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斩和斩首有什么区别吗？”白毓不懂。</p>
“腰斩……”展昭刚想说些什么，抬眼就对上了白毓那双水润的眼眸，她的眼底满是好奇，却也肉眼可见她是真的对这些刑罚没有什么概念。于是他到了嘴边的话都变了，“会比斩首更疼，比斩首残忍些。”</p>
具体的，展昭没有说给白毓听。他一直认为她是一个在美好之中长大的人，如此血腥的事情，她能少知道一些就好。</p>
“那就好。”白毓没有追问得更仔细，“反正呢，只要赵学海他们不好，我就开心了。”</p>
他们要是痛快地去死了，那么林清所受的苦算什么呢？林父又算什么呢？那些被他们所欺压的人的痛又算什么呢？白毓可从来都不觉得什么放下就是放过自己，放下的前提是自己的仇人得不好过，否则根本就放不下。</p>
现在知道赵学海他们过得不好，她也就放心了。“那我三日之后也去刑场看看。”</p>
听她这么一说，展昭立刻阻止道：“不可。”</p>
“啊？”白毓奇怪地看着展昭，“为何不可？”</p>
因为被腰斩的犯人并不会马上就死去，他们一般会在地上爬着谩骂着，最后在哀嚎声和痛苦声中，因为流血过多而死。那样的场面太过于血腥了，她看了会做噩梦的。</p>
以上这些话，展昭说不出口，他担心白毓听到了，哪怕只是一些话也会做噩梦。“你忘了，你还要授课呢。”</p>
“对哦。”白毓失望地叹了一声。“还想着说看看那四个人是怎么受苦的呢，结果没时间。”</p>
她对于自己还是太过于高估了，要是她真的看见了那个场面，不知道要失眠多少天呢。看过各种案发现场和看过各种各样的尸首，和亲眼看着活生生的人被行刑而死，是完全不一样的。</p>
展昭突然轻笑了一声，“无瑕，你看得见我在想什么吗？”</p>
“当然看不见了，你又没有……”白毓猛地顿住了，而后抬眼看向展昭，微微眯眼，“嚯，展大人，你太狡猾了。”</p>
展昭笑了，“这不是狡猾。”</p>
“就是就是。”白毓皱了皱鼻子，“趁着我在想别的事情的时候问话，不是狡猾是什么。”</p>
“是……早有所感。”展昭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温和起来，“你在我们面前从不掩饰，破绽实在是太多了。即便我不问，也不代表我不知道。”</p>
在何大厨那个案子的时候，白毓还有所遮掩。此次的太学纵火案，她在他和包大人他们的面前却是毫不掩饰了，那满心的信任，真的太过于明显了。“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不问，但是他们也是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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