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一顿，轻描淡写道：“没有为什么。想帮，自然就帮了。”</p>
“是么。”苍厘已将壶颈抵上腕尖匕首，口中只淡淡道，“再不老实交代，我动手了。”</p>
第6章 根本没在怕的</p>
“怕什么。”声音悠悠道，“你不是要代表罗舍去东陆吗？西凉之首的使者就这点能耐，一点进宫看看的勇气都没有？”</p>
苍厘没吭声，只用刀尖拍了拍壶颈。</p>
“你不要威胁我，我一点都不怕的。”声音轻哼一声，十分不在意。</p>
“好。”苍厘说着，又打开鼻烟壶，往里看了一眼，“你真的是鼻烟壶吗？”</p>
“不然呢？”</p>
“你很干净，没有烟味。”</p>
“我没被人用过啊。”声音理所当然道。</p>
“你想被人用吗？”苍厘问。</p>
“……”声音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有病啊？”</p>
苍厘不为所动，“我现在就能把你丢进烟馆子。那里边烟客形形色色，你又这么罕见，可能每天都会被十个百个人吸来吸去，想必不会开心。”</p>
鼻烟壶被他的形容震惊到了。仿佛在抖，又似乎没有。</p>
半晌只说了句：“无耻！”</p>
“我再问一遍，你与牧家什么关系。”</p>
“……”</p>
“你认识牧小姐，你在担心她。”苍厘道，“她若不是你的主人，那应该曾有恩于你，否则你也不会任她带在身上。”</p>
声音低低哼了一声，算是默认。</p>
苍厘想，精怪果然都喜欢用奇怪的法子报恩。又想，好在这壶精的性子比较简单，随便讹上几句，什么真话都出来了。</p>
仅仅两句话后，他已有了十成十的把握：那东陆少女确是新娘牧开兰无疑。且此失踪一事大概为她自导自演，天雍府人并非全部知情。</p>
苍厘更进一步，“她为何出逃。”</p>
“……你说呢？”声音微恼道，“她今年刚满十四岁，沙雅王都能当她爷爷了！”</p>
苍厘闻言，眉梢轻皱，“出逃时为何不扮作男子。”</p>
“扮作男子等着被守卫发现吗？”声音质疑道，“听说罗舍对东陆人的审查尤其严格，你还问我？”</p>
这精怪还会提前做功课。苍厘想着，又道：“你如何与她交流。”</p>
“……”</p>
“那夜的黑风是否与你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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