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夜很好奇。</p>
沈清逸喝了一口酒，“最一开始是因为爱喝，当时刚毕业，几乎每天晚上都去酒吧，酒吧有的酒是真的难喝，每次尝试新品都是一种挑战。”</p>
“那时候为什么爱喝？”</p>
“工作的问题。”</p>
“方便说吗？”</p>
“没什么不方便的。”沈清逸抬手，明夜举着杯子跟她碰了一下。</p>
“当时年纪小，没什么工作经验，理论知识再丰富也是纸上谈兵，我父亲有意培养我，给我的案子大都是案情小，证据链简单，但是很麻烦的案子。”</p>
“普通人维权很困难，她们没有经济能力等，等法律给她们公正的结果，所以…当时有很多当事人接受不了自杀的，我心理接受不了。”</p>
到现在她不负责民事，但每年会捐款去做公益，偶尔有时间还会去下面做免费律师。</p>
“明白。”原来表面光鲜亮丽的大律师，背后也有这么一段时光。</p>
沉默了一会儿，明夜才开口，“现在会好一点吗？”</p>
“没有。”沈清逸很坦然，“只能更能接受了，接受这个世界层次不齐，接受我…是个普通人，拯救不了世界。”</p>
明夜笑：“哪有那么夸张。”</p>
大概每个真爱自己事业的人都会有这种时刻，当老师恨不得所有学生都去一流学校，当医生恨不能拯救所有人，当律师就想为所有事申正义。</p>
明夜把杯子放在一旁，她往前倾身半跪在地上，地上是羊绒毛的毯子，很柔软。</p>
沈清逸以为她有什么不舒服，从沙发上挪到地上，“怎么了？”</p>
两个人动作撞在一起，明夜抬头就看到沈清逸放大的脸，她纯素颜，更显脸的清冷感，看上去不好接近。</p>
那双狐狸眼又妩媚动情，中和这距离感。</p>
“没什么。”明夜看着她的眼睛问，“我能抱你一下吗？”</p>
沈清逸是个成年人，她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今天说这些并没有想让人心疼或者同情。</p>
“抱。”沈清逸伸出手。</p>
明夜搂着她的腰抱了上去，手穿过她的头发，轻轻的拍了拍。</p>
沈清逸：“其实，我已经不难过了。”</p>
“嗯。”明夜也知道，可能酒精上头，可能气氛太好，“抱抱那个时候难过的你。”</p>
第16章 第16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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