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p>
“昭儿，朕问你，你是不是不愿朕临幸其他人。”</p>
尽管此刻允昭眼眶通红，泪流满面，满目哀伤，整个人看起来脆弱不已，仿佛再经不起任何的话语。</p>
康熙仍是狠了狠心问出了这句话。</p>
一直以来，他不是不能感受到允昭微妙的情绪变化。</p>
从起初的不在意，到会有一点小别扭，再到偶尔的小放纵，直到行为上的间接表达。</p>
他以前从未深思过允昭的情绪，直到他被下药宠幸了卫氏。</p>
他想起允昭扮作宫女试探她的事。</p>
两件事联系起来，康熙才发现允昭可能是故意的。</p>
他开始思索允昭的用意，将允昭失忆后的所有事情回忆了一遍，才发现允昭隐晦的情绪变化。</p>
但是他宠幸了卫氏，允昭又毫无反应。他便开始试探允昭，去了各个嫔妃宫里，还宠钮祜禄妃，可允昭竟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p>
康熙都要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他想错了。</p>
于是，他来了坤宁宫。</p>
见到允昭的那一刻，康熙决定再一步步试探试探允昭。</p>
允昭听见皇上如此直白的问话，心头一震。</p>
不愿意。</p>
她当然不愿意。</p>
皇上为什么要问出来，她一点儿都不想想这个问题。</p>
难道她和皇上之间不过是镜花水月吗？</p>
允昭楚楚可怜地望着皇上。</p>
“皇上，您要亲手打碎臣妾的美梦吗？”</p>
感受到允昭接近崩溃的情绪，康熙忍不住心口一窒。</p>
不过，既然有了心思，他绝不允许允昭缩回去。</p>
康熙温柔地给允昭擦了擦眼泪，诱哄道：“昭儿，告诉朕，你是不是不愿朕临幸其他人？”</p>
允昭看着康熙坚持的眼神，不愿开口。</p>
康熙也不急，就这样看着允昭。</p>
两个人久久对视，谁都没有说话，殿内只有允昭时不时控制不住的抽泣声。</p>
殿外，李德全和司琴几个要担心死了。</p>
他们都隐约听到了皇后娘娘哭的声音。</p>
这可是从未遇到过的事情。</p>
现下一点声音都没了，更不正常了。</p>
司琴几个处于天人交战中，想着怎么进殿内救救娘娘。</p>
殿内的允昭也处于天人交战中。</p>
康熙见允昭流泪，就轻轻地用帕子擦去允昭的眼泪。</p>
允昭静静地望着康熙，见康熙就这么执着地要一个答案，心里委屈极了，眼泪突然流的更多了。</p>
“皇上，我们退一步好不好？”</p>
退一步，他们还是天底下顶好的夫妻。</p>
“朕不退。昭儿，告诉朕你心底的答案。昭儿不是说朕是你的夫君吗？”</p>
允昭低头沉默了片刻。 再抬头时，允昭认真地说道：“皇上，起初有了这样的心思，臣妾就开始逃避这个问题，因为臣妾觉得臣妾愧对于满洲贵女的教养，愧对于皇后的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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