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两点,贺伊人肚子疼,湿厕纸上留有鲜红的血渍,肚子有规律的宫缩,但是不明显,她捂着肚子慢吞吞的走到床边,颤抖的拿起电话,躺在床上,虚弱的说:“天明,我流血了,肚子有点疼。” 徐天明睡的深沉,混乱中摸了下手机,听到没有声音,又继续睡,早上六点多开车到繁体字集团公司总部大楼办公,由接到了女友电话:“天明,我肚子疼,越来越疼,一阵阵的疼”。 她有气无力的躺着,徐天明心里咯噔:“我们的孩子。”嘱咐秘书金花:“我有事出去,今天一天不不在公司。” 金花来不及做工作汇报,顾不上带走笔记本,将办公室门自动锁上,急匆匆的去往片场,开车需要两个多小时,他戴着蓝牙耳机,轻声安慰:“亲爱的,没事,我就快到了。” 贺伊人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你怎么还没有到,我肚子好痛。” 徐天明超过120码开在高速路上,心急如焚,贺伊人捂着肚子,有气无力的说:“没事,你慢一点。” 钟卓越来了电话,贺伊人小声说:“天明,我接下卓越电话,他要和我讨论角色。”徐天明着急的说:“你躺好,别乱动了,肚子里有我们的孩子。” 贺伊人傻眼了,抱怨的说:“我不想要孩子,我和你说过的。”徐天明耐心解释:“我们的孩子,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她将电话挂断,接了钟卓越电话,细声细气说:“帮我和剧组请假,我需要去一趟医院。”钟卓越放下手中的剧本,关心的问:“怎么了。” 贺伊人忍着宫缩,淡定的说:“不要问了,不方便说。”徐天明终于在两个小时后到了酒店,小心翼翼的扶着女友出门,贺伊人疼痛难忍,佝偻着背,费力的坐进副驾驶,徐天明帮她系好安全带,贴心的说:“别胡思乱想了,没事的。” 下车的那一刻,鲜血不断地从大腿内侧渗出,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徐天明扶着她进去三甲医院大厅,贺伊人难受的说:“我想上厕所”。 她艰难的蹲下来,上了一个厕所,起身那一刻,她傻眼了,颤抖的说:“好多血。”走出厕所,她对男友慌张的说:“我流了好多血,满槽都是血。” 医院的保安人员着急的问:“你填写孕妇手册了吗?”贺伊人冷冷的说:“没有。”忍着剧痛,手不停使唤的颤抖,艰难的写字,她撑着桌面,慌张的说:“怎么办?” 徐天明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搀扶着女友去了一楼产科看诊室,七八个产妇在一个房间看诊,医生抬头问:“你什么情况?”男友站在门外焦急不安的等着,贺伊人惊慌失措的说:“我流血了。” 女医生连忙起身,叫她躺下,小心翼翼的检查宫口,轻声说:“你要生了。” 贺伊人失魂落魄的从床上坐起来,女医生给她办理了急诊,5分钟后,护士推着一个轮椅,将她安排到了三楼的急诊室,对着徐天明着急的说:“今天没有床了,只能临时分配床。” 护士将贺伊人妥善的安置在走廊最后的独立房间,临时和产妇协商:“她要生了,没有房间,把这个房间先给她用。” 贺伊人在床上疼的死去活来,绝望的看着天花板,痛苦的呻吟:“我宁可去死,也不想遭罪了。” 护士问徐天明:“小孩要吗?”徐天明看了一眼贺伊人苍白的脸颊,做了艰难的决定:“小孩太小了,各方面都没有生好,不要了。” 拿着协议,让他签字,护士细心的嘱咐:“去买个桶子。”收拾好协议,准备转身离开,多嘴问了句:“生孩子要准备的东西,都弄好了吗?”徐天明一问三不知,尴尬的说:“没有,我去楼下买。” 出门前,他抱起女友,细声细气的说:“放心,有我在,好好休息,还会有的。” 贺伊人没有眼泪,只有歇斯底里的吼叫,莫名的有种哀怨,忍受着锥心的疼痛,痛苦的说:“骨头都要散架了。” 护士推过来一个工具车检测胎心,然后拿出一个助产针,在屁股的位置打了一针,小声嘱咐:“等下有了拉屎的感觉,就快要生了。” 她在床上痛苦的躺着,忍受着一次比一次更疼的宫缩,满头大汗,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咬牙切齿的翻身。 护士走过来几趟,贴心的问:“有拉屎的感觉了吗?”贺伊人摇着头,虚弱的说:“没有。”护士看了一眼孕妇的状态,细心的问:“羊水破了吗?” 她脑子混乱,迷糊的说:“我不知道。”徐天明拎着一个红色的塑料桶,买了一些产褥垫,着急的往楼上走,碰到迎面走来的护士,好奇的问:“这桶子做什么的。” 护士看了一眼西装笔挺的徐天明,胸前闪闪发光的胸针,小声吐槽:“装小孩的,流产对女人身体不好。” 徐天明被惊吓到了,红色的塑料桶从手中滑落,然后走到走廊的位置,偷偷的看着床上痛苦喊叫的女友,心疼的说:“对不起,伊人。” 从口袋拿出折叠手机,打了前妻住过的高端私人月子中心会所的电话:“我要订豪华单间,先住一个半月。” 贺伊人痛苦不堪,疲惫的说:“我要生了,有感觉了。”护士急忙叫医生:“28号床要生了。” 她在床上脆弱无力的躺着,医生走过来看着宫口,温柔的说:“放轻松,做深呼吸。” 贺伊人声嘶力竭的喊叫,憋了一口气,用胳膊撑着,女医生贴心的说:“别太用力了,不然撕裂了。” 她费力的躺下来,痛苦的呻吟,医生细声叮嘱:“深呼吸。” 她听着医生的节奏,深深吸了一口气,缓慢的呼出,重复做着相同动作,女医生兴奋的说:“生出来了。” 医生小心清理宫口,她躺在床上休息,有点失落惆怅。 徐天明没有先关心女友,走到护士旁边,小声问:“是男孩,还是女孩。” 护士看了一眼早产的婴儿,漫不经心回:“女孩。” 贺伊人脸色苍白,失魂落魄,虚弱的看着男友的背影,徐天明将红色桶子递给护士,护士将婴儿用红色桶子装着带走。 徐天明搀扶着女友进入普通病房,三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吵着,她走到床前倒头就睡,恶露不断渗出,过了五分钟护士来查房,徐天明帮忙将窗帘拉上,护士要在宫口位置擦拭消毒的药防止感染,轻声轻语说:“你可以去洗下,比较干净卫生。” 病房的女生看着徐天明一表人才,一身西装,胸前别有胸针,手上是精致的腕表,邻座的孕妇小声花痴:“好帅啊。” 双胞胎的孕妈,对贺伊人关心的说:“你气色不好,脸色苍白,要好好休息,男朋友对你好好。” 贺伊人沉默寡言,表情冷漠,闭着眼睛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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