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预支

零蜚站在那能隐约听到海浪声的洞窟外，身旁站着格曼，其他猎人都在后方休息， 格曼看着零蜚，像是经过了慎重的思考才开口： “我原本都快不信那些预言了，之前来的那些人身上完全没有因果和宿命。” 他将手搭在零蜚的肩膀上，在零蜚的感知中，老人形象的格曼再次出现 “但你的出现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我能感知到你身上的因果，所以我才同意给你喝下那瓶血药。” “你一直在说因果和宿命，我很想知道关于这两个东西的具体内容。” 零蜚淡定的开口，现在的他马上就要集齐所有的物品了，但他更在意的是格曼口中的宿命和因果， 他可不想刚踏进超凡就被算计，又或者，他进入这个轮回乐园就是一个阴谋？ 格曼没有开口，他看着零蜚，像是经过了慎重的思考，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 零蜚看着眼前的洞窟，里面传来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现在他感觉自己像是在零下几十度的天气里没穿衣服卷缩在雪堆里一样，浑身冰冷刺骨，只比格曼对他释放气势的时候好一些。 “我理解你为何问出这样的问题，现在你经历的一切就像是天上掉下来馅饼一样” 格曼顿了顿像是付出了很大的决心，接着说： “我在预支你本就应得的东西，作为交换，到时候你需要支付的代价会更大。或者说，这本就是属于你的因果，只不过我是提前把因果中的‘果’给了你，你只需要在之后支付‘因’就可以了。” “说起来你应该也早就想到这方面的问题了，不然你现在就该是想办法去获取科斯的血肉去了。” 零蜚没有回话，他没办法反驳，格曼说的就是事实，他早就在提交支线任务的时候就有类似想法了，但只是怀疑，但格曼却直接告诉他，这就是一场为你而做的试炼，只要是不傻的人就知道这背后有很大隐情。 零蜚带上自己金丝眼镜，虽然自己不近视，但长期的伪装和心理暗示，让零蜚带上这副眼镜的时候总是能很快的冷静下来。 “你说的对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这样的宿命，这不对劲” 强烈的疑惑感和烦躁感从他的内心升起，他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被安排的，像是被丝线控制的木偶。 格曼看着零蜚明显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了，将手从他的肩膀上拿开，话锋一转开始讨论起了零蜚的感知力 “你的感官太敏锐了，这是一把双刃剑，既能让你在感知到危险，也会在遭遇强敌时干扰你的判断，而想要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很简单，你只需要将自己的感知力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然后不断地加强自己的意志力，这样能在加强感知的同时不会被外界因素干扰你的判断。” 格曼的话语明显让零蜚不再深思宿命和因果的问题，也可能是零蜚知道现在思考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提升自己的实力。 格曼转身回到休整的猎人们身边，也开始恢复自己的体力。 他压低帽檐，闭上双眼，让人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 ‘这一切都是为了亚楠为了让我们能活下去，抱歉。’ ----------------- 在猎人们修整完毕后，格曼带着猎人准备继续前进，零蜚则是在格曼的安排下准备随时离开队伍去找科斯的尸体，至于原因，零蜚将自己任务信息中的关键词——‘母亲’告诉了格曼， 格曼则是想到了在正常历史上，自己带走的那具干枯的尸体，由此推断，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而在来到这里之前，零蜚已经带着猎人们将之前侦查时，在渔村里发现的几个地点都探索了。 在那处深井里有着几十只怪物，要想通过那里必须有着能造成范围攻击的武器或者道具。 而在猎人面前这些怪物明显不够看，在十几分钟后，零蜚就得到了仪式之刃，物品简介也是像渔村圣女的头冠一样，全是？？？。 后在那处教堂里，乌鸦猎人一人上前，给猎人们展示了一下慈悲之刃的用法——只要抓住时机，那便是连续不断的攻击，而在这名披着神父袍的怪物倒下后，也是在其身上发现了渔村圣典的存在。 