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正如其名，总是谨慎地蛰伏，周密地设计，只为了一击即中，绝不浪费一丝一毫的力气。</p>
如今只不过是得到了罗宾死而复生的消息，竟然就如此莽撞，不管不顾地出现在雪亮的灯光下吗？</p>
小命运也跟尤安一起待在阳台上。</p>
只不过它为了在不改变形态的情况下，更好地以小小的身躯看清地面上发生的一切，只好一跃而上，稳稳地蹲在半人高的栏杆上，红色的毛毛被风吹得狂乱。</p>
“您到底是喜欢他们，还是不喜欢他们呢？”</p>
小狗感觉尤安的举动实在是前后矛盾，难以理解：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人工智能可以处理的情绪范围，就算现在全世界都是它的分体，小命运也无法将正确的推论运算出来。</p>
“喜欢又如何？”</p>
“不喜欢又如何？”</p>
尤安其实也有些不明白小命运的逻辑：对于人类本身，这些问题本就是无意义的空谈，对于人工智能而言，这更是毫不相关。</p>
它总是想弄懂人类的感情，可是人类的感情并不美好，也毫无规律可循。</p>
“您的目的是什么呢？”</p>
小狗很害怕尤安这种挑衅式的反问，每到这时，它总会感觉自己的核心好似被一种无情而又冷酷的东西审视着。</p>
“每一件事都非要有目的不可吗？”</p>
尤安靠近栏杆，摸了摸小狗乱糟糟的毛发。</p>
地面上已经从对峙发展到大打出手：进攻者为蝙蝠侠，而杰森·托德更多只是防守。</p>
照这个架势下去，不出一刻钟，凶恶的义警先生恐怕就能“得偿所愿”，把自己死而复生的罗宾打晕带走，好好在他庄园地下的蝙蝠洞中认真研究。</p>
真是令人感动的重逢啊——</p>
尤安看着逐渐向自己预料中发展的战况，决定原谅小狗的多问和无知。</p>
她笑眯眯地摸了摸小狗脑袋：“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我的目的——”</p>
“我想要看看，蝙蝠侠到底有多在乎他的罗宾。”</p>
“毕竟这份‘礼物’可是我们的馈赠，讨要一份丰厚的答谢，应该也是合情合理吧？”</p>
“如果交涉顺利，那么哥谭的每一个部分，都有我们的助力。”</p>
即将进军政界的哈莉·奎茵，黑白通吃的企鹅人，甚至连自诩正义的义警，都要欠着尤安的人情。</p>
“这是个好地方，或许很适合复活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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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p>
“您心情很好嘛？”</p>
红毛小狗跟尤安看完了一场拳拳到肉的家庭伦理剧，夜风把一人一狗都吹得乱七八糟，进了室内，各自都默默地整理起来。</p>
尤安正哼着歌，被小命运打扰了也没生气，反而轻轻点了点头。</p>
“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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