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厘举起铜匕，“那他呢？”</p>
鹘鹰落在他肩畔，探首将刚割来的新鲜血渍嗅了嗅，稍一咂摸，仍然摇头。</p>
苍厘觉得奇怪：白雪鸿就算了，可齐逍明明能化蛊解毒，吃了剧毒的羊肉和种蛊的梨子都没事。</p>
“不是么。”苍厘看着鹘鹰，轻声道，“我猜错了？”</p>
鹘鹰抖抖羽毛，金黄的眸子里流露出近似安慰的神色。</p>
罢了，本来毒将军之说就是妄言，能否遇上都看机缘。苍厘摸了摸鹰羽，“长空，还要劳烦你一件事。”</p>
他推开紧闭的堂屋，指着尚未封盖的檀香棺，“看看那具尸体是不是被下过蛊。”</p>
有些蛊毒痕踪诡秘，除非极特殊的手法或工具才能检验得出。</p>
这以毒虫瘴兽为食的金眼银翎鹘鹰王，恰是其天生克星。</p>
鹘鹰落在棺沿，支楞着翅膀一番探察，抬眼瞧着苍厘，摇了头。</p>
看来真是单纯的心脏穿破伤。苍厘就想，抓错人了。但也可能没抓错，谁也没规定养蛊的一定要用蛊杀人。</p>
“你在做什么？”牧真不知何时站在院中，眼色幽幽道。</p>
“干正事。”苍厘展臂接回鹘鹰，不动声色掩上门，“你呢，问出什么来了。”</p>
“没问。我起阵算了，不是他。”牧真蹙眉，“此事与白家人并无直接干系，但或有一桩旧事与之牵连。只那暗线所指虚浮，没有沾惹此间因果。”</p>
“不是还吞了个齐家的，你用他算了吗？”</p>
牧真一顿，“算不了了。生死所系皆为重事，一经观用，月余不得再询。纵是换人算一样的事，也得不出第二个结果。”</p>
“占星天才，我若是你，会先去算算齐修筠。”苍厘叹气，“你搞砸了。不过没关系，我也搞砸了。有些事情总会不在你预料之中。”</p>
牧真目光闪烁，“你最好别干什么危险的事。要是被我发现……”</p>
“不会。”苍厘想，被你发现也不会有什么问题。</p>
未想一个声音从旁笑道：“我说长空突然着什么急呢。原来是……”</p>
牧真当先折身，见着那人好没正形地趴在墙头上，不由微微挑眉：“五师兄？”</p>
第27章 此时一位行人路过</p>
“……你？”凌安生生一个冷颤打没了笑容，一脸嫌恶地翻进院子，挤到苍厘身边。</p>
“不是，你们啥时候混在一起啦？”他刻意放低了声音，“我说你可悠着点吧。万一压不住杀气，到时候破了功了你可别找我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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