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收假后，周末补两天课，连上七天，基本上是把国庆假期给上回来了。两天补课时间讲了月考卷，柳秋泠考得不错，文科排名第一，和第二名只差五分，她私下里算了下，如果抛开理化生这三科，文科成绩还是蛮高的。</p>
周一周二两天上新课，周三开始三天运动会，柳秋泠和往年一样，没有报名什么项目，比赛时间就给同班同学加油，累了困了就回教室歇会儿，有点无趣，但不用上课也就没有那么多焦虑。</p>
晚自习时间，班上都是自习的学生，柳秋泠整理完月考卷错题后，把卷子给徐欣看。徐欣坐的远，还和同桌聊得欢，没有听见她喊，她后桌的女生就戳了一下她。</p>
徐欣这才看过来：“你都写完了？”</p>
“写完了。”</p>
班主任布置的作业是把所有错题重新整理一遍，周天晚上收齐他要检查，柳秋泠就一道错题，不过徐欣的卷子比较难改，她就把一些需要的步骤写在题目旁边，方便徐欣看懂。</p>
她问：“你真的不用我给你讲讲吗？”</p>
“不用了我看你写的步骤就好了。”</p>
徐欣把卷子往书包里一塞，说：“我写完了给你啊。”</p>
“好。”</p>
柳秋泠看同桌看她眼神有点不对劲，笔下的草稿纸已经写了大半，卷子上那到大题还没有解出来，她问：“需要帮忙吗？”</p>
“你帮我讲一下这道题嘛。”</p>
女生说话声音好听，细也小，有种邻家小妹妹的感觉，柳秋泠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小心翼翼，不轻易放弃。</p>
她给把卷子后几道难题讲了一遍，总结了类似题可能会用到的数学公式。她的笔记本写得也整齐，知识点都在上面分类整理，她说一点就写一点，性格安静地像是遇见了第二个自己。</p>
同桌叫林初冉，这次月考后重新排上来的学生，两人很少交流，几乎都是各看各的书，各做各的题，互不打扰，两人这算是第一次正式认识彼此。</p>
后两天，柳秋泠就给林初冉解决数学上的难题，林初冉数学细胞不是怎么发达，一道题有时候要讲两三遍才懂，还必须要把所有的过程都写清楚，但柳秋泠没有从她表情中看到一点点不耐烦的情绪，这点倒是比自己强很多。</p>
运动会结束后又是周末，柳秋泠和宋知去外婆家。</p>
外婆家在本县庄山镇宋家村，外公去世多年，外婆一直是一个人，大舅二舅家都有自己的房子，有时候会一起到外婆家吃顿团圆饭。</p>
天气渐凉，外婆还是穿的短袖里外忙，宋知叮咛让她穿件长袖，外婆说：“我干活，热得很。”</p>
大舅知道她们两人回来，就喊了大舅妈过来外婆家做饭，一家人在这边吃一顿。晚上做的丰盛，荤素搭配，小舅子吃得最香。</p>
在外婆家时间似乎过得都很快，一眨眼吃完下午饭，再一眨眼就到了晚上。</p>
晚上柳城德又打来电话，外婆说：“你看你爸就像是没有断奶的婴儿，不管在哪里都要问上你妈在哪。”</p>
事实也确实如此。</p>
柳城德问宋知什么时候回家，说明天没人做饭，宋知说：“你们父子两连吃一顿饭都难搞，自己兜里装的钱，不会做饭会买吧。”</p>
“每天就知道买买买，哪来那么多钱。”</p>
“没钱你每天快递买的还那么勤快，你看看阳台是哪个，都是你买的快递盒子，你说你钱花哪里去了。”</p>
柳城德生闷气摁断电话，十点多又让柳言晞打来电话。</p>
号码还是柳城德自己的，宋知知道柳城德的意思，就两三句打发走了：“我明天又不是不回去，打电话催什么催。”</p>
柳言晞委屈，估摸着柳城德在旁边就没说什么，哦了一声算完事了。</p>
早上出门的时候就怕饿着柳言晞，宋知给留了一百块钱，够他这两天吃自己的，没想到柳城德倒是不会自己解决两顿饭了。</p>
当真是还没断奶的婴儿。</p>
