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 </p>
元绫芷听见萧承殷对自己说. </p>
她没有动弹。 </p>
“起来，跟我走。” </p>
第二次的重复中，萧承殷的语气变得有些严厉。 </p>
元绫芷在地上蛄蛹了一下，原本想撑在地上的手被萧承殷一把拉起。 </p>
不等元绫芷发出一个音节，她就被萧承殷拉着手臂离开地牢。 </p>
萧承殷一直都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在利弊权衡下，自然将元绫芷处理了。 </p>
至少元绫芷这么想的。 </p>
结果把她送到自己郊区一处房子后，萧承殷毫无征兆地从嘴里蹦出一句：“十天以后她就走了。” </p>
她抬起头，惊愕于萧承殷说的话，但更多的是虚弱和茫然。 </p>
他萧承殷说这话，是觉得她受委屈了？ </p>
可元绫芷不在乎，在短暂的惊愕后，脸上又蒙上了那种从地牢里带出来的麻木。 </p>
萧承殷的这处房产闲置己久，萧承殷送她来的时候都没叫佣人跟着来收拾。庄园管事闻心卓就更别提了。 </p>
就在元绫芷要以为自己一个人收拾的时候，萧承殷却径直走自主卧那里，元绫芷跟着他的路线还没走出去，就看到手里拿着白色床单的萧承殷将他堵在门口： </p>
“去把身上洗一下。” </p>
萧承殷似乎是以为她听进去了，拍了拍元绫芷的肩膀，给她指了指浴室的位置，又重新回去收拾床面了。 </p>
元绫芷看到萧承殷利落地抖开手上的床单，然后平整地铺在床面上。 </p>
在地牢里无数次濒临心智的失常，元绫芷已然忘了，现在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回应。 </p>
她想问萧承殷为什么不由着左意娆来，但又怕他听见这话转身就走。 </p>
元绫芷就那么站在门框旁，不说一句话。 </p>
“我说叫你把身上洗一下，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p>
元绫芷抖了一下，从在地牢中的余威中回过神来。 </p>
在她的嗫嚅声中，萧承殷朝她那个方向走了几步： </p>
“你说什么？” </p>
元绫芷惊奇地发现她现在的意志竟然如此薄弱，而且说的话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 </p>
“你今天晚上，会留下来吗……” </p>
萧承殷听清她的话后，脸上询问的表情瞬间就是一怔。 </p>
他像是不认识元绫芷一样，下意识后退几步，盯着元绫芷看。 </p>
元绫芷却靠近他一步。 </p>
“你今天晚上陪陪我……随你怎么的……都行。” </p>
元绫芷感觉浑身的心智都在剥离，组成灵魂的实体就站在不远处审视着自己的肉体。 </p>
充满鄙夷。 </p>
可是地牢里那种意识不到自己是活物的孤寂盖过那种来自道德的审视。 </p>
“你怎么回事？” </p>
萧承殷以为她病了，在短暂的震惊过后，他缓缓上前伸手摸了摸元绫芷额头。 </p>
却不想，元绫芷突然握住他的手。 </p>
看着现在的他像是没有意识一样地喃喃自语，再结合这几天的经历，萧承殷很快判断出元绫芷这是被关得精神失常了。 </p>
实话说来，地牢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寒冷、潮湿、阴冷、孤寂，不分季节地盘绕在地牢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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