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算好，什么算不好呢？听说姐姐入宫之后，身子一直不大好，三番五次的吹风病倒。我在宫外倒是没病没灾，身体好的很。”这会儿没有外人在，舒婳也不惯着她，专门往她的肺管子上戳。</p>
“妹妹倒是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你我同为秦氏女，即便你不念及我们从小长大的情分，在外人眼里，你依旧是我的妹妹。你跟我，这辈子注定是姐妹。”</p>
“那又如何？你在宫里，我在宫外。”</p>
“那若是你也在宫里呢？”舒妤微微勾起唇角。“我知道，你从小看不惯母亲偏爱我，长大后更是处处找我麻烦，就是为了压我一头。可如今我已经入宫，成了皇上的人。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找一个比皇上还要尊贵的男人了。若你求我，我还能吹吹枕头风，把你弄进宫里来。你若是惹得我不高兴，万一哪天你被赐婚给一个老鳏夫，可不要怪姐姐不为你着想。”</p>
“你大费周章让我进宫一趟，就是为了听你说这些吗？”舒婳看着这样的舒妤，突然觉得她挺可笑的。</p>
“难不成你真的想嫁给一个鳏夫吗？还是说，你指望风沐竹有一天能把你娶回去？”舒妤牵牵嘴角，露出一个嘲讽十足的笑意。“他这辈子，也不过是个无能且残暴的纨绔罢了。但是妹妹你若真的看上了他，我也不介意让皇上给他另赐良缘。”舒妤的眼睛亮得厉害，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p>
“我其实不明白。”舒婳看着她有些疯魔的样子，开口道：“从小到大，你想要的东西，父亲母亲几乎无不应的。但你为什么偏偏害我？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p>
“是你先害我的！”舒妤翻了个白眼。“是你从秋千上掉下来之后，就屡屡装作一副可怜样。祖母护着你，大姐帮着你，就连那两个丫鬟也为你和我的人作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直都是你！”</p>
舒婳没想到舒妤竟然一直是这么想的。那她害得自己差点毁容，害得自己差点被人贩困到人烟稀少的村落，害得自己险些服下五石散，以后只能疯疯癫癫，又算什么？</p>
“恶人永远不会反思自己都做过什么坏事。现在，我也是恶人了，秦舒妤。”舒婳说着，捏起舒妤的下巴。</p>
“你想让我进宫，是因为我这张脸比你美，更能招人嫉恨吗？那你可要想清楚。到时候，皇上还会不会把你放在眼里。”舒婳心中虽然还对要不要入宫为妃的事情有些犹豫，但不妨碍她现在放狠话。对付恶人，就是要比她更恶才好。</p>
果然，舒妤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像是不甘，又像是嫉妒。</p>
“我想让你进宫，不过是因为秦府罢了。即便你现在与父亲母亲闹得再僵，待你嫁人之后，也还是要他们给你撑腰。与其嫁给风沐竹那个破落户儿，不如与我一同进宫来，身份更加尊贵不说。哄得皇上高兴，兴许父亲的官职还能升一升。连带着祖母也能过上好日子。”</p>
“是吗？”知道了舒妤的身世以后。舒婳就不觉得她做什么是真心想为秦府好的。不过又是在打她自己的什么小算盘罢了。“该不会是你得不到风七，就千方百计也要阻拦我吧？”舒婳觉得舒妤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裂。</p>
“也快用午膳了，想必姐姐今日应该是没什么胃口。妹妹就回去了，等姐姐下次病了。我再来看你。”舒婳临走也不忘咒她一句。</p>
“婕妤，这……”红镜望着舒婳推门而出的身影，又看向舒妤。</p>
“让她走吧。”舒妤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秦舒婳，既然你不肯助我，那往后我定不让你好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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