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盛泞冷笑不语,一抬刀,寒光四射,与慧明一起撞飞出,并且缠斗在一起。 寺里全是噼里啪啦声响,一路火花闪电,众僧只瞧见两道闪电从身边经过,无不动容。盛家人见状纷纷追了出去,结果被寺中的武僧缠住,无法脱身,行愿瞧着没有人,与无念爬出箱子,准备偷偷跟上去瞧瞧。 不料盛泞一刀劈开墙壁,闯了进来。 “终于抓到兔子了!”盛泞一手抓住行愿的脖子,嘴角泛起阴笑。 无念急忙将匣子从箱子里提出来,往窗外扔出去,回头大喊道:“宝物我已丢出窗外,我们不要了,你快放了小铜人!” “你们真以为我是为了那东西?”盛泞眼睛一直盯着行愿,满眼贪婪之色,欣喜若狂道:“不,那种东西与我的腿相比,就值九牛一毛。” 行愿听到这话,微微一怔,惊疑地看着盛泞。 “放开他!”无念知此方法毫无作用,便冲上去,左手反扣盛泞的手,右手挟着一股劲风,直拿盛泞脖颈,正是乘风破浪爪其中一招“乘风式”。盛泞见她袭来,便反手转刀,直切腹部。无念手指离他脖颈尚有一寸之时,被这一招占了先机。 但无念临危不乱,撤手转身,沿墙翻身,五指抓在他肩头穴道,盛泞只觉手心无力,险些刀身落地。 盛泞眉头微微一皱,反手一挥,刀口挥向她腹部。“呯”的一声,一只肥胖的手紧握刀口,转眼一瞧,慧明满身竟是伤,仍是及时赶到救人。 “趁现在!”慧明大喝一声。 一个巨大身影从屋顶破声而下,来者是慧远,手中提着鬼匣狂刀,反手一掌打开匣口,顿时手中刀光猛然四溢,劈向盛泞的脑袋,但他的刀被钳制,无法挣脱,只好抓着行愿,撒手逼退。 刚退几步,盛兰与盛竹、盛菊闯了进来,盛泞少了拐刀,有些站不稳,盛兰上前扶住他。 “龟儿子,你爷爷终于等到你出现了。”慧远满腔怒火,拳头咯咯作响。 “我道是谁,原来是食野镇逃难的红蛮子,没想到当年你还能在‘十王之乱’下活下来,真是黄鼠狼嘴下逃走的鸡,走了狗屎运。”盛泞冷眼一瞧,大笑一声,接着问道:“你妻儿死的可安好?” 此话一出,彻底激怒慧远,鬼匣狂刀长啸一声,刀光如洪流,奔涌而出,“轰”的一声,整个禅房都被四分五裂。 四周烟尘,片刻后,几道身影从废墟中冲了出来,盛兰看着满地狼藉,心中惊叹:“没想到,鬼匣狂刀竟有如此威力,这宝器似乎在他手中发挥出更强威力” 随后慧明抱着无念跳了出来,但半天不见慧远身影。 盛菊不知状况,心中万分焦急,盛竹对耳朵更为灵敏,似乎听到什么动静,准备向盛兰、盛菊做了个手势,岂料刀光从盛竹脚下飞出,她急忙后撤闪躲,这一波偷袭让他们三人清楚慧远的位置,但脚下不停地飞出刀光,一时被逼的措手不及。 盛泞不慌不忙抓着行愿飞上屋顶,观察下面战况。 慧远冲出废墟,一阵剧烈地气浪冲飞三人。 盛菊缓住身形,见慧远提着鬼匣狂刀,怒喝道:“岂有此理,你们这帮贼秃驴,三番两次戏耍我们盛家,此事定不会善罢甘休!” “没错,本以为你们出家之人偷藏我们星河匣,出于逼迫无奈,现在看来你们与盛隐一家早已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盛兰不再毕恭毕敬,开始冷言冷语。 在旁的盛竹比划了一个手势,盛菊在旁解释道:“她说,今日不归还星河匣,就血洗白龙寺!” “你们不要在那里狗嘴喷人,这星河匣是你们盛家儿媳妇赠送我的,你们上门就抢,不仅恶人先告状,还厚颜无耻。再说,这等宝物落在你们一群废物手中,简直暴殄天物,还不如让我发挥它真正的威力,杀尽天下奸恶之徒。”慧远嘴上虽冷嘲热讽,但眼睛始终落在盛泞身上。 