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水溶说着，又往前挪了挪，“我记得这边有个山洞。”</p>
“？”林昭觉得他一定是疯了。</p>
可他没吭声，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斜眼瞧他。</p>
两人挨得近，只不过那原本的冷香被血腥味掩盖。</p>
风雪不停，越发阴寒，水溶将斗篷往林昭身上护了护，“再忍忍，就快到了！”</p>
林昭许久不见山洞，本打算冷嘲几句，忽闻此言，倒是不太能讲得出了。</p>
他抿了抿唇，只做不答，板着小脸，神色一片傲然。</p>
眼见天边泛起鱼肚白，山洞依旧没有找到，林昭磨牙，“你...”</p>
谁料刚发出个音，便叫水溶护着纵身一跃。</p>
再一抬眼，见两人已落至峭壁凸处。</p>
水溶收了臂绳，虚喘了口气，“到了。”</p>
林昭垂眼看去，见眼前竟真有个差不多一人多高的狭小洞口。</p>
只是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瞧不真切。</p>
水溶将人放下，揉了揉他的头，“莫怕，先进去躲躲。”</p>
林昭歪头躲开那哄孩子般的触碰，习惯性想要张口怼人，回首却见水溶脸色不是很好。</p>
他没再吭声，先一步走了进去。</p>
刚入内，水溶便点燃了石壁上挂着的火把。</p>
外面洞口虽小，里面却是别有洞天，桌椅床榻蒲团被褥应有尽有。</p>
林昭抬眼望去，只觉有些眼熟，“这里，我好像来过...”</p>
他嘟囔一句，没得到回应，不免回头，却见水溶身形虚晃，竟是直直向地面砸去。</p>
林昭大惊，忙伸手去扶，却忘了自己如今的孩子身份。</p>
两人双双倒地，林昭头重脚轻，摔得不行。</p>
“水溶？”没有回音，该是昏了过去。</p>
他伸手将人抱住，翻身爬起来，接着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人拖拽到床上去。</p>
因着不敢再乱用法力，所以做什么都很是吃力，好在山洞里面的东西倒是齐全。</p>
他将人的衣服褪下检查了伤口，又找来伤药涂抹。</p>
做完这些后，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p>
林昭默默守了会儿人，又觉困倦，便靠在水溶身边，闭了眼。</p>
这一闭，便是乏累地睡了过去。</p>
迷迷糊糊中，林昭做了个梦。</p>
梦里，他变成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p>
起初，在山间游荡，吃点儿野果子，躲躲天敌，偶尔去抓猎物回来玩玩再放掉。</p>
还可以去雪山找那头银色大灰狼，诓它与自己一同去山涧桃园听悠扬曲子，赏落日余晖，日子过得倒也舒心自在。</p>
然而某日，林间忽然来了一群不明猎人前来扫荡。</p>
它躲避不及，中了一箭，白色的皮毛被血染红，连那眼底的颜色都成了赤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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