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蓁不知道这一百遍药方，她写了多久。 </p>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把这一百遍给抄写完了。 </p>
只觉得，写到后面的时候，手腕酸痛，双眼被烛火熏得不住的想流出眼泪。 </p>
她懒得细数，将一大摞纸拿到正在闭目休憩的苻闻年面前。 </p>
“写完了？”苻闻年睁开眼，嗓音是带着倦意的沉冷。 </p>
沈蓁有些心虚地点点头。 </p>
“那就开始默写。” </p>
“错一个字，打十下屁股。” </p>
沈蓁暗松一口气。 </p>
早知道苻闻年不会去数，她再少写一些。 </p>
她取了一页新的纸。 </p>
蹲坐在案桌前，认真地默写起来。 </p>
写完后，她起身，将默写好的药方递上去。 </p>
“这么自信？” </p>
还好吧，沈蓁在心里想。 </p>
这点内容，对于她来说完全没有难度。 </p>
苻闻年看完，点点头：“嗯，不错。” </p>
沈蓁欣喜。 </p>
这还是苻闻年第一次夸她。 </p>
但紧接着，他又说道：“有那三岁孩童的水平了。” </p>
“……” </p>
她就知道，这死阉人的嘴里，怎么可能吐出象牙来！ </p>
苻闻年将那页默写好的药方随意丢在一旁。 </p>
“不过，看在你默写得一字不差的份儿上，咱家倒是可以给你点奖励。” </p>
听到有奖励。 </p>
沈蓁既期待又不期待地朝着他看去。 </p>
苻闻年敛了敛眼睑，拿起笔，在纸上款款落下二字。 </p>
“拿去。” </p>
沈蓁一下没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操作，目光朝着落在纸上的那二字一瞧。 </p>
【可以】 </p>
她不解。 </p>
苻闻年凤眸轻挑：“这便是咱家予以你的奖励。” </p>
“……” </p>
见沈蓁秀眉微蹙，他又在“可以”二字的下方，补写了一句：苻闻年亲笔。 </p>
“……” </p>
沈蓁顿时更加无语。 </p>
这破字算什么奖励，她根本就不稀罕好嘛！ </p>
给她点实际的银票，她还能高兴点儿。 </p>
伺候完苻闻年沐浴，沈蓁跟在他后头，回了房。 </p>
“想给咱家暖床？” </p>
苻闻年一边慢条斯理地解衣带，一边看向沈蓁。 </p>
沈蓁摇摇头，重重地咬了一记自己的舌头，吃痛间，杏眸含泪，楚楚可怜地抬起头。 </p>
“想要什么？” </p>
被他一下看穿，沈蓁也不装了，抬起手，对着他比了一长串手语。 </p>
苻闻年冷斥：“看不懂，以后别在咱家面前作法。” </p>
沈蓁银牙紧咬。 </p>
她若是真的懂作法，第一个想带走的，就是他！ </p>
但这会儿，她终究是有求于他，只得忍气吞声，面上温和带笑，拿纸笔写了话，递给他。 </p>
苻闻年目光冷寂。 </p>
“你要一味服了能立刻致人昏睡的药？” </p>
沈蓁连连点头。 </p>
她相信，苻闻年是肯定能拿出这样的一味药来的。 </p>
之前几次，在他那儿，她都是往床上一躺就感觉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睡了过去。 苻闻年解了上衣，上身未着寸缕。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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