可能是这两通电话被说了一顿，周天一直到下午也没打来电话，宋知给柳秋泠的号码打过去，柳言晞接通的。</p>
“你在干嘛？”</p>
“刚吃完饭回来？”</p>
“你一个人在家吗？你爸呢？”</p>
“不知道，他早上出去就没回来。”</p>
宋知笑：“你爸臭脾气还不让人说了。”</p>
柳言晞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啊？”</p>
“这下就要出门了，你外婆给你带了好吃的。”</p>
“啥好吃的？”</p>
“一些面包啊饼干，还有一箱酸牛奶。”这些就是外婆娘家人来看她给她拿的，但是外婆不吃这些，每次都喊宋知带回县上给他们吃。</p>
“可以啊。东西多不多？”</p>
“多啊。我和你姐下车了打个出租车就回去了。”</p>
两人没多说，打完这一个电话就出门了，外婆把她们送到马路边，等她们上了车才回去。</p>
相比起奶奶，柳秋泠和外婆关系更亲近些。妈妈说她从一出生就长在外婆身边，一直到六岁快要上学的时候，奶奶才想起她来，让人把她接回她身边读小学。</p>
但是回到奶奶家，他们在带弟弟，要多宠溺有多宠溺，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在奶奶家上学的时候，爷爷没有给过她一分零花钱，奶奶更是一分钱也拿不出来，攒的钱不是给柳娢就是给柳言晞，说到底和她还是不亲近。当时学校每年都来卖资料的，前后来两次，爷爷都说不买，没钱，自己有书看就可以了。</p>
道理没错，可六年被叫了十二次家长，每次都是因为买资料的事，同学笑她家里排行老二，就是苦命的一辈子。</p>
这句话被她记到现在。</p>
她想看看，到底是谁苦命一辈子。</p>
到家五点刚过，柳秋泠洗了把脸给徐欣打电话，她人还在家，问：“怎么了？我还在家呢。”</p>
“我就问问你在哪。”柳秋泠喝光一杯水，让柳言晞仔接一杯，“我刚从外婆家回来，累死了。”</p>
“我知道。我昨天下午给你打电话，是你弟接的，说你去外婆家了。”</p>
“你什么时候出门啊？我这两天没写作业。”</p>
“怕啥。老师又不检查。该写的你都写完了。”</p>
“心里不踏实啊。”柳秋泠仰躺在床上，两眼发呆，“我好累啊。”</p>
徐欣在那头低声笑：“你想吃什么？一会儿我给你带。”</p>
“不想吃。”柳秋泠摇摇头，“我想喝可乐。热的。”</p>
“那行。我给你带一杯。绝对够你喝。”</p>
“嗯。”</p>
柳秋泠这星期没洗澡，头发干燥，也看不出来油没油，就撩撩草草扎了个丸子头出门了。</p>
出门前让宋知晚上烧点水，她回家洗。</p>
柳秋泠在书店门口等徐欣，十分钟吼，徐欣慢悠悠走过来。</p>
“可乐呢？”</p>
徐欣从包里拿出来一个保温杯：“我昨天和我妈去逛精品店，看到这个保温杯就给你买了。怎么样？好看吗？”</p>
保温杯是500ml容量，奶白色，杯身上一个可爱的维尼熊简笔画，柳秋泠很喜欢。</p>
“我买的可乐拿回去给你烧热的，我妈还笑话我，说我多此一举。”</p>
柳秋泠哈哈大笑，两人喝了两口可乐，往学校走去。</p>
校门口碰见齐远，正拿着雪糕吃，问徐欣要不要吃。</p>
“那你请我啊。”</p>
“小事。”</p>
齐远给徐欣买了一个，柳秋泠看了牙都要被冰倒。</p>
“你俩天这么凉吃雪糕。”</p>
“吃得就是氛围。”</p>
柳秋泠已经感觉自己肚子痛了。</p>
十月份下半月，课程一如既往地进行着，生物课还是比较折磨人，生物老师火急火燎赶完必修一，开始必修二的课程，还带来了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期中考生物的考试范围是必修一整本喝必修二第一章，范围很大。</p>
