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折绵轻弯唇角:“不必了,灵城那边还有事,我得先回去了。” 回眸,却没发现纪安饶的身影,千折绵轻蹙眉头,抬脚往冰柜去。 冰柜前,纪安饶换回了女装,身着黑色长裙,披着一头黑色长发,无声地抱紧了自己。 “落落……” 千折绵推开门时,纪安饶哭得肩膀都在抖,泪水滴在地上,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身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带她回家吧。”千折绵站在门口,眼底藏了一抹戾气。 纪安饶扭头看向千折绵,脸上还带着泪痕,眼里充满了震惊:“老师,您……” 您怎么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又怎么知道我想带她回家? 她哭得说不出别的话了,一双湿漉漉的,红肿的眼睛盯着千折绵。 “如果连这点东西都不知道,我也不配做你的老师了。”千折绵双手插兜,面无表情,“更何况,去年你写给她的信,本是无法送达的,是我差人送到秋时落手中的。” “安饶。”千折绵蹲下,视线与她齐平,递给她一张人皮面具,“你那天建房子的时候一直念叨着,那是给秋时落的家,走吧,我们接她回家,别让她在这里呆着了。” “这里,太冷了。” 纪安饶抹了抹眼泪,拉开裙子的拉链,把裙子恢复成男装,又把头发盘起,从裙子口袋里摸出假发和口罩戴上。 她弯下腰,修长的手指隔着玻璃盖子,描绘着秋时落的眉眼,半晌,才接过人皮面具戴上,然后拿着千折绵给她做的身份信息去找了赵局长。 千折绵看着她的身影,拨了个号码出去:“赵局长,是我,千折绵。” “我恰好认识死者的好友,她愿意领回死者的遗体和遗物,这会她刚到镇上,我让她现在去找你。” “麻烦千教授了,不知道她是从哪个方向来?” “她从后门进的局子。”千折绵漫不经心地离开了冰柜,“是个女生,一米七五,姓纪。” 几分钟后,纪安饶亲眼看着警局的工作人员把遗体抬到车上,一路上,泣不成声。 三个小时后,临近中午,秋时落的遗物和骨灰,装在一个纸盒里,交到了纪安饶手里。 纪安饶怀里抱着纸盒,红肿着一双眼,坐进了千折绵的车。 “东西都带齐了?”千折绵手里提着两个包,一黑一白,背上还背着一个黑色的工具箱。 纪安饶点点头:“都在那个包里了。” 千折绵把包放好,坐上驾驶室,踩下油门,黑色的跑车蹿出去,离开了齐镇。 警局门口,身形颀长的男人站在正午的阳光下,目送着黑色的跑车离开,赵局长站在他身旁,笑得讨好:“秦家主,这案子怎么惊动了您来当负责人?是圣上的旨意吗?” 秦夜阑中指食指夹着烟,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烟雾,温和的眉眼隐隐带笑了笑意,声音很轻,像是在回忆什么,“我找到我的小丫头了。” “您说什么?”赵局长没听清楚。 “没事。”秦夜阑回了神,把烟掐灭,轻笑一声,拔腿往外走,“这边你好好盯着,边境这边也暂时帮我留意着,我有点事得去一趟灵城。” “老师,我不信落落会抛下我不管。”沉默了两个半小时的纪安饶坐在副驾位上,执拗地盯着窗外,终于开口。 “如果你觉得秋时落的死没那么简单。”千折绵边说边打了下方向盘,“你可以慢慢查。” 她踩下刹车,开门下了车:“你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离开药谷。” 纪安饶闻言大惊:“老师?” 千折绵自顾自地往前走:“走吧,进了药谷再说。” 药谷,顾名思义,种植了大片药草的山谷,四季温暖,雨水充沛,是世界上最大的药草种植地。 纪安饶的院子里,得益于药谷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小雏菊和风铃草长势喜人。 她缓缓跪在地上,把秋时落埋在了那一处花开旺盛的地方,又在那里,种下一株三色堇。 三跪九叩的大礼结束,她已然没了一滴眼泪。 千折绵就这么看着,直到纪安饶站起来,才缓缓开口:“我要离开这里一趟。你就在这,好好守着药谷,也好好陪着秋时落吧。” “老师,您怎么突然要出山?” 千折绵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却眼含深意:“保护好自己。” 她踱步离开了纪安饶的院子,药谷此时,已是黄昏,她望着西边山头上的夕阳,坐在车子里,十指飞速在键盘上跳动着,一串串代码从她指间涌出,直到一个小红点出现在屏幕上,她的嘴角才扬起一抹冷笑。 薄唇轻启,声音很轻,却带着令人心惊胆战的戾气。 她说:“游戏开始。” 灵城北郊。 这里是灵城最大的酒吧,墨守酒吧,一辆黑色的跑车低调地驶过。 过了一会,门口一阵骚乱,只见门口处有个女子,一袭黑裙,披着黑色长风衣,看不出身材,只看见巴掌大的瓜子脸白得发光,眼尾微微上挑,看似妩媚动人,实则满脸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大字。 “小妞,自己一个人来酒吧吗?”一个男人朝她吹了吹口哨。 环顾四周,灯红酒绿的地方,似乎是犯罪的开端。 “要不要来哥哥车上坐坐啊?”一杯酒被递到千折绵手边。 “哥哥的床又大又软,要来躺躺吗?”一个男人调笑道。 千折绵面无表情往里走,左手塞进风衣口袋里,捏紧了那根银针。 “嘿我说你这女的怎么不说话呀,别是哑巴吧……” 几双手抓向她,一阵哄笑声从门口传来,下一秒,变成了尖叫声。 就在那几双手即将碰到千折绵时,她动了。 只见她左手抬起,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脸上扎了几针,男人惨叫出声,倒在地上捂着眼睛打滚。 银针被收回去,千折绵双手插兜,一个扫堂腿便把另一个男人踹趴下了。 最后一个男人不死心,绕到千折绵身后,高高地举起酒瓶,正要砸下去,千折绵的左手袖子里甩出一柄匕首,划过男人的手腕,鲜血喷溅,痛感让男人条件反射地松手,男人的身子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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