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金诺顿犹豫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p>
“Boss其实成功过一次。”</p>
“在松田阵平26岁的时候，组织对于K3098的研究也已经到了瓶颈期，那个时候boss决定让你们见面。”</p>
当时松田阵平正在调查组织制造的一起爆炸案。那天晚上，贝尔摩德带着K3098，伏特加单独去引松田阵平落入陷阱，琴酒在远处用狙击枪观察。</p>
“那天松田阵平被打晕了，根本没有看见伏特加，却清晰记得伏特加的长相、代号，甚至对远处的琴酒有印象。但实际上听见和看见的人，应该是贝尔摩德身边的K3098。”</p>
“也就是说，你们的意识在那一刻短暂地发生了互换。”</p>
“确认这个情况的时候， Boss立刻下达了回收松田阵平的令，但是当天松田阵平意外死亡。之后，你也再没有任何反应。”</p>
白兰地许久没有说话。</p>
等霍普金诺顿将他手中的资料抽出时，他才猛地收紧手指按住：</p>
“我想要看完整的实验资料，和boss现在的研究成果。”</p>
“你只要告诉我位置就行了，我自己想办法去拿。”</p>
白兰地不想连累霍普金诺顿，但是霍普金诺顿却耸耸肩，</p>
“那些东西需要登录系统的权限，我就算告诉你，你也看不见，不过我可以带你去看。”</p>
他看上去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结局。</p>
白兰地自己忍不住捅破了哪一层窗户纸：</p>
“……你明明已经怀疑我的身份不对劲，还要帮我到这种程度，就不怕我是想要拿这些去做和组织一样的事情？”</p>
他还想知道的是，霍普金诺顿这时候到底是怎么看他的？在霍普金诺顿眼里他到底是谁？</p>
霍普金诺顿就像是知道他想什么似的，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胡子，对他解释：</p>
“我确实想不通你的情况。我想过你可能是松田阵平，但松田阵平不应该清楚组织内的情况。我也想过你早就有了意识，可你只接触过研究所内部，同样了解不了这么多。”</p>
“但我已经过了非得什么都要得到一个结果的时候了。”</p>
霍普金诺顿道，</p>
“K3098，你从最初诞生，到存活至现在，到你清醒，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不足亿万分之一的概率。虽然大部分事情都并没有最后带给你好的结果，但那是组织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p>
“你是一个奇迹，既然如此，再出现新的奇迹也很正常，只是我们还没能探索到这一步。所以你既然认为自己是K3098，那我就这样称呼你。”</p>
白兰地忽然的质问以他自己仓促地结束告终。哪怕脑子里面塞进去了太多信息，他最后躺在观察室在床上，先想起的还是和霍普金诺顿最后的对方。</p>
“你看我的眼神太明显了，简直是每一秒都在对我说你希望我好好活着，你不可能利用这些作恶。”</p>
“但K3098，其实我才是这里不应该活下来的那个人。”</p>
“我总是给自己找借口，觉得凭我的力量什么也做不到。但现在我发现，能在死之前给他造成一点伤害，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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