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听了脸色惶恐，又怕又厌恶，问她：“为什么去了林大夫家就知道了？” </p>
宋灵朝扯了扯嘴角，说：“因为这种蛊虫来源于林夫人，她，就是下蛊之人！” </p>
短暂的惊愕过后，人群中爆出了一片尖刻又恶毒的叫骂声。 </p>
“果然那个贱人！” </p>
“自己生不出蛋来，就到处勾引男人！” </p>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整日寻死觅活，真不要脸！” </p>
“死了也不安生，吓唬我孩子又害死我男人，这么恶毒的女人下辈子只能当个畜生！” </p>
女人们个个脸色狰狞，那模样恨不得将已死之人拖去鞭尸。 </p>
事实上，他们的男人确实做过这件事。 </p>
从她们的叫骂声中，宋灵朝逐渐拼凑出了整个事件的始末。 </p>
正如育莲说的那般，林风在外游历学医五年，带着妻子雁舞回到家乡，开了个药铺。 </p>
因为雁舞的美貌与财富，一开始是惹来了不少麻烦，但也解决了。 </p>
就如雁舞诗中所说，白日林风看诊她就在一旁包药，夜间林风在院子里熬药，她就在一旁捣药，日夜相伴，生活平淡而美好。 </p>
然而，他们在镇上生活了三年，却迟迟没有一个孩子，便有不少人以此嘲讽雁舞，说她身材瘦小，一看就不能生养。 </p>
雁舞素来不与他们计较，林风为人又太过儒雅谦和，甚至是有点软弱。 </p>
镇上的男人们便愈加得寸进尺，将嘲讽的矛头调转到了林风身上。 </p>
林风虽然生气，却也敢怒不敢言，雁舞却不忍丈夫受辱，第一次张口骂人维护丈夫，气急之下还动了手，彻底激怒了那群男人。 </p>
男人们本就贪图雁舞的美色，便接着这股怒气对她用了强，林风竭力阻止，却被打得头破血流，手脚俱断，动弹不得。 </p>
事后，林风想带雁舞离开，可他们全部身家都在这里，他自己手脚未愈，又高热不退，刚走出家门就晕倒了。 </p>
事情传到镇上后，所有男人都动了歪心思，反正睡一个也是睡，睡两个也是睡，那么多人，雁舞就是想去告官都不知道告谁。 </p>
更别说她那个孬种丈夫就像个死人一样，谁能作证他们干了什么。 </p>
林风昏睡了三天三夜，醒来时，只有自己身上披着的被子还是好的，那是雁舞去年花了一整个冬天缝的，因为他喜欢竹子，青绿色的缎面上绣了一片竹林。 </p>
地上堆满了杂物，破碎的花瓶，歪倒的桌椅，散落的衣服…… </p>
林风披着发，光脚下床，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喊：“雁舞！雁舞！雁舞！雁舞！雁舞！雁舞！雁舞！雁舞！雁……” </p>
声音越来越嘶哑，走到前院时，声音骤然停下了。 </p>
雁舞死了。 </p>
她躺在院子里，头上破了个大洞，血渍覆面，空洞的双眼望着他，身上不着寸缕，只有枯黄的梧桐叶为她遮身。 </p>
镇上的男人们来收尸，看见披头散发的林风吓了一跳，还以为雁舞诈尸了，反应过来后上前狠踹了他一脚。 </p>
林风紧紧抱着雁舞，抬起血红的眼眸瞪向他们。 </p>
男人们被他看得发毛，“看什么看，我们可没对她动手，是她自己生不出孩子，想不开才撞墙死了，按照镇上的规矩，她这种女人死了也要在牌坊下鞭尸，灵魂才能安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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