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周叔还是白玉堂，应当都不会允许他在自己的身边照顾自己才对，他怎么会在这里的？</p>
“渴了是吗？我给你倒点水。”展昭扶着白毓靠坐着，而后去桌上倒了一杯清水来，递到了她的唇边，“慢些。”</p>
这水入口微烫，想也知道大概是某个人一直用内力温热着的。白毓的心上涌出一阵暖流，垂眸开始喝水。是真的渴了，尽管是小口小口地喝着，但也很快将一整杯水都喝光了。</p>
见状，展昭又去倒了一杯水。</p>
白毓连连喝了三杯水，那种口渴的感觉才缓和了下来。她抬眼看向展昭，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整个人挤进了他的怀中，侧脸靠在他的胸膛上，仔细地听着他的心跳声。</p>
“展大人。”白毓的脸在他的怀中蹭了蹭，眼底是一片满足。</p>
展昭的身子僵了一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将杯子放在了一旁，又伸手将被子扯了过来盖在白毓的身上，将她围了个严实，生怕她着凉了。</p>
除了她刚来开封府的时候，他没有见过她这般虚弱的模样，尤其是昨夜她躺在那里，似乎无知无觉，当真是让展昭的整颗心如同沉入了冰湖之中一般。他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失去她的那一日，从未有过的恐惧差点将他彻底淹没。</p>
是以，哪怕知道不合适，他也还是偷偷地留在了白毓的房内照顾她。直到见到她醒来，直到她温热的身子在自己的怀中，展昭才觉得自己的心再次热了起来。</p>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展昭抱着怀中人，温柔地问道。</p>
白毓摇了摇头，“没有。”她仰起头看他，“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会在这里的？”</p>
难道周叔开恩让他留在这里了？不太可能。</p>
“咳咳。”展昭轻咳了两声，眼神有些飘忽。</p>
白毓懂了，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偷偷留下来的。”</p>
“是。”展昭承认了。</p>
“那阿然呢？”白毓不信周叔会让她一个人，以前总是要有人留在她的房中照顾她的。要不是因为她不习惯也不喜欢身旁时时刻刻有人，她们就会睡在脚踏上。</p>
她是真的不喜欢这样，也觉着委屈了照顾她的人，白毓最多能接受旁人睡在外间。所以，此时外间应当有人才对。</p>
展昭垂着眼眸，“我点了阿然的穴道，她会睡到天光大亮。”他抱紧了她，“抱歉。”</p>
白毓笑了，笑意之中还透着几分虚弱，“你应当跟阿然道歉才是。”</p>
“我过后会和她道歉的。”混杂着温柔和心疼的眼神落在白毓的身上，展昭不由得吻了吻她的额头，“但我不后悔。若是不在你的身边，我寝食难安。”直到再次看见鲜活的她，他才觉着自己重新活过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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