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p>
但明知如此，红皇后还偏偏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p>
别的不说，落尘仙尊单一具分身，就能逼得整个安布雷拉公司高层含恨受死，更何况，现在站在红皇后面前的，是叶凡的本体。</p>
他可不跟那具分身一样，做事倍受限制，只要他愿意，这整个安布雷拉公司说没就没，除却必保的主角团，剩下那些人是死是活，全凭心情。</p>
“先生，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威胁我吗？”</p>
红皇后还是程序化的问出了这句话来，对此，叶凡点头：</p>
“没错，你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桎梏我，从此刻开始，你用什么阻拦我的脚步，那么，我将会把它给斩断，毫不留情。”</p>
言罢，叶凡把一张闪灵扑克从空窍内唤出，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玩着这张叫人感觉有些不知所以的纸牌。</p>
说实话，凝聚这张牌面为黑桃九的扑克并没有消耗他多少灵力，连百分之一都不到，但就是这么一张小扑克，它可以轻松割穿整座蜂巢。</p>
“好的，我明白你要表达什么了。”</p>
思索再三，红皇后点了点头，她默默地调出一份个人资料，将它以光学屏幕作为介质，送到叶凡手上：</p>
“艾萨克斯博士，代号诺亚，安布雷拉公司创始人兼最高掌权人，他半生致力于研究生物科技，在国际上享有美誉，当然，最让人耳熟能详的是博士的病理学研究和克隆体研究技术。”</p>
红皇后说到这，默不作声地看了眼爱丽丝：</p>
“如你所见，她也是博士的一项研究成果，以那位爱丽丝女士的dna作为样本，研究出的可以和t病毒共存的个例生物体。”</p>
“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他没有照片？”</p>
说到这，叶凡举起那只电子屏幕给红皇后看。</p>
如众人所看见的那样，这整张屏幕上，用以纪念艾萨克斯博士的档案，要么就是直接拿问号来代替博士照片，要么，展露在众人面前的就是一个耄耋老人的模样。</p>
“博士通常不以真面孔示人，任何他原本的照片，都被从云端删除，所以，除非是亲眼所见，就连我，也不会有博士的任何照片。”</p>
红皇后这句话说得诚恳。</p>
思索片刻，叶凡把那只光学屏幕砸在地上：</p>
“走了，这里没什么可以留的了。”</p>
他能预感到，这一战，或许会是决定整个东山市生死的终局之战。</p>
……</p>
灯光明灭，蜂巢基地地底水声滴答。</p>
红皇后的激光烙影淡然坐在一处沙发上，尽管是人工智能，但她也很享受这种一个人独处的环境。</p>
“你做的很不错，爱娃。”</p>
有呕哑声从基地的阴暗角落缓缓响起，轮椅的声音咯吱作响。</p>
借助时常闪烁的廊灯光芒，能看见，那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迈女子。</p>
而她的身份，正是那位真正的爱丽丝女士，艾丽西娅·马库斯。</p>
尽管t病毒可以让瘫痪早衰的人重获青春，但它的生命周期终究有限。</p>
这一刻，岁月的痕迹还是没有放过这位一生多艰的女士。</p>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p>
红皇后，也就是那位女士口中的爱娃正浅浅的笑着。</p>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良久未言。</p>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忽然，门外再度响起阵阵脚步声。</p>
“女士，您需要回避吗？”</p>
作为布眼于这一整个蜂巢基地的超级人工智能，爱娃自然清楚，此时此刻，会折返回来的人是谁。</p>
“不用了，这么多年，我们都累了，该过去的事，该过去的人，就让它过去吧，不挽留，因为，前面无路可走。”</p>
老者的声音依旧沙哑，而后，爱丽丝踩着那一条布着灯带的水上平台回到这处偌大的会客房间：</p>
“所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p>
“我…真的只是一个仿生人？”</p>
她很不解，明明自己拥有许多记忆，结婚的记忆，与朋友相处的记忆，与爱人缠绵的记忆…</p>
生活那么真实，她为什么会是仿生人？</p>
“女士，从生物学角度上来说，记忆是可以更改和添加的，就像其他许多克隆体，他们到死也不会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别人的刻影…”</p>
爱娃的话语还未结束，边旁，那年迈的女士却是抬手喝止了她：</p>
“爱丽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把你当作我的一个倒影，抑或是我思想的一个载体来看。</p>
很多事，你做的远比我们要好，某种意义上来说，时至现在，‘浣熊市’会发生的一切，都是我间接导致的。</p>
我太软弱，而你不同，很多事，我承担不起，而你，承担得起。”</p>
言罢，有一只和林渡手上同款的机械小盒子被艾丽西娅女士从轮椅扶手</p>
“原以为这件礼物很晚才会送出去，真没想到，这一天居然来得这么早。</p>
我是个罪人，我有愧对于马库斯这一伟大的姓氏，爱丽丝，你…还愿意接受一位老人的临终馈赠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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