在那所梦境治疗所，猎人们几枪就拆毁了房屋，最后在废墟中发现了不断散发着精神波动的梦境之徽，再将其放入储蓄空间后也是不会被其影响。 而任务需要收集的就剩下了科斯的血肉，格曼的腿，和天陨铁，在询问过格曼后，格曼表示自己和乌鸦猎人的武器就是由天陨铁制作而成，在一切结束的时候，他会用武器割下自己的一条腿，让零蜚带走武器和腿。 “反正这一切都是以梦境的形式呈现的，我在现实中就是一个坐着轮椅的糟老头子。” ----------------- 就在猎人踏入洞窟的那一瞬间，一阵巨大的哀嚎声从洞窟的出口方向传来，随着传来的是大地震动的感觉。 “退后！祂来了！” 就在猎人刚离开洞窟时，一具像是骸骨的生物以野兽一样的行动方式扑向一名拿着变形斧的猎人，他的右手上连接着一个由不知名血肉组成的肉盘，背后还有一些颜色暗淡的血肉组织。 那名猎人来不及闪躲就被肉盘砸中，直接变成一滩肉泥。 “这力量”零蜚的脸上一脸凝重，这种怪物不是他能面对的，如果被盯上，他连逃跑都做不到。 就在此时轮回乐园的提示突然出现 【警告！科斯孤儿出生，请猎杀者不要与其交战！！！】 黑红色的文字和在照面间就出现伤亡的的猎人提醒着零蜚，眼前这名叫科斯孤儿的生物是多么的强。 科斯孤儿在杀死那名斧猎人后立刻被众猎人围攻，但没有一个猎人能挡下祂的攻击，他们只能在闪避的同时寻找攻击的机会，但科斯孤儿的就像是没有痛觉一样，科斯孤儿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同时强韧的皮肤阻挡住了子弹，只有越来越多的凹痕证明着猎人的努力。 就在众猎人束手无策时，月光之下，一道黑影袭向科斯孤儿，格曼手中的镰刀对着孤儿的后颈挥下，镰刃在空中留下一道寒芒， 鲜血飞溅，格曼这一击成功突破了科斯孤儿的皮肤，足足砍进半指深。 下一刻科斯孤儿双手抱起肉盘转身猛砸，地面碎屑四溅，出现一个大坑，格曼向后一闪刚好躲过这一击的同时拿出自己的手枪射向科斯孤儿的眼睛， ‘嘭’ 子弹成功射击空无一物的孔洞，伴随着怒吼，科斯孤儿的眼眶中流出一抹亮红色的鲜血，祂受伤了， 于此同时，另一名名为玛丽亚的猎人手持双刀刺入科斯孤儿的后心处，阻止了祂的接下来的动作。 “所有猎人，用你们手上的工坊武器战斗，枪械用处不大！” 零蜚看了眼猎人们的战斗场面，心中对变强的渴求越发强烈， “如果我也像这样强，那所谓的宿命和因果会不会也被我打破呢？” 最后看了一眼被众猎人围攻的科斯孤儿，他转身冲进入了洞窟。 ----------------- 洞窟内的空气潮湿无比，地上还有一种奇怪的黏液。 在快速前进大约100后，零蜚见到了一种奇怪生物的尸体。 “是兽化病后的人吗？”地上的尸体上半部分是人，下半部分是类似蜗牛的身体。 在简单的看了眼后继续前进，鞋子踩在地面的黏液上，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声音，在洞窟的环境下，不断地回响，声音传出很远。 越往前走，零蜚见到这种生物的尸体就越多， “是科斯孤儿？，要真是祂的话，为什么会花费时间去做这些事？又或者是冲出来的时候碾死的？” “也不知道祂到底有没有理智，上位者的孩子难道是疯狂的野兽？” 零蜚的疑问不可能会有人来解答，在原本的历史上，科斯孤儿就是一具因母亲死亡而死亡的尸体。 在前进大约3分钟后，他来到了洞窟的出口，零蜚看到了海岸边的一具庞大的尸体， 这具尸体让人在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会感到一种悲伤的感觉，这就是上位者——科斯。 “这就是科斯吗，看来终于要结束了。” 走出洞窟，零蜚来到科斯尸体前，礼貌的鞠了一个躬， “我很抱歉，但我需要您的血肉，所以我不得不亵渎您的尸体，请您原谅我。” 在说完致歉的话语后，零蜚拿出慈悲之刃开始切割，一切都很顺利，甚至有些顺利的过头了。 最后在割下大约他手臂大小的血肉后，才达到了主线任务的标准。 将血肉收起，就在零蜚起身准备离开时，一声吼叫从他的身后响起。 零蜚猛蹬地面冲向洞窟，就在到洞窟前时，一股雾气堵住了他的去路，零蜚尝试的将手探到雾气里，就在指尖触碰到雾气的一瞬间，零蜚只感到一股直冲脑海的精神冲击， “咳咳” 擦掉从耳朵和鼻子里流出的鲜血，零蜚双手握住武器回头看去，一股黑色雾气正汇聚科斯的尸体上方，逐渐构成一个刚刚见过的生物——科斯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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