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慌了，一颗秃头左看右看，颤抖道：“壮士……这……这不好吧？”
崔屠夫一瞪眼，用力按着老翁的肩膀，威胁道：“别搞事！
乖乖的，别逼我动粗！”
老翁急得就要哭了：“别啊！
这位壮士，请听老叟一言……这头老牛跟了老叟二十年了，它虽是畜牲，但与老叟情同父子，你……你不能留下它……”
崔屠夫推搡着老翁，骂道：“老不死的，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我们是良善之人，只劫牛，不伤人。
你别不知好赖，知道不？！”
老翁吓得一哆嗦，拱手央求道：“壮士，老叟年纪大，不胜脚力，就靠老牛驮着。
你若劫了牛，相当于要了老叟的命啊……”
“他娘的！
你这老东西忒啰嗦了！”
崔屠夫举起拳头就要打，却听张陵道：“崔屠夫！
放这老先生走吧，欺负一个老人家算什么？”
崔屠夫一愣，回头瞪着张陵，警告道：“小陵子，你别管这事！”
崔大狗也跟着骂道：“小陵子，你是不是傻？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张陵深吸了口气，沉下脸来：“你家里养着畜牲，又时常常进山打猎，还愁打不到大货吗？何必贪图老人家的牛呢？”
还不等崔屠夫说话，崔大狗已经抓起杀猪刀，凶巴巴地比划起来。
盈盈不甘示弱，骂道：“大狗，你甩那玩意干什么？想当强盗？杀人越货？”
崔大狗见盈盈如此护着张陵，更加恼怒，骂道：“臭丫头！
小陵子木头脑袋，不懂情趣，你干嘛这么维护他？”
崔屠夫也软硬兼施：“小陵子，别以为你帮我除过猪妖，我就怕你了！
——只要你别找事，崔屠夫回去，给你家送根大牛腿！”
张陵掐着腰，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这群坏狗养的！
好好的猎户不做，非去做什么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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