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羽想了想，总感觉哪里不对，觉得刚才有失威严，遂走向宇宙公主，一个猛扑将她压倒在地。 “哼！塞拉斯蒂娅，试探破晓之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该轮到我验一下你的真伪了！”</p>
旋即伸出双蹄捧住宇宙公主的脸狠狠地揉了揉，然后就抱着报复和玩闹的心思，给了她一点儿小小的教训。</p>
直到将这位公主彻底压制后，灰羽才满意地退了下来，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把这么大只公主当幼驹蹂躏的。</p>
开什么玩笑！破晓之剑绝不吃亏！</p>
作为一个独行侠，而且是独马成军自成一系的独行侠，他向来都是一匹桀骜不驯，不容挑衅的小马。</p>
做真实的自己时有多低调，做破晓之剑时就有多骄傲洒脱，起码在气势上绝不低任何小马一头。</p>
这点从他当初不接受冥影的建议加入谐律委员会，而是选择自成一系就看得出来。</p>
破晓之剑拒绝接受任何约束。</p>
即使是白胡子星璇也不能令他退让。</p>
“你自找的，塞拉斯蒂娅！”</p>
灰羽得意地瞥了宇宙公主一眼，见她一副虚脱的样子，顿感大仇得报。</p>
千年前被宇宙公主压制的记忆仍历历在目，如今他终于反过来压了宇宙公主一头，别提多爽快了。</p>
暴露身份又没了仇恨之后，现在的灰羽在行为和思想上，都越来越偏向曾经的破晓之剑了。</p>
“呼……你还是老样子，破晓之剑，相信你已经有拯救小马利亚的计划了？”</p>
宇宙公主艰难地爬起来，白了灰羽一眼，“如果没有，我倒是有个建议。”</p>
“谐律精华？我知道在哪里，而且还顺道救了你的学生，她现在是我的挚爱。”</p>
“什么！？你说的该不会是暮暮吧？”</p>
“对，就是她，塞拉斯蒂娅，我知道接下来的话会很匪夷所思，但你一定要相信我。”</p>
看着灰羽真诚的眼神，宇宙公主的眼神也古怪了起来，“是吗？那我倒是很想知道有多匪夷所思。”</p>
灰羽坐到她身边眨了下眼，“包你满意，塞拉斯蒂娅，事情得从我第一次回归开始讲起……”</p>
灰羽一直从回归遇到暮暮讲到跟暮暮结婚，又讲到两姐妹之战和杀死了她的“忠仆”……</p>
多亏了破晓之剑以往的诚实，宇宙公主几乎没这么怀疑就相信了灰羽。</p>
“原来是这样……破晓之剑，我很庆幸暮暮能与你结下如此善缘，不过你怎么会只剩这么几天寿命？”</p>
宇宙公主担忧地看了灰羽一眼。</p>
“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塞拉斯蒂娅。”</p>
说着，灰羽就推开门，把星光熠熠和暮光放了进来，一进门，暮光就哭着冲向了她的恩师。</p>
而灰羽则从星光熠熠蹄中接过了那瓶紫色魔药，现在“忠仆”还没有找到他，正是收集情报的大好时机。</p>
找回记忆应该费不了多少时间。</p>
待暮暮和宇宙公主寒暄完后，他才拿着魔药走了过来，将药的功效讲给了她。</p>
“很荣幸能帮到你，破晓之剑。”</p>
宇宙公主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使出魔力将药水变成白色，拿到嘴边喝了一口。</p>
霎时间，她的眼睛就亮起白光，意识也飘回了久远的过去。</p>
这是一千多年前的某天，看上去稀疏平常，小灰正开心地恰着新鲜的鱼，灰羽则在他的小木屋里做着实验。</p>
这里是他在小镇边的基地，唯一的优点就是交通便捷，不论是采购材料还是行侠仗义都很方便。</p>
如果有坏蛋、野兽或强盗什么的要攻击小镇，基本逃不过他的耳目。</p>
“呼……希望还来得及，我已经等不及那场展会了～”</p>
破晓之剑理好资料，伸蹄摸了摸小灰的脑袋，自言自语地嘟哝道：“小灰，你说当他们知道我身份后……”</p>
“是会继续喜欢我呢……还是像现在这样讨厌我呢？”</p>
“咕唔？”小灰用头拱了拱他的蹄子。</p>
“你说他们会继续喜欢我？哈哈哈哈哈，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死而无憾了，咳咳……！”</p>
破晓之剑笑了笑，但很快就眼神一凝，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连忙拿过蹄帕捂在嘴上。</p>
很快，白色的蹄帕就染上了血色。</p>
小灰见状终于停下进食，用那双好奇的大眼睛死死地盯住破晓之剑，似在担忧。</p>
“该死……看来这次真的挺不过去了，只希望等我不在了，公主们跟白胡子星璇能够守好小马利亚。”</p>
破晓之剑虚弱地扶着墙壁，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p>
“破晓之剑……这是怎么了？”</p>
宇宙公主见状既心疼又困惑，可惜这不是真正的回到过去，再想帮也帮不了。</p>
记忆中，破晓之剑可一直都是生龙活虎的呀……</p>
“再坚持四天，等发布会结束得好好挑块墓地才行……罢了，要不直接找个火山跳进去得了。”</p>
“反正，也不会有小马在乎真正的我……”</p>
破晓之剑颤抖着蹄子，从小灰嘴里接过一剂针药，对准脖子扎了下去。</p>
虽然是在透支身体，但总比变成一匹病怏怏的废马要好……</p>
随着药物生效，破晓之剑很快就又像匹没事马一样了，状态一好转，他就又投入到了研究之中。</p>
反魔法体系虽然还存在诸多问题，但若能普及下去，普通小马至少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p>
魔法归魔法，战斗技艺也不可或缺，所以这方面的书也得整理几本一起发布。</p>
而且要无偿发布，让所有小马都能任意采用和修改，方便他们能籍此发展出最适合他们的风格。</p>
“白胡子星璇……塞拉斯蒂娅、露娜……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小马们不止需要守护神，还需要自己保护自己。”</p>
破晓之剑一边修订，一边将打理好的研究用魔法传送回秘密基地，眼神虽然坚定，但其中亦有几分对生的眷恋。</p>
说实在的，他其实并不想死，但为了小马利亚的和平，他甘愿去死，可以义无反顾的去死。</p>
“主，您这是何苦呢？只要稍稍满足食欲，这点儿小小的诅咒根本不值一提……”</p>
黑暗虚弱地出声道：“像您这样的天才，何必为了这个世界搭上性命，他们从来就不珍惜你。”</p>
“住嘴！”</p>
破晓之剑呵斥了一声，随即冰冷地说道：“虽然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既然选择缠上我，那就自认倒霉吧。”</p>
“谐律只会毁灭您，而我可是您最忠实的仆从，时间迟早会验证这一点，况且您可以少汲取一点儿先活下来。”</p>
“我不明白，难道不惜一切活下去，不该是所有生命的本能吗？就为了那些食物，您甘愿放弃掉自己的生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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