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确强大，的确发达，是曾经所有经历战乱的人们梦中都不敢想象的繁荣。</p>
可是同样的，它也变得傲慢、冷酷、唯我独尊。</p>
当它第一次真正用超前的力量取得了胜利后，它开始沉迷于力量，开始与别人不间断地比拼力量。</p>
它野心勃勃，它同样也自私自利。</p>
曾经鼓舞着所有人为之而战斗的“自由”，如今却成了政客们的遮羞布，成为了彼此之间相互攻讦的最佳武器。</p>
史蒂夫·罗杰斯看不懂如今的世界，就像他同样也看不懂永远面无表情的尼克·弗瑞。</p>
“洞察计划。”</p>
尼克·弗瑞即使是志得意满，也仅仅只在眼角眉梢透露一星半点。因为深色的皮肤，往往很难被察觉。</p>
史蒂夫·罗杰斯发现了。</p>
正因为发现，他才更觉得心中发凉。</p>
“只要将这艘搭载了顶尖智能，拥有最先进的监控、运转和分析能力的母舰发射到空中，我们就能够提前得知犯罪分子的动向，同样，甚至还能直接分析族系和血脉，将罪恶的基因扼杀在摇篮里。”</p>
“了不起！”</p>
史蒂夫·罗杰斯当即握紧了双拳：“真是了不起！”</p>
“你们是认真的吗？”</p>
“队长。”尼克·弗瑞用剩下的那只独眼冷冷地看了一眼神情不快的史蒂夫·罗杰斯，“这是科技的进步，这是人类的伟大成就。”</p>
“只要迈出这一步，从今往后，罪恶就会在整个国家彻底消失，从今往后也不复存在。”</p>
“那样的天下太平，你难道不想看见吗？”</p>
“够了——！”</p>
史蒂夫·罗杰斯低喝一声，他竭力在来来往往的无关工作人员面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是一双手却越握越紧，简直成了两块狰狞的石头。</p>
“够了。”</p>
他几乎是恶狠狠地瞪着尼克·弗瑞，可是当他在对方那只浑浊的独眼里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动摇和怀疑时，史蒂夫·罗杰斯却又忽然失去了心力。</p>
就在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应该醒过来。</p>
永远沉睡于冰层之下，才是他这个老古董的最佳结局。</p>
这个世界已经不再适合他，同样的，他需要的那份足够生存的空气，这个世界也同样提供不了。</p>
狂悖的世界，恐怖的信念，还有……不知悔改的现代人。</p>
史蒂夫·罗杰斯没有再出声，他沉默着，转身向着来时路走去，一直走到电梯里。</p>
尼克·弗瑞并未挽留，他同样也沉默着，从上到下黑得和谐的男人跟这个冰冷的世界融为一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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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p>
“我们谈谈吧。”</p>
尼克·弗瑞和史蒂夫·罗杰斯前后脚回到了他那间宽敞明亮，除了弧形悬空办公桌和椅子以外，几乎毫无家具设备可言的办公室。</p>
尼克·弗瑞坐进椅子，直面着冷脸的史蒂夫·罗杰斯。</p>
“我们是需要谈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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