要到如此不顾死活境地,倒是不是盛兰所愿。 盛家与白龙寺素无仇怨,本想息事宁人,不将此事结怨过深,没想到已到一发不可收拾,但她还是想争取一下。还没开口,慧远将星河匣丢到盛兰面前,指着盛泞,大喝道:“龟儿子,祸不及幼,你若放了小铜人,命你们的人退出白龙寺,我们的账他日再算。” 盛兰上前拿走星河匣,飞回盛泞身边,欣喜道:“家主,我们拿到星河匣,那小孩对我们已无用,不如还给他们。” 盛泞沉默片刻,突然放声狂笑:“怎么可能无用,他可是一副良药。”说罢,便拔出盛兰腰间的小刀,朝行愿胸口刺去。 就离胸口分毫之处,盛泞便无法使劲。 再一细看,原是银丝缠住了他的双手,结上冰霜,无法动弹。 “没想到你这么快赶回来,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盛梅那丫头真是个废物。”盛泞神情有些微微恼怒。 “娘!”行愿见到青璇,奋力挣脱,小心爬到身边,欢喜道:“娘,你怎么又回来了?” 青璇定神道:“娘亲心知他们将计就计,设下埋伏,你们定会有危险,就赶回来了。” 行愿心知自己母亲会一去不复返,今生相见的机会,也是渺茫。眼下还能见到,心中甚是开心。 盛泞斜眼一瞧,讪笑道:“我倒是谁,原来是侄媳妇,快叫一声叔公。” 青璇一脸不屑,骂道:“呸,狗贼,我们夫妻二人与你早已恩断义绝!” 盛泞丝毫不在意,接着笑道:“哎,别这么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怎么没见我那好侄儿?” “他死了,你这回满意了?”青璇冷声回答,丝毫不想看他。 盛泞一惊:“死了?怎么死的?我还没亲自送他上路呢!” 青璇心知盛泞想要激怒自己,便冷哼一声,不再接话。随后想到一事,心中忐忑不安,拉紧银丝逼问他:“你刚刚说我儿是一副良药,是什么意思?为何你与裴斗说的话一模一样?” “说了吗?我怎么不记得?莫不是我那侄儿不行了,欲求不满,需要良药了?”盛泞揶揄笑了一声。 “盛泞,你这卑鄙龌龊小人,还敢满口喷粪,不仅杀了自己哥哥,还想杀我儿,今日你休想活着出寺!”青璇大怒,气得涨红了脸。 盛兰听到这话,心中不免一动。 正当众人都紧盯屋顶,慧远小声对慧明说道:“捂住你和无念的鼻子。”刚一说完,拿出左边腰间的象牙曲形角,吹出紫色毒雾,方圆一丈内的人,顷刻间皆被迷晕,他纵身一跃,趁盛兰不留神,抢过星河匣,反掌将她打落下去。 慧远满脸怒意,盯着盛泞,恨恨道:“师妹,我要亲手杀他。” 盛泞大笑几声:“想杀我的人逐队成群,但是谁敢下这个手?杀了我这辈子就在通缉榜上。” “什么意思?”青璇一愣。 “看看我腰牌就知道了。”盛泞轻笑了一声。 慧远掏出盛泞腰间的龙形玉牌,定眼一瞧,上面刻着“御龙宰夫盛泞”六字,心中暗暗一惊,随后冷笑了一声:“龟儿子,没想到你真能藏,龟儿子变成狗儿子。”说完,丢给青璇。 “这御龙小宰是当今雍贵妃的红人,雍贵妃深受元乾喜爱。莫非你已投靠他……”青璇看到金玉牌,身子微微有些发颤。 “放肆,当今陛下本名岂容你直呼!”盛泞一脸鄙夷得意,毫不挣脱,挑眉笑道:“不过你猜得没错,我已是御龙总堂的宰夫,监管新的七宝摘星楼。这得多谢御龙小宰舞寒烟大人的提携。” “什么?寒烟大师当上御龙小宰?”青璇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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