柳秋泠如遭雷劈，一直在考试前对生物还是不太能掌握，导致在生物上花了太多时间，其他科目也跟着时间有点紧张。最后考试果然没考好，拿了班级第二，文科年级第三。</p>
班主任找她谈话。</p>
“你这次成绩退步还是有点大的，分数比上次低了二十分。我看了一下就生物考得最差。怎么了？是遇上什么事了吗？”</p>
“没有，我就是学生物有点吃力。”</p>
“我听你们生物老师说，班上生物课没人好好听是吗？”</p>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身边的同学都上课很认真的。”</p>
“那就行。我还想是不是身边谁把你影响了。”</p>
这种锅哪敢随便给人扣上，柳秋泠赶紧否认：“没有没有。她们一直带我学习，生物我真的是很难懂。”</p>
“没有就好。咱班上都什么人我也清楚，后排基本上都是从高一我就带了，我也不指望他们能考出来什么好成绩，上课不捣乱就很不错了。生物也确实课程很紧张。我看你们一周要三节生物课，都快赶上主课了。不过你到底是文科生，这些课目尽自己最大努力拿最高分，但也不能轻视它们。我把年级前五的文科总成绩排了一下，你是第一，总分608，但还是很危险，和第二就差十分。现在这个分数说我们也不能说它一定就是安全的。期中考难度是比月考大，但是比起高考题还是差得远了。有机会了你可以试着做一下今年的高考数学，体验一下，看看差距在哪里。”</p>
“知道了，老师。”</p>
“这次没考好，别灰心。自己不放弃就对得起自己的努力，我们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努力。”</p>
“我明白了。”</p>
到十一月底十二月，高二有一次会考，考试科目有化学、物理、历史和地理。物理和化学这次会考完，就算它们正式结课，下学期文科班不再学习这两门课。柳秋泠准备充分，题型也适中，难度不大。</p>
进入十二月份，今年的雪下得有点早，比起去年来，中旬就连下了好几天，徐欣说这是人工降雪，今年降了两次才下了这么几天。</p>
下雪小事，柳秋泠有点担心奶奶旧病发作，好在一直到一月份都相安无事。</p>
一月份有几场自然降雪，雪下得很大，柳城德特地给爷爷打电话叮嘱他，让他好好待在家里别乱跑，他说什么爷爷都说好，答的钪锵有力。</p>
晚上柳秋泠眼皮直跳，心底不安，给宋知说，宋知猜是不是奶奶病又发作了，连忙打电话过去。</p>
奶奶说：“我好着呢。今年比去年强多了，火炉子也烧的旺，屋里很暖和，一冬都没有怎么犯病。”</p>
听她说话劲儿十足，宋知也就放心了。</p>
结果第二天中午回家，奶奶打电话说，爷爷摔倒了，一个人躺地上起不来，喊了大哥三弟家帮忙抬起来，但是好像不太好。</p>
宋知问：“好好的在家怎么摔倒了？”</p>
“早上吃完饭我让他上炕上坐着去，他说他去上厕所一直没有回来，我去厕所找，人不在，我就猜这老东西又跑出去串门了，赶紧给你大答和三答打电话让找人。天下这么大的雪他还闲不住，这下摔了自己又哭爹喊娘的，怎么没把他给摔死。”</p>
奶奶很生气，骂人也是当着爷爷的面儿，旁边有人安慰。</p>
“他二妈，你就别气了，人老了糊涂，你先赶紧把你照顾好。柳城德把人送去医院去检查一下就好了。你也不要担心了。你把自己照顾好，比什么都强。”</p>
宋知担心奶奶一个人在家也不行，天下大雪哪里都不好走路，就赶紧给柳城德打电话，让把奶奶接到县里住上一段时间。</p>
柳秋泠晚上到家时，家里就奶奶一个人，和宋知打电话，问人怎么样。</p>
