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不是说大司马只中了箭，眼下已经大好了？”</p>
这小兵便是当时帮着写八百里加急信给江南的斥候，那会儿，他得到的消息便是大司马中了箭，负了伤，在休养。</p>
但眼下瞧着两位上司的神色......</p>
“不当问的，便不要问。”程瀛睨了那小兵一眼，随即转头看向袁锡，挤眉弄眼起来。</p>
若说少夫人早一日来，那西夏公主就还没来营里，也就无需解释这档子事了。</p>
若是能晚一日来，说不定大司马已经醒了，那西夏公主冒着叛国风险，来助镇北军一事，便让当事人解释便好。</p>
可偏生，少夫人选了今日来，且就在此时......</p>
“你去与嫂子说说，将她先稳住。”程瀛一转身，便作势要迈步往主帐内走去。</p>
“这事你讲得更清楚，怎是我去？”袁锡一把上前，便扯住程瀛的臂膀，蹭到他的前面去，“这帐里我来照看便好。”</p>
程瀛到底是武臣，而袁锡不过一介文人，没几息，后者便被前者拧着丢到了主帐三尺外。</p>
“少夫人。”眼尖的送信小兵一把转过身，朝才露面的柳茵茵一众拱手揖礼，将还在闹腾的二人神思抽回。</p>
“两位大人这是在做什么？”柳茵茵只摆了摆手，古怪的视线落在程瀛和袁锡身上。</p>
若是没有看错，方才是程大人给袁大人上了一脚？</p>
回过神的两位皆是一愣，随即又迅速站做一排，恭敬地朝柳茵茵拱手揖礼，低垂的眉头下，双双对视一眼，各自思量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p>
“我来得及，倒是没有提前知会一声，扰了各位。”柳茵茵佯装没有看见二人的眉来眼去，压抑着心头的焦急，面上也尽量维持着客气有礼的浅笑，“还望两位能向大司马通报一声，我想见一见他。”</p>
虽是从没进过军营，但军中的规矩，她大抵是知晓的。</p>
即便是妻子，也不能贸然坏了军营规矩，待得了允许，她再进主帐见迟远不迟。</p>
然前头两人沉默了半晌，袁锡才开口道：“大司马先前负了伤，身子亏空得厉害，但白日又十分忙碌，是以休养的时间不多，眼下刚歇下了。”</p>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若少夫人明日再来？”</p>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其中的劝说也带了让人不忍拒绝的为难。</p>
柳茵茵沉默了，她的视线在前头低垂着脑袋的两人发顶来回逡巡，漂亮的桃花眼渐渐眯了起来。</p>
“少夫人掌一半镇北军兵符，亦算半个主帅，再者，又是大司马的妻子，难道要进个主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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