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美人淋得比她还惨。 </p>
“太过分了！阉人，都不得好死！” </p>
话音刚落。 </p>
苻闻年一身黑袍，迎着面，大步走到了她们面前。 </p>
他薄唇紧抿，眼神凛冽如风刀。 </p>
温、姜二人吓得立刻闭嘴，并暗暗在心中祈祷，刚才骂阉人的那番话，千万不要被他给听到。 </p>
“姜美人、温美人。” </p>
“咱家过来时，好像听到你们在说，阉人，不得好死。” </p>
姜美人小脸惨白，指着温美人，声音颤抖：“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是她说的。” </p>
温美人更是吓得不轻，双腿发软。 </p>
“我……我说得不，不是你……” </p>
要不是有侍女在边上搀着，她恐怕早已瘫到地上去了。 </p>
苻闻年将二人的恐惧尽收眼底。 </p>
他嗤然勾了勾嘴角，仰天笑道：“两位娘娘说得没错。” </p>
“阉人，确实不得好死。” </p>
苻闻年的出现，让姜美人与温美人二人同时花容失色，哪里还有心思拿沈蓁问罪。 </p>
入夜。 </p>
沈蓁添了一盏烛火，拿出医书，仔细阅读。 </p>
遇到实在拗口难懂处，或是觉得有用处的地方，她回想起干爹曾说过的话：好记心不如烂笔头。 </p>
便拿笔，在纸上将这些句子认真地摘抄下来。 </p>
日后，这本医书归还给虞常羲，这些纸页，也能留有用处。 </p>
正用功呢。 </p>
身后，一道清冽的声音，戏谑地响起。 </p>
“是谁又惹了小哑巴生气？” </p>
“好好的，要糟蹋这些纸张。” </p>
沈蓁：“……” </p>
苻闻年看了一眼她正在看的书，又拿起一边摘抄好的一页纸。 </p>
“离了这书，你还能认全自己写得是什么内容？” </p>
沈蓁抬眸，眼神清亮。 </p>
那意思很明显。 </p>
当然能啊！她自己写得字，能不认识嘛！ </p>
苻闻年头一次拿她没有办法。 </p>
他站在沈蓁身后，俯身，就着她执笔的姿势，将手掌覆了上去。 </p>
“咱家先从简单的教你练起。” </p>
他想了想，握着沈蓁的手，在纸页上写下“苻闻年”三字。 </p>
“先练咱家的名字。” </p>
他松开沈蓁的手，直起身：“等你什么时候能将这三个字写得同咱家的一般好了，咱家就教你，诊脉之术。” </p>
诊脉？ </p>
听起来，不像解剖那样反胃恶心，也不似看医书这般枯燥乏味。 </p>
沈蓁点点头，表示自己是想学的。 </p>
“那就赶紧练。” </p>
沈蓁不知道自己来来回回，把“苻闻年”这三字写了有多少遍。 </p>
她昏昏欲睡，觉得自己要是再写下去，就要连这三个字都不认识了。 </p>
“行了。” </p>
苻闻年都险些不认识，那是他自己的名字。 </p>
他看不下去，咳嗽一声：“咱家的名字，你不用练了。” </p>
“现在，写出一百个夸赞咱家的成语，今天这课，就可以结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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