医院给做了全部检查，脑梗阻塞有点严重，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毛病，估计医院要住上一段时间，柳城德就请假在医院照顾。这还是和宋知吵了一架的结果。柳城德还想着让奶奶在医院照顾人，宋知骂他没良心，自己孝敬父母还要别人来替他代班。</p>
一直到柳秋泠考完期末，爷爷还没有出院。柳城德医院也待得烦得很了，看柳秋泠和柳言晞放寒假了就让柳秋泠在医院照顾。</p>
奶奶说：“这不行。你怎么敢让她在医院待。你爸病气那么重给娃传染了怎么办。你不去了我就去医院照顾。不敢让两娃娃去医院。”</p>
柳城德说这次没让奶奶待医院，最后还是在老家请了亲戚来照顾，自己请假在家一直睡到爷爷出院。</p>
“怕啥。老师又不检查。该写的你都写完了。”</p>
“心里不踏实啊。”柳秋泠仰躺在床上，两眼发呆，“我好累啊。”</p>
徐欣在那头低声笑：“你想吃什么？一会儿我给你带。”</p>
“不想吃。”柳秋泠摇摇头，“我想喝可乐。热的。”</p>
“那行。我给你带一杯。绝对够你喝。”</p>
“嗯。”</p>
柳秋泠这星期没洗澡，头发干燥，也看不出来油没油，就撩撩草草扎了个丸子头出门了。</p>
出门前让宋知晚上烧点水，她回家洗。</p>
柳秋泠在书店门口等徐欣，十分钟吼，徐欣慢悠悠走过来。</p>
“可乐呢？”</p>
徐欣从包里拿出来一个保温杯：“我昨天和我妈去逛精品店，看到这个保温杯就给你买了。怎么样？好看吗？”</p>
保温杯是500ml容量，奶白色，杯身上一个可爱的维尼熊简笔画，柳秋泠很喜欢。</p>
“我买的可乐拿回去给你烧热的，我妈还笑话我，说我多此一举。”</p>
柳秋泠哈哈大笑，两人喝了两口可乐，往学校走去。</p>
校门口碰见齐远，正拿着雪糕吃，问徐欣要不要吃。</p>
“那你请我啊。”</p>
“小事。”</p>
齐远给徐欣买了一个，柳秋泠看了牙都要被冰倒。</p>
“你俩天这么凉吃雪糕。”</p>
“吃得就是氛围。”</p>
柳秋泠已经感觉自己肚子痛了。</p>
十月份下半月，课程一如既往地进行着，生物课还是比较折磨人，生物老师火急火燎赶完必修一，开始必修二的课程，还带来了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期中考生物的考试范围是必修一整本喝必修二第一章，范围很大。</p>
柳秋泠如遭雷劈，一直在考试前对生物还是不太能掌握，导致在生物上花了太多时间，其他科目也跟着时间有点紧张。最后考试果然没考好，拿了班级第二，文科年级第三。</p>
班主任找她谈话。</p>
“你这次成绩退步还是有点大的，分数比上次低了二十分。我看了一下就生物考得最差。怎么了？是遇上什么事了吗？”</p>
“没有，我就是学生物有点吃力。”</p>
“我听你们生物老师说，班上生物课没人好好听是吗？”</p>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身边的同学都上课很认真的。”</p>
“那就行。我还想是不是身边谁把你影响了。”</p>
这种锅哪敢随便给人扣上，柳秋泠赶紧否认：“没有没有。她们一直带我学习，生物我真的是很难懂。”</p>
“没有就好。咱班上都什么人我也清楚，后排基本上都是从高一我就带了，我也不指望他们能考出来什么好成绩，上课不捣乱就很不错了。生物也确实课程很紧张。我看你们一周要三节生物课，都快赶上主课了。不过你到底是文科生，这些课目尽自己最大努力拿最高分，但也不能轻视它们。我把年级前五的文科总成绩排了一下，你是第一，总分608，但还是很危险，和第二就差十分。现在这个分数说我们也不能说它一定就是安全的。期中考难度是比月考大，但是比起高考题还是差得远了。有机会了你可以试着做一下今年的高考数学，体验一下，看看差距在哪里。”</p>
