵御或减轻伤害。 全面抗性，本地天使即便其余抗性皆满，单一暗抗不足便是最大短板。 “若能使两种天使互补，暗抗弱点也可接受……”迪米亚沉吟，首先想到的是让不同品种的天使配种，看能否优势互补。 “单是毛发远远不够。”郑逸尘眸光微敛，谈判时刻来临，“若你能提供让天使无痛甚至无知觉取血的方法，我或可带来更多。” “可以。”利于研究，迪米亚认为许多事都可轻松办到：“诸如天使体液我也需要，混杂亦无妨，反正我们已熟络。” “我要空间囊袋。” 迪米亚抛给郑逸尘一个挎包，黑纹精美。“女款？”郑逸尘接过后问道。 “我从前所用，现无需求，你拿去吧。” “……不符我阳刚气质，换个。” 迪米亚将天使发丝置于一旁，取出一瓶性别转化丹：“此物可解所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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