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殷夫人几乎每天都在给殷烨烁灌输父亲车祸的惨状。</p>
甚至在殷烨烁睡觉的床头，殷夫人还放着殷父当年车祸身死，被撞得血肉模糊的照片——</p>
那是叫人挥之不去的梦魇。</p>
尽管殷烨烁自己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神经科专家，但在殷夫人常年病态的训诫和强权下，殷烨烁至今也无法好好入眠哪怕一次。</p>
甚至在最严重时，殷烨烁还出现过自伤的情况。</p>
好像只要将自己划得鲜血淋漓了，他就可以对唐霜发自内心地厌恶和疏离了。</p>
现在便是如此，当口腔被打破的血腥味充斥满整个口腔时，殷烨烁的眸色也黑沉下了几分，眼中光芒彻底湮灭：“我不会对不起父亲，也不会对不起殷家……我会永远记住父亲的惨死，痛恨唐霜。”</p>
“很好。”</p>
殷夫人终于满意地露出微笑，看着殷烨烁的眼睛不像是在看自己的亲儿子，反而像是在看一个作品。</p>
但是放开了抓着殷烨烁的手，她还是变回了那个优雅的贵夫人：“烨烁，你别怪我，我这是为了你好，毕竟你是我们殷家的顶梁柱，你姐姐若不是个女孩子，她倒是可以帮你多分担一些。”</p>
“不要动殷紫月。”</p>
殷烨烁低声道：“她身体不好，现在还怀孕了。”</p>
“我知道。”殷夫人理了理衣服：“好在你已经足够优秀完美了，所以我是不会去找你姐姐的。行了，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快点回家吧。”</p>
“嗯。”</p>
殷烨烁应了应。</p>
随后看着母亲远去的身影，他用大拇指擦掉唇角的鲜血，也不再打算寻找唐霜，准备直接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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