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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报复阮兮

陈芷晴和陈佩琳陪阮俊泽去商场买出国要用的东西。 三人刚进一家日用品的店,便听到不远处的几名妇人声音不高不低的交谈。 “听秦太太说,阮家那小子以前读书的时候就一直骚扰她儿子。她儿子再三严厉拒绝,可怎么都没想到阮家那小子居然趁着自己妹妹成人礼直接强迫秦献,好在秦家那小子宁死不从,这才没让那人得逞。” “是啊,谁不知道秦家公子的女朋友加起来都好几个足球队那么多了,怎么可能是弯的。倒是阮家那位,一直没有听说谈恋爱,肯定是他强迫秦家那孩子的。” “可不就是,真是人不可貌相,长得人模狗样的,私底下竟然玩得这样开。” “唉,真是世事难料,以前驷城人人羡慕的阮家,一家子竟如此腌臜。” “之前阮氏年会时多夫妻情深呐,结果是小三上位,啧啧啧,真是厉害。阮家那二小姐也是个厉害的,年会上穿那样的衣服露脸,和她哥哥比,真是不遑多让。” “这一家子真是奇葩,儿子断袖,女儿考试作弊,妈妈小三上位,爸爸是抛妻弃子。现在想想当初要不是舆论压力过大,我猜啊,阮宏昇也不一定会把原配生的女儿接过来。” “就是,陈佩琳以前都是鼻孔看人,逢人就夸自己的儿子女儿多优秀,老公多好,现在闹成这样,我是真想看看她还能怎么夸。” “你还想听她夸?我要是她,门都不出了,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哪里还有脸出来晃。” “我现在就怕他们家女儿出来晃荡,要是把霉气传到我们身上了,我得洗多少遍澡才行。” “别提那些晦气玩意儿,走走走,去看看下一家。” 陈佩琳母子三人默默看着几人走出店门,皆脸色铁青。 陈芷晴最先受不了,沉着脸道:“我先去回去了,你们继续逛吧。” 长这么大,她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说过。陈芷晴怕再晚一秒,自己会当众崩溃,直接小跑离开了商场。 陈佩琳也很难受,尊贵了大半辈子,不过一夕之间便都是贬低嘲笑她的声音。 刚刚那几个人里有一个是海关的太太,阮氏年会时还说羡慕她。 阮俊泽:“妈,你也回去吧,我一个人走走。” 陈佩琳没心情问他干什么,只是叮嘱:“早点儿回来,别去不该去的地方。” 她也不想再遇到那几个人,说完这句话后便离开了商场。 直到看不见陈佩琳身影,阮俊泽这才拨通赵凌昊电话,“老地方见一面。” 在走之前,他必须报仇,今天的耻辱是怎么来的,他心里有数。 跑出商场的陈芷晴亦和他有同样的想法,今天的这一切都是阮兮带来的! 她红着眼,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上次的号码,“你要的钱我答应了,什么时候给我结果?” 电话那头的男人笑着回道:“她已经回驷城了。你先付定金,最迟三天内一定给你满意的答案。” 陈芷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再加50万,今天晚上就要结果,我要她生不如死!” 男人猥琐的笑了几声,“好的,大小姐。” 陈芷晴厌恶的皱眉,男人笑声还没停下她就已经挂断电话,生怕晚一秒就会沾上什么脏东西。 另一边。 自从阮俊泽和秦献的事情在网上被曝光后,他和赵凌昊一直都没联系过。 老地方说的就是他们三人之前做机器人的工作室,阮俊泽到时赵凌昊已经坐在办公室。 “来多久了?”阮俊泽问。 赵凌昊心底划过一丝别扭和不自在,假咳一声后道:“刚到,你最近还好吗?” 因为阮家,赵氏最近也接到了很多明嘲暗讽。赵蔚下了命令,不允许他再和阮俊泽来往,今天他是偷跑过来的。 阮俊泽在他对面坐下,掏出一根烟点燃,语气凛然,“我过几天出国,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走之前想请你帮个忙。” 