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根本就没有可能把本子给点燃，岑婴却宁可如此也不愿将本子给她看，倒闹得谢归晏更好奇这里面写了什么。</p>
但眼下这显然不是重点。</p>
刘杰道：“陛下现在明白微臣为何拼死也要上这份折子吧？陛下怜爱谢相，也当为谢相的名誉考虑，难道陛下真的忍心让这样一位玉面相爷被此等污言秽语沾上？”</p>
谢归晏听闻，下意识地看向岑婴。</p>
就见岑婴面色凝重，将不满与愤怒沉沉地压制在身躯里，神色十分得不善。</p>
她虽未看过那话本子，也不知前情，但见状隐约之间也明白了些。</p>
谢归晏道：“是微臣让陛下为难了吗？”</p>
岑婴屈起手指，烦躁地点着扶手：“这不关谢相的事，全是那帮子文人作祟。都说市井长舌妇最爱贪嚼是非，依朕看，这些七尺男儿也不遑多让，甚至更为可恶。”</p>
刘杰道：“谢相明知陛下下令禁止官员狎妓，却仍旧放任自己与李师言的绯闻流转在坊市街头，引起了许多文人士子的不满。”</p>
明白了，岑婴不愿让她看的话本子，大约也是汲取了那些绯闻的精华。</p>
谢归晏道：“微臣与李师言交往始末，陛下一清二楚，微臣并无狎妓之过，但在此时惹出流言蜚语，确实也不该，微臣甘愿受罚。”</p>
岑婴不认可：“若朕真让你受罚，又是将大燕的律法置于何地？”</p>
“这与律法无关，而与民心有关。”谢归晏很镇定，“微臣与李师言的交往并无可指摘之处，微臣与她合作的《平康赋》更能让天下人明白陛下禁令的苦心用意。可后来《平康情》在一夜之间红遍长安，然后就是这些话本子紧跟其上，若说这背后没有一只手在翻云覆雨，微臣不信。”</p>
她行了个礼：“当务之急，是先平定民心，展现陛下实施禁令的决心，之后我们再徐徐图之。”</p>
这些道理，岑婴又何尝不知：“可若是如此，受委屈的就是你了。朕与你承诺过，等朕登基后，不必叫你再受从前的委屈。”</p>
谢归晏摇摇头，并不在意道：“只是暂且受些委屈罢了，不值得什么，陛下从前也为微臣受过委屈。”</p>
她并未明言何事，可君臣二人不过一个对眼，岑婴也能立刻反应过来二人所历事千千万万，她如今提起的又是哪一桩。</p>
当年二皇子向太上皇索要谢归晏却不成，恼羞成怒之下，便设计陷害她，岑婴为了保住她的性命，毅然将所有的罪名顶了下来，以致于被太上皇褫夺了身上所有的职权，关在东宫禁足反省了半年。</p>
他与谢归晏之间，向来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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