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p>
凤禾不明所以，还是沈韵柔低声解释了一句，“那名公子是婺都的五皇子夏文衍。”</p>
凤禾懂了，夏文衍跟她身份一样，都是送来大彧为质的。</p>
李蕊敲了敲手指，看着凤禾幽幽一笑，转头朝太子喊道：“皇兄，距离晚宴还有一个时辰，这样待着好生无趣，不如我们来玩场游戏如何？”</p>
太子看向自己嫡亲的妹妹，两手一揣，“好啊，想要什么？”</p>
李蕊眼睛转了转，“既然提起射箭，不如我们就来比试射箭好了！”</p>
一刻钟后，年轻的公子小姐们齐聚在春华殿前面的空地上。</p>
质子夏文衍被绑在一块巨大的木头圆盘上，四肢拉直。</p>
他吓得瑟瑟发抖，嘴里塞着块布，连呜咽声都发不出来。</p>
一个小太监站在旁边，得到命令后转动转盘，转盘上除了夏文衍，还画着五个红色的圆圈，分别画在夏文衍四肢和头间隙的地方，这场比赛的规则是把箭射中圆圈才算赢。</p>
在场的公子们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纷纷上场拿起弓箭，摩拳擦掌的想要崭露头角。</p>
一支支箭羽嗖嗖地射过去，夏文衍吓得面色惨白，全身都在剧烈颤抖。</p>
几名胆子小的贵女已经花容失色，尖叫声连连。</p>
凤禾面无表情的站在人群里，能感觉到大家不时望过来的眼神，有揶揄、有幸灾乐祸，也有色欲熏天，这些人的眼神放肆又轻蔑，仿佛她和夏文衍都是他们取乐的对象。</p>
李蕊提出这场比试，初衷无疑是充满恶意的，她在敲山震虎，是在羞辱夏文衍，更是在羞辱她。</p>
夏文衍在圆盘上转了一圈又一圈，转的头晕脑胀，一支支箭羽不断落在他周围，几次差点射在他的身体上，衣服被割破了好几个洞，幸好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射箭的公子箭术都不算太差，不然他可能根本就没命走下圆盘。</p>
直到夕阳渐落，众人才兴致渐消。</p>
太子是最后一个上场的，他拉紧长弓，一箭射空，箭擦着夏文衍的脸颊钉在木板上，夏文衍闷哼一声，脸上留下一道浅浅血痕。</p>
众人笑声不停，都把这当成一桩趣事，更加兴奋起来。</p>
凤禾没有笑，她冷眼旁观，指尖一片冰凉。</p>
夏文衍今日的遭遇未必不是她明日的遭遇，李蕊就是要让她意识到自己在大彧的身份。</p>
她是困在池塘里的鱼，早晚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p>
乌金西坠，余晖在琉璃瓦顶染上一层霞色，黑暗前的余晖洒满大地，映在每个人的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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