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直暗中跟着，你放心。”</p>
林昭又往里面拱了拱，这次连嘴巴都遮住了。</p>
他闭着眼，“那薛宝钗如何了？今日白费了那么多心思，竟是连圣上的头发丝都没抓到，回去还指不定怎么气呢！”</p>
“嗯，你想得不错，我替你瞧了，走得时候，脸色很不好。”</p>
林昭相当舒心，就快要睡去了，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p>
他惊坐而起，“糟了，我的小物件还在树上挂着。”</p>
“已经摘下来送给那般贵胄了。”</p>
水溶温声安抚，“事情已经都替你办妥了，安心睡便是。”</p>
林昭这才放下心来，不觉重新倚了过去。</p>
被刚刚那么一吓，他如今倒是没了睡意。</p>
见水溶正在看他，不免想到了之前的疑问。</p>
“你之前说，灵力没了，究竟是怎么回事？”</p>
“不知。”水溶回答得快，却不是林昭想要的。</p>
他深深吐出口气，眸光带着探究，“你确定不知？”</p>
水溶不吭声了。</p>
林昭：“……”</p>
虽说短短几句话便知道他灵力消失不是意外，但林昭向来不愿多管闲事。</p>
他叹息一声，“也罢，终归是你自己的事情。”</p>
“嗯。”水溶笑颜，忽而伸手抚了下他的眉，“小小年纪，皱什么眉。”</p>
无限轻柔，带着微恙。</p>
林昭被那指腹的温度激的愣了愣，不自觉往后缩了缩。</p>
他尴尬偏头，心底升起一股异样，“那个...我困了，要睡了。”</p>
实则，一直到贾府，他都不过是佯装闭眼，根本没能睡得着。</p>
待马车停下，也不等跟水溶告别，便跳下马车逃了！</p>
没错，是逃！！</p>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在水溶...或者说寂衡的刻意亲近之下觉得别扭。</p>
那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至于是什么，他却说不好。</p>
细细想来，多年的敌对，如今一场仙劫，倒是让他们多了个与众不同的身份。</p>
同样拥有守护林黛玉的责任，自是该摒弃前嫌既往不咎的。</p>
林昭躲在门后，待王府的马车行远了，这才敢动作往回走。</p>
府外留了灯，小厮引着他往里行。</p>
刚到内院，便听到几个小丫头在嚼舌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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