“知道了，老师。”</p>
“这次没考好，别灰心。自己不放弃就对得起自己的努力，我们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努力。”</p>
“我明白了。”</p>
到十一月底十二月，高二有一次会考，考试科目有化学、物理、历史和地理。物理和化学这次会考完，就算它们正式结课，下学期文科班不再学习这两门课。柳秋泠准备充分，题型也适中，难度不大。</p>
进入十二月份，今年的雪下得有点早，比起去年来，中旬就连下了好几天，徐欣说这是人工降雪，今年降了两次才下了这么几天。</p>
下雪小事，柳秋泠有点担心奶奶旧病发作，好在一直到一月份都相安无事。</p>
一月份有几场自然降雪，雪下得很大，柳城德特地给爷爷打电话叮嘱他，让他好好待在家里别乱跑，他说什么爷爷都说好，答的钪锵有力。</p>
晚上柳秋泠眼皮直跳，心底不安，给宋知说，宋知猜是不是奶奶病又发作了，连忙打电话过去。</p>
奶奶说：“我好着呢。今年比去年强多了，火炉子也烧的旺，屋里很暖和，一冬都没有怎么犯病。”</p>
听她说话劲儿十足，宋知也就放心了。</p>
结果第二天中午回家，奶奶打电话说，爷爷摔倒了，一个人躺地上起不来，喊了大哥三弟家帮忙抬起来，但是好像不太好。</p>
宋知问：“好好的在家怎么摔倒了？”</p>
“早上吃完饭我让他上炕上坐着去，他说他去上厕所一直没有回来，我去厕所找，人不在，我就猜这老东西又跑出去串门了，赶紧给你大答和三答打电话让找人。天下这么大的雪他还闲不住，这下摔了自己又哭爹喊娘的，怎么没把他给摔死。”</p>
奶奶很生气，骂人也是当着爷爷的面儿，旁边有人安慰。</p>
“他二妈，你就别气了，人老了糊涂，你先赶紧把你照顾好。柳城德把人送去医院去检查一下就好了。你也不要担心了。你把自己照顾好，比什么都强。”</p>
宋知担心奶奶一个人在家也不行，天下大雪哪里都不好走路，就赶紧给柳城德打电话，让把奶奶接到县里住上一段时间。</p>
柳秋泠晚上到家时，家里就奶奶一个人，和宋知打电话，问人怎么样。</p>
医院给做了全部检查，脑梗阻塞有点严重，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毛病，估计医院要住上一段时间，柳城德就请假在医院照顾。这还是和宋知吵了一架的结果。柳城德还想着让奶奶在医院照顾人，宋知骂他没良心，自己孝敬父母还要别人来替他代班。</p>
一直到柳秋泠考完期末，爷爷还没有出院。柳城德医院也待得烦得很了，看柳秋泠和柳言晞放寒假了就让柳秋泠在医院照顾。</p>
奶奶说：“这不行。你怎么敢让她在医院待。你爸病气那么重给娃传染了怎么办。你不去了我就去医院照顾。不敢让两娃娃去医院。”</p>
柳城德说这次没让奶奶待医院，最后还是在老家请了亲戚来照顾，自己请假在家一直睡到爷爷出院。</p>
“怕啥。老师又不检查。该写的你都写完了。”</p>
“心里不踏实啊。”柳秋泠仰躺在床上，两眼发呆，“我好累啊。”</p>
徐欣在那头低声笑：“你想吃什么？一会儿我给你带。”</p>
“不想吃。”柳秋泠摇摇头，“我想喝可乐。热的。”</p>
“那行。我给你带一杯。绝对够你喝。”</p>
“嗯。”</p>
柳秋泠这星期没洗澡，头发干燥，也看不出来油没油，就撩撩草草扎了个丸子头出门了。</p>
出门前让宋知晚上烧点水，她回家洗。</p>
柳秋泠在书店门口等徐欣，十分钟吼，徐欣慢悠悠走过来。</p>
“可乐呢？”</p>
徐欣从包里拿出来一个保温杯：“我昨天和我妈去逛精品店，看到这个保温杯就给你买了。怎么样？好看吗？”</p>
保温杯是500ml容量，奶白色，杯身上一个可爱的维尼熊简笔画，柳秋泠很喜欢。</p>