赵凌昊不意外这种结果,离开驷城是最好的结局,阮俊泽对他不错,他不是忘恩负义之人,“需要我做什么,你说。” 阮俊泽猛吸一口烟,然后吐出浓浓的烟雾,“阮兮刚来的时候,我们一起找了人准备治治她,你还有印象吗?” 赵凌昊怎么可能不记得,赵凌菲被欺负,所以他和阮俊泽一起花钱请了驷城的混子趁放学的时候教训阮兮,结果找的人最后都负伤了。 他问:“你还想找她麻烦?” 阮俊泽将烟蒂在烟灰缸狠狠碾磨,垂下的眸子里全是杀意,“阮家的事情都是她搞出来的,不报这个仇,我过不去。” 赵凌昊大惊,“怎么可能?她有这么大能耐?” 阮俊泽嘲讽一笑,“我们都被她耍了,她一直在扮猪吃虎,来驷城的目的就是报复爸爸,报复阮家。” 赵凌昊倒吸一口凉气,他对阮兮的印象并不深,也没和她正面接触过。 唯一 一次还是帮赵凌菲找场子,结果还落败。后来他也没多想,只以为她是乡下来的,打架斗殴可能是家常便饭,所以他们请的那些人不是对手。 如今看来赵凌昊眸光微闪,他问:“我妹妹的事情有没有可能和她有关。” 阮俊泽语气笃定,“不用怀疑,就是她做的。阮兮这个人心机深沉,睚眦必报,凌菲和琪琪在阮氏年会时逗弄过她,被她记恨从而报复再正常不过。” 赵凌昊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阮兮不是一直生活在乡下吗?她哪来的人脉?你们家的事就说你的事,单凭阮兮怎么可能闹得了这么大?” 阮俊泽嘲讽道:“那得感谢她有副好皮囊。” 赵凌昊想起之前的传言,“她背后真有金主?” 说完他思忖了两秒,“这金主什么来头,竟然为了阮兮得罪驷城这么多人。不是说她背后的是梁静吗?” 阮俊泽嗤笑一声,“你信?之前你妹妹和冷琪琪的新闻,还有我和我妹妹的新闻,哪次不是挂在热搜榜撤都撤不掉,梁静一个打工的不可能有这么大能力。” 赵凌昊想想觉得有道理,他记得那时冷家还联系了京城那边依旧无果,这样看来阮兮背后的人当真不简单。 如果赵凌菲的事真的是阮兮做的,那这件事得和赵蔚报备一下,赵家不能这样被人欺负,更要防止阮兮再次针对赵家。 阮俊泽拉回正题:“上次找的人不行,我听说你叔叔和钱霖关系很好,能不能让他牵个线?” 赵凌昊:“钱霖?他不是阮氏的股东吗?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他?” 阮俊泽摇头,“钱霖和我们关系并不好,而且这件事我不想家里知道。就以莫须有的身份约见,钱多少都行。” 赵凌昊心下大骇,“你要” 阮俊泽点头,眼里的阴骘和仇视快要化成实质,“她不死,我不休。” 他当初就不该听阮宏昇的,还搞他妈什么和解,利用。 一开始就弄死她,也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只要一想到最近外面人看他的眼神还有今天听到的那些话,阮俊泽就恨不得自己去捅阮兮几刀。 赵凌昊没有立即给出答复,“我得回去问一下叔叔,这件事俊泽,我实话实说,我们家最近也不太好过,爸爸那边对你家颇有微词,我不确定能不能帮到你。” 阮俊泽如今只有赵凌昊这边可以求助,“算我求你,我绝对不给你带来任何麻烦,我保证。” 一直高高在上的人突然开口求人,又是多年兄弟,赵凌昊拒绝不了,沉默两秒后道:“好,我晚上给你答复。” 阮俊泽:“谢了,兄弟。” 当晚,赵凌昊来电说事成,原本他想匿名交涉,结果钱霖那边说得很清楚,不做不明不白的生意,于是阮俊泽连夜去见了钱霖。 与此同时。 陈芷晴找的人已经守在阮兮公寓楼下多时,直到她公寓的灯熄灭,四个彪形大汉这才换上搬家公司的工服,开着面包车进了地库。 这栋楼在一中对面,住的大多是陪读的家长。升学考试结束后每天都有搬家的,保安见状也不奇怪,例行公事的问了下去哪栋后便直接放了行。 楼上。 阮兮傍晚去了趟yan,裴牧野的领班她之前特意来结交过,给她转了3万块钱,让她最后以奖励的形式给裴牧野。 青春期的人自尊心都很强,不管局势多难都喜欢争一口气,直接给他肯定不会要,阮兮也不介意这样绕一圈。 谁让他是严丽丽心尖上的人,麻烦一点也可以。 阮兮关掉卧室灯,只留了床头一盏小灯方便她看书。 