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同样热门的“对家”——企鹅人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的相关人员，伊莎贝拉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那张锐利又温和，充满了矛盾的一张脸。</p>
“他是企鹅人的幕僚……这你大概也知道……”</p>
“这一次的灾难……正是起于我与爱德华的‘感情’。”</p>
虽然都是坐着，但是伊莎贝拉还是需要微微仰头才能与哈莉·奎茵对视。</p>
她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愁绪，也氤氲着盈盈的水光。</p>
在再次开口之前，她咬了咬还未卸掉口红的嘴唇，鲜血一样的唇瓣比花瓣还要柔软。</p>
“我与爱德华确立关系不久，前两天却忽然收到了企鹅人的邀请。”</p>
说到这儿，伊莎贝拉脸上露出一种既像是同情，又像是痛恨的表情：“他想替爱德华向我提出分手，我没有同意。”</p>
“而且我也发现……”</p>
她摇摇头，脸上有一滴泪水滑过。</p>
“企鹅人对于爱德华，产生了超出友人的情谊。”</p>
“他也深爱着爱德华·尼格玛。”</p>
说完这句，伊莎贝拉深深地叹息一声，两只眼睛都落下泪来。</p>
劫后余生，流些眼泪也很正常。</p>
可是哈莉·奎茵却从她的神情中分析出：这些清澈的泪水，并非全部为了她自己而流淌。</p>
伊莎贝拉虽然受到了伤害，却还在此时此刻同情着爱而不得，不敢将真实的自我宣之于口的企鹅人。</p>
真是个傻姑娘。</p>
见识过哥谭人心复杂与黑暗以后，哈莉·奎茵对这种少见的洁白有些惊讶，同样也十分欣喜。</p>
在此之前，她只是想要将伊莎贝拉作为一颗对付企鹅人的棋子。</p>
尤安与她分开后不久，就通过邮件传来了一份足够她击败企鹅人的重量级资料。</p>
其中企鹅人的累累恶行不必多说，她为了竞选也早已经调查出许多。</p>
企鹅人如今势大，但是所有人都对他的发家史一清二楚。</p>
哥谭这座城市就是这样，所有人之间似乎都没有秘密，但是彼此之间有时却又像一无所知。</p>
企鹅人的支持者对他是个怎样的利欲熏心的货色一清二楚，他们之所以选择站队，只因为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竞选的演讲中提供了很直观、同样听起来也十分可行的各种福利政策。</p>
哈莉·奎茵虽然在学术界小有名气，身家也颇丰，但是跟家大业大，基本已经控制了大半个哥谭地下世界的企鹅人完全无法相提并论。</p>
只要企鹅人一天没有退出，他的金钱就永远会在竞选的战场上发光发热，成为她最难对付的拦路虎。</p>
哈莉·奎茵从没有想过将企鹅人的坚定拥趸争取为自己的支持者。</p>
她从一开始，就想找到一个方法，让企鹅人主动退出这场竞选：为了达成目的，哈莉·奎茵当然也不介意采取一些哥谭式的手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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