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秋泠心底莫名涌上来一股烦躁：“没有买。”</p>
“那你知道买点瓜子回来啊，你看你买的什么，能吃吗？”嘴上嫌弃，眼睛一看到鸡爪就放光，“我吃点鸡爪。”</p>
一大袋鸡爪也不知道往碗里分点出来，一个人抱着啃，吃的渣滓满桌满地都是，岂止一个“邋遢”来形容。</p>
柳秋泠没凑上去，柳言晞也不怎么稀罕，柳城德就一个人吃完了鸡爪，宋知看见说：“你一个人吃光了？”</p>
柳城德手里还拿着啃，嘴里嚼不停，骨头就吐在已经溢出来的烟灰缸里。</p>
“你看你，没见过你这么吃东西的，烟灰缸都放不下了你都不知道拿个垃圾袋出来，一袋子鸡爪你能一个人吃完，比两个孩子都馋。”</p>
“我叫他们出来吃，他们不吃。”</p>
“人晚上吃饱了嫩个吃多少。你知道给自己分点出来给其他人留点啊，你一个人能吃完。七十块钱又不是七块钱。”</p>
“他们想吃了明天再去买点。”</p>
“还买什么？买回来一个晚上都没过就让你给吃光了。你都不知道给家里人买点什么，别人一买了什么就你吃得快。”</p>
柳城德没说什么，吃完吼嘴一擦人一走，垃圾堆留给柳秋泠来收拾。</p>
“柳秋泠，来把这里收拾一下。”</p>
柳秋泠没吭声，柳城德又喊了一声，见喊不动就进来卧室喊。</p>
“你在干什么，叫你怎么叫不动。”</p>
“没干什么。”</p>
“你去把客厅茶几收拾一下，把地拖了，听见没有。给你说这么多遍，你耳朵是聋了吗？”</p>
宋知在外边喊：“自己收拾！</p>
你看你弄的烂摊子，谁能下手？自己长嘴会吃长手不会收拾啊？”</p>
柳城德看了柳秋泠几秒钟，自己回客厅收拾了，动静很大，速度也很快，估计垃圾就装进袋子里也没有绑口，直接扔在厨房垃圾桶里了。弄完之后喊柳言晞：“你拿抹布把茶几擦一下，再把地拖了。”</p>
柳言晞说好，磨磨蹭蹭半小时才动身。</p>
一晚上的好心情就这么被柳城德给搅和散了，柳秋泠也没有心思看书，躺床上野睡不着，一直等到十一二点，肚子咕咕叫，她才去厨房拿了黑面包。</p>
扔给柳言晞一个，柳言晞嘿嘿笑：“还有啥好吃的？”</p>
“酸奶，柚子，火龙果和橘子。”</p>
柳言晞跑去厨房切了一个火龙果，姐弟俩一人一半。</p>
到十二点半时候，柳城德起床去卫生间一趟，出来后在客厅烧热水，等水的时间又两个卧室看了几眼，看柳言晞还没睡就说：“你怎么还不睡，早点睡觉。”</p>
“哦，知道了。”</p>
水烧好后，柳城德接了一杯水又过来給宋知说：“明天早上去吃羊肉怎么样？好久没吃羊肉了。”</p>
宋知觉浅，一有动静就醒了，她说：“都行，看他俩怎么样。”</p>
柳城德就说：“明天早点起床，早点下去吃羊肉。”</p>
于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半，柳城德就把全家人都叫起来，早早洗漱完早早下去吃羊肉了。</p>
早上羊肉馆里人还多，只有两张空闲桌，位置考里，闷热闷热的，柳城德吃完就走了，他们三人还在慢慢喝汤。</p>
从羊肉馆里出来，宋知问柳秋泠还买不买鸡爪，柳秋泠现在一想起鸡爪就烦躁：“不了，不想吃了，才刚刚吃饱。”</p>
“想吃的话这次少买点，拿回去先放冰箱里，下午或者晚上的话吃。”</p>
柳秋泠摇头，问柳言晞吃不吃，柳言晞说他想喝可乐。三人就提了一大桶可乐回家了。</p>
到中午时候变天了，原本还在晒的火热的太阳没一会儿就歇息了，乌云压下来，没一会了大雨倾泻而至。</p>
下雨天最适合待家里看电视睡觉了，柳秋泠写完两科习题就打开电视来看，雨下到一两点就停了，柳城德打电话回来问下午吃什么。</p>
宋知说：“言晞昨下午就想吃火锅最后没吃成，看他今天下午还吃不？”</p>
柳城德说：“想吃的话一会了你们就下来，在大酒店上面这一家。”</p>
三人换了耐脏的衣服，走之前打开热水器烧水，到时候吃完火锅回来就可以直接洗澡了。</p>
柳城德到的还挺早的，早早在楼下等着了。</p>
途中，柳城德说：“明天把你们送回老家待几天，放假你们回家看看你爷爷奶奶。”</p>
宋知说：“你不在老家待着吗？”</p>
“我把你们送回去，我下午就回县里。”</p>
“你回来那么早干什么，既然放假了自己就知道回家陪陪老人，你回去待一天还不如不回去，浪费那个时间干什么。”</p>
柳城德说：“你在家就可以了，回家没地方睡。”</p>
“没地方睡又不是让你睡地上，总能给你找地儿睡。上次我们三个人也不是睡下了。”</p>
柳城德不改注意，还是坚持自己一个人在县上。</p>
吃完火锅，四人一起回了家，柳秋泠把买的柚子剥开和柳言晞分得吃了，火龙果还有一个，害怕到时候回来不好了，晚上洗完澡就吃了，剩下一些酸奶酪面包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放进了铁通里，只带了橘子。</p>
两人作业都放在柳秋泠的书包里，刚月考完作业也不是很多，都是月考前老师布置的课后习题，不多，要预习的科目除了语文数学也就没有了。</p>
晚上宋知和柳娢打视频，柳秋泠看人圆了，肤色又白了一个度，不知道灯光问题还是镜头问题，柳秋泠只觉得自己又黑又丑。</p>
“……”被打击了一番，柳秋泠不再凑上去看热闹，就没再让自己入镜，躲着镜头看柳娢。</p>
视频打完后，宋知又给奶奶打了电话。</p>
奶奶还没有睡，电话接的很快，问他们放假在干什么，宋知说：“我们明天早上回去，要在家里待上几天，你看家里还缺什么吗？”</p>
奶奶开心：“家里什么都不缺，你们不要买东西，菜地里有菜，新鲜着，你们回来就能吃。”</p>
“我爸怎么样？”</p>
“你爸就老样子，一天吃完饭就不见人影了，这两个月还强点，没有弄脏衣服，我人都轻松了一大半。”</p>
“那就好，他自己身体自己不注意，其他人再多法子也救不了。”</p>
唠嗑了一会儿，奶奶说她要去烧炕。</p>
“现在这么晚了你烧什么炕？”</p>
“现在烧了先让自己引着，明早仔烧一次，晚上就可以睡了，不然明天烧炕，晚上太潮了睡不了人。”</p>
奶奶就是个忙里忙外的性子，家里所有活都是她在坐，自己病重还要照顾另一个不听话的病人，宋知很担心她。</p>
挂断电话，宋知叹气，想说什么又没说，催促她和柳言晞两人早早睡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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