刚把书翻看,阮兮便听到门口有响动,似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阮兮起身出房门,这间公寓一直是对外出租所以房东没有安装可视电话,她走到玄关口透过猫眼看了眼外面,没看到人。 随后又趴在门上听了下外面的动静,没有什么声音。阮兮觉得可能是想多了,正准备往房间走,门锁却在这时动了,有人在破解门锁密码。 脑海里闪过上次公寓被盗的场景,那次她知道是阮宏昇来她这里找东西,把她公寓弄得乱七八糟就是在警告她。 只是阮宏昇恐怕自己都没想到,她并不吃这套,没多久阮俊泽的视频就被公开。 只是这次又是谁? 拿出手机给送她回来的钟亦发了信息后,阮兮悄声换下拖鞋,然后从挂在门口墙上的书包里掏出九节鞭,接着轻声往客厅方向去。 九节鞭,是阮兮为自己定制的趁手‘兵器’,虽叫鞭,但其实是棍,形如双节棍,因其较细,阮兮觉得叫鞭更合适。 ‘咔嚓’,门锁被撬开的瞬间,阮兮关掉了房间的电闸。 “小声些,别把人吵醒了。” “管他娘的,一个小丫头片子,你他妈还怕不成?” “就是,而且就她一个人,怕个球。” 几人一口驷城本地方言,说着无底线的下流话,“把门关好,别他娘的被人坏了好事。” “大哥,这次我们也可以喝汤对不对?” “等老子爽够了,你们随意。” “多谢大哥!” 他们何其明目张胆,丝毫不惧屋里的人发现他们亦或是报警。 接着,关门的男人解答了阮兮心里的疑惑,“大哥,屏蔽器安好了。” 几人安静了几秒,仿佛在听房间动静,“嗯,找一下那丫头片子,老子还以为她在洗澡呢,现在看来说不定是想跟咱们躲猫猫。” 几个男人又是一阵猥琐的笑,听得阮兮直犯恶心。 门口开关被男人按了几下,接着阮兮听到男人骂道:“操,居然直接关了电闸。” 就在男人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之际,阮兮挥出九节鞭,鞭头准确无误打在男人手背。 ‘啪!’,男人手机砸在地上。 “艹!左边方向,你他娘的居然敢打老子,给老子抓住她!” 身后三个男人闻言立马将手机电筒往左边照去,结果还没看清对面人的长相,一盆水迎面袭来。 “草他妈的,这水里有辣椒!” 几个男人被辣得睁不开眼,阮兮没给他们反应时间,不停挥动九节鞭,啪啪啪的声音响彻客厅,几个男人瞬间被打得皮开肉绽。 加上阮兮给水里加了大量的油,几个男人不过挪动了几下便东倒西歪瞬间倒地。 掺着各种调味料的水顺着九节鞭打的伤口渗进皮肤,疼得几个男人龇牙咧嘴,哀嚎一片。 男人们常年走刀尖过生活,从来都是让别人流血受伤,被阮兮整这么一遭,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怒气。 抹掉糊在眼睛上的水渍,几个男人脱下外套扔地上,抬脚踩上,“狗娘养的,以为这点儿小把戏就能整到老子。兄弟们,抓住她!” 阮兮冷眼扫过几人面庞,能这样明目张胆上门找她麻烦,要么就是背景足够硬,要么就是对方钱给的足够多。 不管是哪种情况,阮兮都不打算放过。 她站在靠近阳台的这边,见男人往这边来,阮兮踩住茶几,用力往前一踹,然后趁着男人躲闪之际,借助沙发的助力,阮兮抬脚踢男人脖颈。 ‘咚!’,男人直接被她踢到右边电视墙,和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 “妈的!一起上,抓住了就直接用针!”其中一个男人吼道。 阮兮眼神一凝,看来这次找的人和yan门口那次一样,亡命之徒。 公寓客厅并不大,这里是13楼,借着楼外的霓虹灯,她和对面的人能看清彼此的脸。 阮兮不想在这里弄出人命,但被打针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收好九节鞭,阮兮掏出别在后腰的尖刀,取下刀鞘往旁边一丢,比水果刀略长的尖刀在掌心翻转,手机电筒的光在刀面折射出耀眼的光。 趁几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阮兮快速出手,锋利刀刃划过男人手腕,可男人这次也机敏许多,迅速后撤步躲过她的攻击。 “小娘们,还会玩刀!老子倒是小瞧你了,既然你想玩,老子就陪你好好玩儿玩儿~” 说话的是最先被阮兮打了一鞭子的男人,一把瑞士刀在他说话间已经出现在右手。 客厅气氛顿时焦灼,三个男人呈围合之势逼近阮兮, 不过几分钟时间,沙发被划得稀碎,墙壁上的挂画也都没能幸免。 几个男人没想到阮兮这么难缠,每次要挨到她时,人就像泥鳅一样滑不溜手。 更意外小小年纪的她竟这么能打。 但终究是小丫头,即便是车轮战他们也可以耗死她,更何况被踢倒的那个男人此刻已经缓过来。 他不动声色扶墙起身,掏出针剂,趁阮兮背对她时,眼疾手快,迅速将针扎进阮兮后脖颈。 与此同时,公寓大门被踹开。 ~ 阮兮醒来时入目是一片白,看清房屋布局后明白自己是在医院。 钟亦提着饭进来,进门便对上阮兮迷蒙双眼,“躺下别动。” 阮兮后知后觉想吐,不过是动了下便感觉天晕地旋,“我被开瓢了?” 这明明是脑震荡的症状。 钟亦将饭放在一边,“药物后遗症。” 阮兮心下一紧,“什么药?”可千万别是毒这类的 钟亦:“致幻剂,还是刚投入市场的最新品。” 阮兮缓了几秒,稍微好受些,“把血检报告拿给我看看,那几个人呢?” 钟亦一边吃早餐一边回她:“在你公寓,找人看着的。” 阮兮也有些饿,“我还有多久能吃东西?” 钟亦看了眼时间,“再有三个小时吧,喝水是可以的,喝吗?” 阮兮觉得钟亦是故意的,饭菜的香味一直往鼻腔钻。 她闭着眼,肚子咕咕叫,“现在几点了?可有审问那几个人?” 钟亦:“早上6点。还没来得及问,用在你身上的针剂给他们自己也都试了一下,不过没你幸运,他们没医生只能硬挺。他们的身份刚刚l都已经查出来了,你现在看还是晚点看?” 阮兮没睁眼,“你念给我听。” 都别吃,一起饿。 钟亦: 阮兮被注入的量有些多,医生要求再观察一天,然后12小时后再做一次检查。 晚上8点,钟亦面色凝重的走进病房。 阮兮这会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怎么了?” 钟亦没说话,又走到窗边看了眼楼下,而后才道:“楼下多了很多人。” 比他去买晚饭的时候人还要多,这不正常。 阮兮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反正现在也办不了出院,你让人把那四个人带到医院顶楼来,今晚不回去了。” 钟亦拧眉,随后摇头,“必须走,下面有个人是钱霖的副手,我之前见过。楼下这些人很有可能都是钱霖的人。他们做事从不挑地方,不会因为这里是医院就有所顾忌。” 阮兮:“钱霖的人?” 看来这次是不惜一切代价要弄死她了,竟然可以请动钱霖的人出手。 “他们进楼了。”钟亦道。 阮兮:“我们在驷城有多少人,到医院来大概要多久?” 钟亦:“我已经发过消息,过来至少要半小时,10人。” 阮兮:“钱霖这边大概来了多少人。” 钟亦:“四五十应该有。” 阮兮:“万一他们不是来找我的呢?我可是刚从鬼门关出来,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钟亦心想,倒不倒霉的自己心里没数? 在驷城这个地界无所畏惧的搅弄风雨,被人记恨是早晚的事。 阮兮穿好鞋,走到窗边看了眼楼下情况,这里是八楼,看下去还算清楚。 这栋楼挨着马路边,单纯看车流和人流,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只要多留一点心就会发现,有好几个扎堆人群,他们站在一起没有聊天,反而是在东张西望。 “走吧,别墨迹了。” 大好生命不能葬送在这里,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 钟亦跟着出了门,“去哪里?” 阮兮:“找钱霖。” 上次她只是去钱霖地盘走了一圈给阮宏昇造成她和钱霖谈判的假象,事实上她并没见到人。 钱霖是单身,但他有个儿子,是他前女友生的,原本前女友想以此拿捏钱霖,结果钱霖不上套,他只要儿子不要前女友。 