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跳声吵到我了。”公主小声说了一句，似乎是背过身去了。</p>
“抱歉。”宋程从论语开始回忆自己背过的书，可往日里滚瓜烂熟的那些篇章，现在似乎都变成了零散的横勾点划，连凑出个完整的字都难。</p>
“安静些，明日还要早起。”公主一回身冷不防钻进了他怀里，用手贴着他的心，试图让它跳得小声一点。</p>
京都</p>
舒婳照常在院中练习跳舞。她一直很喜欢跳舞，不是为了取悦别人，而是觉得跳舞的时候，她的灵魂很自由。像风，像蝴蝶，像苍鹰，像落叶。就是不像从小循规蹈矩，一辈子活在框架中的自己。</p>
“你说，小姐跳这么好看，为什么从来不在人前跳呢？”紫萱说着，将手中点心塞给紫玉一块。</p>
“小姐总有她自己的道理。”紫玉也不知道，现在的她对自己家的小姐有了一种盲目的信任。</p>
“在聊什么？”舒婳跳完，将外衫解下，塞到紫玉手里。“快去给我倒杯茶。”</p>
“没什么，小姐跳这么好看，又是无师自通，觉得小姐很厉害。”紫萱她们从来没见过舒婳去学这些，只见她会了。</p>
“我是学过的，你们不知道罢了。”舒婳接过热茶，喝了两口。</p>
“种子的事情，怎么样了？”去年闹饥荒，各家各户存的种子不够，要不然就是质量不好。好在舒婳之前囤了一些，各个庄子上分一些，倒也够用，还能余出来一些。</p>
“按小姐吩咐的，各庄子按人口和土地数量分下去了，余下的都给了莫枫。”多出来的种子来年用途也不大，不如让莫枫的人去种，也能减轻一些莫枫的负担。</p>
“晨曦姑娘那边如何了？她有没有掌握旋舞的要领？”这话是问紫柳的，上午时候她让紫柳今天去看看晨曦。</p>
“回小姐，还没有。约摸还要三五日的时间。”</p>
“好吧。”舒婳也没纠结，准备洗漱睡下了。谁知洗到一半，发现紫燕和莫枫两个今晚居然都不在。</p>
平时总有一个在身边的，不知道今日是因为何事绊住了脚步？</p>
“紫柳，要不然你出去找找？”舒婳头发都快擦干，也不见二人回来，稍微有些着急。</p>
“小姐，不妥。现今这院中只剩我一个会武功的，我若是走了，你怎么办？”舒婳当初就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才请来紫柳和紫燕。没想到几年过去，她们把自己保护得很好。以至于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才是最弱的那一个。</p>
“莫枫和紫燕武功都不弱，就算是打不过，想办法逃离多半还是可以的。小姐莫要忧心，先睡吧。若是明早还不回来，我再去让人打探。”紫柳宽慰了几句，可舒婳还是睡不着。</p>
直到东方破晓，紫燕才挟着一身寒霜回来：“你们猜，昨晚夏雨阁那红雨干嘛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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