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有点怪,又讲不出到底是哪里怪。</p>
接着他便发现,寂衡的身体似乎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飘渺。</p>
灵身??</p>
这事在不久之后便得到了证实。</p>
他看到的寂衡不是本尊,但又不是灵身。</p>
准确的说,是寂衡的本尊分生出来的一抹意识。</p>
虽是分生出来的,法力没有本尊强大,但跟本尊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了。</p>
林昭站了一会儿,伸手过去,发现屏障竟然消失了。</p>
他往前走了两步,也顾不得与他之间还有账没算,“这是怎么回事?”</p>
寂衡伸手过去,贴在小孩儿的额头上查探。</p>
探了一会儿,没说话,又抓起了小孩儿的手。</p>
林昭忍不住了,“……你怎么占人家便宜?”</p>
“?”寂衡回首,“要不你来?”</p>
林昭是个杂修,千年来虽什么都修,什么都学,但什么都不算精。</p>
相较寂衡,便缺了点儿彻悟。</p>
他不吭声了,表情不太乐意。</p>
又看了一会儿,当再次忍不住要发火的时候,寂衡有了动静。</p>
“想来,该是那一缕残魂的执念。”</p>
林昭眨了眨眼,“你是说..真正的林弟弟?”</p>
寂衡没吭声,算是默认。</p>
林昭有些奇怪,“可他命数就是那般,何来的执念?”</p>
这一点儿,寂衡也没想明白,索性继续沉默。</p>
林昭觉得这事蹊跷,“那你呢?你如何会来此地?”</p>
他这话题转变的有点儿突兀,但却是合情合理。</p>
毕竟两人一直是敌对关系,寂衡分出来的意识也不可能会跟着他。</p>
这突然的出现,本就突兀。</p>
“自然是有些事情。”寂衡默了默,才开口。</p>
“什么事?”林昭不打算让他含糊过去。</p>
见寂衡又在保持沉默,不由得说道:“你该不会,是怕凡间的自己受了委屈,才故意在下凡之前弄了个分身出来吧!”</p>
他说完这话,瞬间有种醍醐灌顶的架势,“好啊!那水溶,竟当真是你在凡间的胎身?”</p>
“不是。”寂衡否认。</p>
如果是在以前,他如此这般,林昭必定能看出破绽。</p>
可来了人世间两年,平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脑子也不算常用,便有些钝。</p>
于是乎,便让寂衡糊弄了过去。</p>
“那是什么?”</p>
“那水溶,有些来头。”寂衡说。</p>
林昭被他这问三句答一句的话语弄得想打人,“你就不能一次说清楚?”</p>
“讲不清楚。”寂衡彼时已经起了身。</p>
他垂眼看他,“我与你说过的话,可还记得?”</p>
林昭虽然学东西不精,但不代表记性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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