前女友当然不干,带着儿子躲起来。 上辈子后来和钱霖关系不错时,他说过,孩子是2岁时送到他身边的,因为前女友发现孩子心脏有问题,于是她将儿子丢在钱霖家门口,从此之后再也不见人影。 阮兮记得最后是确诊为十分罕见的病,艾森门格综合征。 别的资源她可能比不过驷城本地豪门,但医疗资源她多的是。 两人在等电梯,阮兮突然道:“走楼梯。” 钟亦没多问,抬脚跟上她。 就在两人下到6楼时,两部电梯同时在8楼打开,胳膊纹身的十几个男人从轿厢鱼贯而出。 如果刚刚电梯里有人是去8楼找他们,那么现在应该已经发现他们不见,阮兮一边下楼一边思索。 直至3楼时,阮兮停下脚步,思索两秒后推开安全通道的门,“我们坐电梯去车库。” 钟亦已经猜到她的用意,等电梯的同时他也关注着安全通道这边的情况。 果不其然,密集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听这声音,应该马上就到3楼。 钟亦将安全门轻轻拉上,快步走到阮兮旁边,“马上到这层。” 阮兮看了眼电梯楼层,7层,医院的电梯向来是又慢又难等。 “进病房。”阮兮扫了眼身后的病房,关着灯,要么已经睡下,要么就是没人,无论哪种情况都合她意。 开门进去,三张空床,阮兮轻轻关上房门。 借着窗外的月光,她走到窗前看了眼楼下,这个病房和8楼她住的病房是对向,这边楼下是花坛和一排树丛。 阮兮又回头打量了下病房,因为没病人,所以病床上连床单都没有。 “回去后,记得给这家医院打笔钱。”阮兮丢下这样一句话,然后眼神示意钟亦,“把窗帘取下来。” 钟亦:“窗口这么小,出不去。” 阮兮:“他们要找的人是我,你大大方方出去就行。” 钟亦不常跟在她身边,有仇的那几家更是从未见过钟亦,阮兮确信那些人不会找他麻烦。 三两下取下窗帘,钟亦自觉将两个窗帘打成死结绑好,随后将窗帘从半开的窗口丢下,另一端则缠在自己胳膊上。 接着,他转身对阮兮道:“我拉着你。” 阮兮颔首,动作迅速的从窗口翻出去,窗帘长度不够,但她有心理准备。 钟亦看着阮兮一点一点往下滑,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显然那些人在一间一间的搜。 突然他感觉手里的窗帘轻了许多,探出头一看,只见阮兮一个跪地翻滚,安稳落在花坛草地。 钟亦松口气,阮兮的大胆他不是第一次体验,但每次还是会心惊,小小年纪真是什么都敢做。 将窗帘往窗外一丢,钟亦走出病房往安全通道方向去,五六个穿着黑色短袖的男人和他擦肩而过。 车子驶出医院,阮兮道:“先回公寓。” 钟亦:“不去找钱霖?” 阮兮:“先回去会会那几个人再说。主动送上门钱霖不会重视,甚至我们可能连他的面都见不到。给梁静打电话,抽调30名安保让他们现在就过来。” 钟亦颔首,没再追问。 四十分钟后,阮兮公寓。 门刚打开,一股恶心的气味扑面而来,阮兮立马后撤一步。 钟亦随之皱眉,他今年34岁,也有过女朋友,这味道是什么,他很清楚。 将阮兮往身后拉,“我先进去看看,你在这里等一下。” 阮兮点头,虽然两辈子她都没经历过这事,但顾子煜和许念安可是造就过好几次这样的场面,这个味道,她知道是什么。 三分钟后,钟亦出来,“你可以进来了。” 客厅窗户都已经被打开,屋里的气味散了不少,几个男人的手脚都被绑着,裤子歪七扭八的穿着。 钟亦拉开餐桌旁的椅子,“药效太强,他们互相救了彼此。” 阮兮皱眉,“你的人呢?” 钟亦看了眼阳台上的手下,“他们没阻止,拍了视频。” 这不是阮兮要的结果,“你的人该好好培训一下了。” 现在药效解了,他们脑子清白了,大概率是什么都问不出的。 阮兮:“把他们手机拿来。” 阳台上的人听到这话,立马将四人手机掏出来递给阮兮。 这时,其中一个男人道:“干我们这行的,一不会留把柄给条子。二不会泄露雇主信息。你拿去也没用” 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见阮兮拿着手机走到他们跟前,挨个在他们手下比划,因为她不知道这个手机是谁的。 直到手机指纹识别被刚刚说话的男人扫开后,阮兮单边唇角扬起。 