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淡淡道：“我从那两个舞姬那里偷来的。我不知道她们为何有这等时节少见的稀罕物，但是我知道橘子可以让猪血不会那么快凝固，便偷来用了。”</p>
展昭问道：“你是不是察觉到她们有什么不对？”</p>
琴师抬头看了展昭一眼，而后点头，“是。”</p>
其实琴师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否则也不会一直记得这整整二十年的仇恨了。他在戏棚子里弹奏，目光时时都要落在两个舞姬的身上。而后，他便发现了她们身上的不对。</p>
白毓等人对视了一眼，他们没有想到，有人发觉了舞姬身上的不对。</p>
“她们哪里不对？”</p>
现在还不能让舞姬的身份暴露，但是琴师是杀人凶犯，不管后续如何判决，他暂时是无法离开开封府的。所以他们不怕他往外泄露些什么，而且他们想多知道一些关于舞姬的事情，便想着问清楚些。</p>
“骨头不对。”琴师想了想，说了这么一句。</p>
公孙策和展昭有些错愕地看着琴师，这是什么回答？</p>
倒是白毓，有些明白，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个舞姬的骨架和我们这边的人不同，是吗？”</p>
“是。”琴师点头，“就是这个意思。虽然她们看起来不过是寻常的舞姬，只是跳旋舞跳得好，身姿也和其他舞姬一样。但是在我看来，她们的骨头比我见过的舞姬的骨头要大。而且她们私底下会有一些稀罕物，完全不像是需要卖艺为生的舞姬。”</p>
第58章 瓦子双杀案15</p>
在自卖自身为父母下葬之后, 琴师其实已然是了无生趣了。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找到妹妹，他一直认为妹妹被带走，除了有王大牛和王二牛的缘故, 他自己也有不能推卸的责任。</p>
若不是他当年贪吃，若不是他被肉包子吸引走了注意, 妹妹也就不会被抱走了。尽管琴师也知道自己当年还小, 敌不过王大牛兄弟两个, 但是他若是不责怪自己的话, 根本就活不下去。</p>
所以，他一边攒钱一边责怪自己，在这世上了无生趣地活着。但人总是要有点事情做, 琴师平日里除了弹琴就是看人。他看各种各样的人，看他们的身形，看他们的姿态，总之看到什么就看什么。</p>
在戏台子上表演的时候，琴师看的最多的就是舞姬。他还曾经因为看太多次, 被舞姬误会是登徒子, 被打了一顿。不过后来那个舞姬知道琴师只是单纯地看之后，便也不管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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