“我买的可乐拿回去给你烧热的，我妈还笑话我，说我多此一举。”</p>
柳秋泠哈哈大笑，两人喝了两口可乐，往学校走去。</p>
校门口碰见齐远，正拿着雪糕吃，问徐欣要不要吃。</p>
“那你请我啊。”</p>
“小事。”</p>
齐远给徐欣买了一个，柳秋泠看了牙都要被冰倒。</p>
“你俩天这么凉吃雪糕。”</p>
“吃得就是氛围。”</p>
柳秋泠已经感觉自己肚子痛了。</p>
十月份下半月，课程一如既往地进行着，生物课还是比较折磨人，生物老师火急火燎赶完必修一，开始必修二的课程，还带来了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期中考生物的考试范围是必修一整本喝必修二第一章，范围很大。</p>
柳秋泠如遭雷劈，一直在考试前对生物还是不太能掌握，导致在生物上花了太多时间，其他科目也跟着时间有点紧张。最后考试果然没考好，拿了班级第二，文科年级第三。</p>
班主任找她谈话。</p>
“你这次成绩退步还是有点大的，分数比上次低了二十分。我看了一下就生物考得最差。怎么了？是遇上什么事了吗？”</p>
“没有，我就是学生物有点吃力。”</p>
“我听你们生物老师说，班上生物课没人好好听是吗？”</p>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身边的同学都上课很认真的。”</p>
“那就行。我还想是不是身边谁把你影响了。”</p>
这种锅哪敢随便给人扣上，柳秋泠赶紧否认：“没有没有。她们一直带我学习，生物我真的是很难懂。”</p>
“没有就好。咱班上都什么人我也清楚，后排基本上都是从高一我就带了，我也不指望他们能考出来什么好成绩，上课不捣乱就很不错了。生物也确实课程很紧张。我看你们一周要三节生物课，都快赶上主课了。不过你到底是文科生，这些课目尽自己最大努力拿最高分，但也不能轻视它们。我把年级前五的文科总成绩排了一下，你是第一，总分608，但还是很危险，和第二就差十分。现在这个分数说我们也不能说它一定就是安全的。期中考难度是比月考大，但是比起高考题还是差得远了。有机会了你可以试着做一下今年的高考数学，体验一下，看看差距在哪里。”</p>
“知道了，老师。”</p>
“这次没考好，别灰心。自己不放弃就对得起自己的努力，我们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努力。”</p>
“我明白了。”</p>
到十一月底十二月，高二有一次会考，考试科目有化学、物理、历史和地理。物理和化学这次会考完，就算它们正式结课，下学期文科班不再学习这两门课。柳秋泠准备充分，题型也适中，难度不大。</p>
进入十二月份，今年的雪下得有点早，比起去年来，中旬就连下了好几天，徐欣说这是人工降雪，今年降了两次才下了这么几天。</p>
下雪小事，柳秋泠有点担心奶奶旧病发作，好在一直到一月份都相安无事。</p>
一月份有几场自然降雪，雪下得很大，柳城德特地给爷爷打电话叮嘱他，让他好好待在家里别乱跑，他说什么爷爷都说好，答的钪锵有力。</p>
晚上柳秋泠眼皮直跳，心底不安，给宋知说，宋知猜是不是奶奶病又发作了，连忙打电话过去。</p>
奶奶说：“我好着呢。今年比去年强多了，火炉子也烧的旺，屋里很暖和，一冬都没有怎么犯病。”</p>
听她说话劲儿十足，宋知也就放心了。</p>
结果第二天中午回家，奶奶打电话说，爷爷摔倒了，一个人躺地上起不来，喊了大哥三弟家帮忙抬起来，但是好像不太好。</p>
宋知问：“好好的在家怎么摔倒了？”</p>
