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桌上的精致摆件更优越的研究素材。</p>
潮生惊讶极了，连手都忘记收回来，黑色的眼睛也微微睁大：“...我怎么能把你当研究素材？”</p>
人类的表情变得无比认真，对着人偶轻轻摇头道：“你是我的家人。”</p>
他绝不会做出伤害家人的事。</p>
“我不在意这些。”人偶的语气也很认真，“我愿意让你研究。”</p>
只要潮生能做出新躯体，怎样研究他都愿意。</p>
“可是我在意。”思及人偶身份的特殊性，潮生突然想到，也许真的有人想要研究倾奇者寻找创生的秘密。</p>
于是，他对人偶道：“我会很在意，如果你变成研究素材，无论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我都会很生气。”</p>
潮生强调：“会很生气...很生气...”</p>
“记一辈子的那种。”</p>
生气的潮生是怎样的呢...倾奇者并不知道，但这也不妨碍这句话的威慑力——他不愿意看到潮生生气。</p>
人类向前走一步，握住了那只布满了焦痕的手：“还会很伤心。”</p>
伤心...</p>
倾奇者知道什么是伤心，因为这是每每回忆往昔时，心底总是不自觉涌出的，最熟悉的情感。</p>
她不像尖刀利刃，却像蛛网一样紧紧地将人束缚住，慢慢窒息。</p>
人类松开手，转而朝倾奇者举起手指：“永远不要做这样的事，可以答应我吗？”</p>
“...我答应你。”倾奇者也伸出手，轻轻勾住了人类的尾指，“我不会做让潮生伤心的事。”</p>
得到承诺，朦胧的灯光下，人类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p>
“约定好了。”</p>
“约定好了。”</p>
...</p>
自从倾奇者毫不在意的说出如此‘可怕’的话语后，潮生便留意到，倾奇者对自己的身体丝毫不关心。</p>
也许是这是由于他是人偶，身躯比人类要坚韧得多的缘故。可他对疼痛的感知却与人类没什么区别——倾奇者是一个会流泪，也有痛觉的拥有心的人偶。</p>
于是，在研究新零件和人偶之余，潮生开始苦恼于怎样让倾奇者更在意自己的身体一点。</p>
一段时间后才初见成效——最起码下雨的时候，倾奇者愿意撑伞了。</p>
但这仍然不是对自己身体的在意，而是在潮生和阿舟的耳提面命下养成的新习惯。</p>
看着倾奇者的背影，潮生和阿舟对视一眼，一大一小齐声叹气。</p>
算了，这种事情急不得，慢慢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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