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地上大口喘息的女人，恨意如丝漫上漆黑的瞳孔中。 若不是她，他又怎会误会江绾桐？</p>
若不是因为她，江绾桐又怎么会死？</p>
沈行之脸上的神色不断变换，逐渐变得阴鸷恐怖。</p>
江语怜看着他，心里升起一丝报复的快感。</p>
“我承认，我蛇蝎心肠，我骗了所有人。”</p>
她没有任何犹豫地承认，身形不稳地从地上爬起来，笑容讽刺地反问他。</p>
“可是你呢？沈行之？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过错？”</p>
“你宁愿相信一个虚无缥缈的善意。却不愿意相信眼前所见的真实。”</p>
“这三个月，我看着江绾桐从一开始的解释反驳，慢慢变得什么话也说不出口。”</p>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p>
她像个疯子一样大笑起来，像是一点都不畏惧死亡。</p>
“我在想，你们两个有时候还真是像极了。”</p>
“都是喜欢自以为是的拯救别人，结果呢？”</p>
“她被她挚爱的人逼死了，而你……这辈子都会活在痛苦之中！”</p>
她的话落在沈行之耳朵里无异于火上浇油，沈行之的眸中怒意更盛。</p>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评判朕的过错？！”</p>
他的声音越怒越是冷，冷得让人心底发寒。</p>
“朕要让你受尽折磨，生不如死。”</p>
第15章</p>
就在沈行之准备开口之际，陆宁海从殿外进来。</p>
春日里，他的脸上竟满是因四处奔走而冒出来的汗。</p>
陆宁海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于理来说不该如此。</p>
“何事如此慌张？”</p>
沈行之眉心轻蹙，问了陆宁海来意。</p>
“启禀陛下，由丞相为首的一众大臣求见。正在勤政殿外候着呢。”</p>
陆宁海颔首低眉回道。</p>
“知道了。”</p>
沈行之应了声，前往勤政殿。</p>
今日休沐，无需上朝，可是勤政殿外却跪了一片。</p>
见他过去，朝臣跪拜，还不等他开口，众人的声音便再度响起。</p>
“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国泰民安，恳请陛下焚烧妖女！”</p>
洪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勤政殿外，沈行之却一下子冷了脸。</p>
眼前的景象和何等的眼熟。</p>
两日前，这群人就跪过一次，要他诛杀妖女。</p>
如今，人已经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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