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 “我也不需要你明白。”</p>
尼克·弗瑞冷冰冰地看了史蒂夫·罗杰斯一眼。这个原本还气势汹汹的老兵忽然陷入了一种茫然，他仍然笔直笔直宛如尖枪一般站着，可是他的眼神不复锋锐。</p>
“现在，我们拥有了一个机会，一个计划——”</p>
尼克·弗瑞再度将双手撑在桌面上，微微仰着头，看向了史蒂夫·罗杰斯：</p>
“一个能够完全撇开国家、民族、人种、肤色、性别……之类所有可能引起偏见和歧视的影响，完完全全只因为善恶来维持秩序的机会，难道不是一种进步吗？”</p>
“这难道不是如今复杂局面下最好的处理办法吗？”</p>
“如果换做是你——”</p>
“你这个美国队长——”</p>
“你可以保证自己也能够做到同样的程度吗？”</p>
尼克·弗瑞几乎是在怒喝，他的眼睛死死地盯在史蒂夫·罗杰斯的身上，盯在史蒂夫·罗杰斯那双茫然的蓝色眼睛上。</p>
“我……不能保证自己毫无偏私……”</p>
史蒂夫·罗杰斯喃喃着，可是他却并未放任自己的思维被尼克·弗瑞带跑。</p>
“但是——”</p>
“但凡是人类，都做不到。”</p>
“所以才需要洞察计划。”</p>
尼克·弗瑞误以为自己获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慢慢放松了手臂，逐渐又站直了身体。</p>
“但是——”</p>
“人类做不到，你们就决定自己制造一个‘神’来维持公平和正义？”</p>
“这也太荒谬了。”</p>
史蒂夫·罗杰斯动了动脖子，露出一个不带恶意的嘲笑：“难道你们认为，人类当真能够造神？”</p>
“这不是神！”</p>
尼克·弗瑞不满地纠正：“只是一个设定好的程序，程序是绝不偏私的。”</p>
“是吗？”</p>
史蒂夫·罗杰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又笑了笑：</p>
“你们对人类如此忧心揣测，为什么却又敢于使用人类制造出的人工智能呢？”</p>
“弗瑞，这不是你的想法。”</p>
“史蒂夫·罗杰斯。”</p>
尼克·弗瑞用力把自己摔回到椅子里，同时对着另一把椅子示意自己的对手落座：</p>
“你还真是个死脑筋。”</p>
“现在，我们来谈谈其他吧。”</p>
他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紧张和麻木的气氛一扫而空。凝滞在室内的空气好像一瞬间流通起来，史蒂夫·罗杰斯终于也能获得几分喘息。</p>
“知道我刚在才后面做了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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