“早上吃完饭我让他上炕上坐着去，他说他去上厕所一直没有回来，我去厕所找，人不在，我就猜这老东西又跑出去串门了，赶紧给你大答和三答打电话让找人。天下这么大的雪他还闲不住，这下摔了自己又哭爹喊娘的，怎么没把他给摔死。”</p>
奶奶很生气，骂人也是当着爷爷的面儿，旁边有人安慰。</p>
“他二妈，你就别气了，人老了糊涂，你先赶紧把你照顾好。柳城德把人送去医院去检查一下就好了。你也不要担心了。你把自己照顾好，比什么都强。”</p>
宋知担心奶奶一个人在家也不行，天下大雪哪里都不好走路，就赶紧给柳城德打电话，让把奶奶接到县里住上一段时间。</p>
柳秋泠晚上到家时，家里就奶奶一个人，和宋知打电话，问人怎么样。</p>
医院给做了全部检查，脑梗阻塞有点严重，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毛病，估计医院要住上一段时间，柳城德就请假在医院照顾。这还是和宋知吵了一架的结果。柳城德还想着让奶奶在医院照顾人，宋知骂他没良心，自己孝敬父母还要别人来替他代班。</p>
一直到柳秋泠考完期末，爷爷还没有出院。柳城德医院也待得烦得很了，看柳秋泠和柳言晞放寒假了就让柳秋泠在医院照顾。</p>
奶奶说：“这不行。你怎么敢让她在医院待。你爸病气那么重给娃传染了怎么办。你不去了我就去医院照顾。不敢让两娃娃去医院。”</p>
柳城德说这次没让奶奶待医院，最后还是在老家请了亲戚来照顾，自己请假在家一直睡到爷爷出院。</p>
“怕啥。老师又不检查。该写的你都写完了。”</p>
“心里不踏实啊。”柳秋泠仰躺在床上，两眼发呆，“我好累啊。”</p>
徐欣在那头低声笑：“你想吃什么？一会儿我给你带。”</p>
“不想吃。”柳秋泠摇摇头，“我想喝可乐。热的。”</p>
“那行。我给你带一杯。绝对够你喝。”</p>
“嗯。”</p>
柳秋泠这星期没洗澡，头发干燥，也看不出来油没油，就撩撩草草扎了个丸子头出门了。</p>
出门前让宋知晚上烧点水，她回家洗。</p>
柳秋泠在书店门口等徐欣，十分钟吼，徐欣慢悠悠走过来。</p>
“可乐呢？”</p>
徐欣从包里拿出来一个保温杯：“我昨天和我妈去逛精品店，看到这个保温杯就给你买了。怎么样？好看吗？”</p>
保温杯是500ml容量，奶白色，杯身上一个可爱的维尼熊简笔画，柳秋泠很喜欢。</p>
“我买的可乐拿回去给你烧热的，我妈还笑话我，说我多此一举。”</p>
柳秋泠哈哈大笑，两人喝了两口可乐，往学校走去。</p>
校门口碰见齐远，正拿着雪糕吃，问徐欣要不要吃。</p>
“那你请我啊。”</p>
“小事。”</p>
齐远给徐欣买了一个，柳秋泠看了牙都要被冰倒。</p>
“你俩天这么凉吃雪糕。”</p>
“吃得就是氛围。”</p>
柳秋泠已经感觉自己肚子痛了。</p>
十月份下半月，课程一如既往地进行着，生物课还是比较折磨人，生物老师火急火燎赶完必修一，开始必修二的课程，还带来了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期中考生物的考试范围是必修一整本喝必修二第一章，范围很大。</p>
柳秋泠如遭雷劈，一直在考试前对生物还是不太能掌握，导致在生物上花了太多时间，其他科目也跟着时间有点紧张。最后考试果然没考好，拿了班级第二，文科年级第三。</p>
班主任找她谈话。</p>
“你这次成绩退步还是有点大的，分数比上次低了二十分。我看了一下就生物考得最差。怎么了？是遇上什么事了吗？”</p>
“没有，我就是学生物有点吃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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