下一秒,一张慈善机构捐款50万的凭证出现在男人眼前。 “你干什么!臭婊子,谁准你动老子的钱!”男人怒骂道。 阮兮不为所动,剩下三部手机如法炮制,短短五分钟,200万就这样没了。 完成这些后,阮兮将手机丢给钟亦,“继续。” 几个男人彻底慌了,他们做刀口舔血的生意,就是为了挣钱,“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说话!” 阮兮靠在椅背上,指尖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桌面,“你们谁说了算?” 留着小丁胡须的男人急促开口,“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直接说!” 阮兮冷哼一声,“你们闯入我家,不分青红皂白抓我,现在问我要干什么?” 说完,眼神示意钟亦,继续操作。 这次用时更短,3分钟的时间,200万又没了。 阮兮唇角扬起不明意味的笑,“看来你们还挺有钱,我替红十字会感谢你们。” 小丁胡须男人也不是真的傻,“你就算把钱都转完了也没用,我不会透露雇主信息。” 阮兮:“我和谁有仇我心里清楚,我这么做,只是单纯想让你们难受而已。” 她确实不在意背后人是谁,无非就是那几家,早晚都要收拾。 这次钟亦也不等阮兮吩咐,继续开始操作捐款。 男人们彻底急了,“大哥,说吧!我们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再这样下去,我们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小丁胡须男人紧咬后槽牙,死死盯着阮兮,“你他妈有种!老子不弄死,跟你姓!” 阮兮轻笑一声,慢条斯理道:“我这人比较记仇,你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我,为了我自己的人身安全,那就只有不放过你了。” 说完,她拨通dc华国区法务电话,当着几个男人的面直言:“有四个男人入室抢劫,给我注射了不明药物,我还丢失了一块手表,200万左右。人证,物证都有。对了,这四个人之前都坐过牢,以前一直在凉城一带活动,半年前来的驷城,手里的事应该比较多。” 如果说阮兮转走他们的钱只是让他们愤怒,那么现在阮兮的话则是让他们恐惧。 不过是一个高中生,为什么这么快就能知道他们的信息。 还有,200万的手表,他们见都没见过,显然是在栽赃陷害。 “什么表,我们从来没见过!你这是诬陷!” 可不管他们如何怒吼,房间里的人都当他不存在。 男人泄了气,一开始只以为闯进来的人是她男朋友。 这个男人武力值很可怕,他的手下也很可怕,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看来,男人恐怕只是她的下属。 这次,栽了。 小丁胡须男人认命的闭了闭眼,而后睁开,他道:“我愿意回答你所有的问题,以后也绝不找你报仇,能不能放过我们。” 第三次转账再次成功,几个男人愤恨又恐惧的盯着钟亦,仿佛要吃了他。 钟亦也觉得讽刺,不是他瞧不起坐过牢的人,而是眼前这四人的履历实在不像是能做大买卖的人,才从牢里出来三年不到,就能挣这么多钱,走的什么路子,一想便知。 阮兮听到男人的话,笑着对着电话那头道:“我已经报警,你亲自过来处理,申请最长期限的责罚。” 说完这句,阮兮挂断电话,对钟亦道:“记得把他们捐款凭证下载下来存在手机里,这是他们做好事的凭证。你们在这里等警察来,我去打个电话。” 穿着睡衣跑了一天,她得把衣服也换换。 钟亦点头,知道她要去处理钱霖的事情。 钱霖在驷城手眼通天,他的人出马,对阮兮不是好事。 如果事情往坏处发展,她极有可能走不出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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