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它嗅出我身上卫狁的气息，以为真的等到主人。又为了保护卫狁，和白雪鸿耍计，反丢了性命。”齐逍讷讷道，“卫狁很伤心，我感受到了，就把灯芯收了带在身边。它妖魂融在芯子里，以后遇到合适的载体没准还能复活。”</p>
有些人，明明自己落得一身破烂，路遇不平还要上手修补，就很匠人风范。</p>
苍厘由衷道：“卫将军遇上你，也算一件幸事。”</p>
“我宁愿别遇到他。”齐逍倒抽一气，锤锤心口，“每次对我身体做什么都不问我的意思。这是我的身体。”</p>
“你再把他敲醒打上一架？现在他未必打得过你。”苍厘张口怂恿。</p>
“打他没用。不如打白雪鸿。”齐逍照实评估。</p>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有件事要请你帮忙。”</p>
“什么？”齐逍一愣。</p>
“白雪鸿失踪了。劳烦问问你家雲偶，他到底有没有死在塔里。”</p>
齐逍从榻里捞起一片云也似的扫晴偶。</p>
“阿雲，醒醒。”</p>
偶人扣子眼一溜光，手执的扫帚刷刷几下，自己个儿从他掌心坐了起来。</p>
“主人，何事。”</p>
“进塔看看白雪鸿这人死哪里了。”</p>
苍厘：……</p>
雲偶听了诉求，扫帚杆上下一倒，杆头一跺地，扫帚化成柄子折扇。它敲开扇子摇看片刻，如实汇报结果。</p>
“此次祖洲日影塔中进入二百四十八人，关塔时存活一百六十五人，死亡八十二人，消失一人。”扇子再摇一摇，“主人问的白雪鸿，正是消失这个。在吾打散梦域后，他便跟着一起消散了。”</p>
苍厘觉得奇怪。</p>
要么死要么活，凭空消失又是什么折中法？听上去着实荒唐。白雪鸿好端端一条命，怎么还和那梦域造物一样，一旦打碎就彻底结束了？</p>
苍厘于是追问：“塔心那关试炼究竟是何道理？”</p>
偶人眼扣子一溜光，嘴巴一张一合解释起了比试逻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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