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不觉中，觉得这话貌似也听过，“一缕残魂？”</p>
“是啊！他在人间受了难，来到忘川的时候只剩下一缕残魂，被孟婆强行灌了汤，残魂都快散了，却始终不想忘却...”</p>
林昭怔在原地，似乎能想象到那一番困苦支离。</p>
他想再问，却被寂衡拉了一把，“走了。”</p>
林昭被强行拽着离开了老者所在处。</p>
“你怎么回事？”林昭不悦。</p>
“你来此处，原是为了打听这种事情的么？”</p>
那自然不是的，可纵使不是，也不耽误他想知道是谁拆的奈何桥，以及那缕残魂的后续。</p>
更何况，他向来吃软不吃硬。</p>
这种心境，在寂衡面前尤为明显。</p>
林昭生气了。</p>
生气后的具体表现为，不吭声、不理他。</p>
寂衡没怎么哄过人。</p>
确切的说，是从来就没哄过人。</p>
“你若想听，待办完了事，我带你去找鬼帝问明原由，可好？”</p>
寂衡站在面前，将他裹在自己的阴影中，垂眸看他。</p>
林昭一愣，诧异抬眼，已然忘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p>
他起身，“算了算了！”</p>
而后道：“现在怎么办？”</p>
寂衡执念深重，忘川的水承载不了那些业障，因此不能完好投生。</p>
林昭想要探查小林弟弟的魂，势必要过忘川才行。</p>
“你成为神君的日子比我还长，我就不明白，到底是积攒了多少业障，竟连忘川的水都容不下你。”</p>
林昭抱怨道：“长生殿掌人间事，你身为长生殿主使，平日闲着没事不好好干活，合着光积攒业障了么？”</p>
寂衡抿唇沉默，并不言语。</p>
“所以，你到底是做了什么？”</p>
彼时那好奇心一经挑起，便再也压不下去。</p>
偏生寂衡是个缄默的，一句‘忘了’打消了他所有的念头。</p>
林昭心里犯痒，就跟看不到水溶床底下盒子里的东西是一样的。</p>
他暗戳戳地想，总有一天，不论是水溶盒子里的东西，亦或是你的秘密，我全都要知道。</p>
忘川河畔的鬼魂聚集很多，林昭看向往来船只，突然想到一个办法。</p>
“你过来。”他说。</p>
寂衡抬眸。</p>
“既是业障，裹层外壳是不是便会消融了？”</p>
寂衡眉峰微动，似乎明白他想做什么。</p>
“告诉你啊！我这都是为了自己，你最好别想太多。”</p>
林昭嫌弃地伸手过去，“还有，不该看的别看，听到没？”</p>
寂衡很轻地勾了勾唇角，轻声一句‘好’，随后握住了他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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