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莽的鱼护空空如也，陈晨倒是钓到了五条鲫鱼，好几个小白条。</p>
看到陈晨嘎嘎上鱼，齐莽有一度是想折竿子的。</p>
还有没有天理了。</p>
钓鱼确实有新手光环这一说，可小老板的运气也太好了。</p>
自己不上鱼很难受。</p>
看隔壁钓位的人上鱼更难受。</p>
齐莽一点心情都没有了：“小老板，我们收了吧，饿了。”</p>
“不滴，这玩意儿好玩，饿了你点外卖。”</p>
好在第五个小时，李亮那边传来了回复，同意合作。</p>
陈晨这才不情愿的收了摊。</p>
“李总怎么说？”齐莽是一点都不想提钓鱼的事儿，只想回家。</p>
“说初步评估，如果有三十个亿，能量产。”</p>
“多少？”</p>
“三十个亿。”</p>
陈晨早就有心理准备，在拿到文件的时候他就做过估算。</p>
事实上龙云提出的数字比他想的还少了一些。</p>
可齐莽有点接受不了，这玩意儿比项目整体预算都要高。</p>
“小老板，值吗？咱一架飞机才卖多钱啊。”</p>
齐莽在道同任职的时候，也操盘过几个项目。</p>
科技型制造业。</p>
别看吹得天花乱坠，其实大多数都是方案整合方。</p>
把握住最核心的技术，其它部件都是由供应商提供。</p>
倒不是说陈晨事必躬亲的态度不好，只是太花时间，太花钱了。</p>
陈晨琢磨了一下，突然笑了：“我给你掏的是总经理的工资，你操总裁的心，多出来的我可不给加班费。”</p>
齐莽瘪嘴：“我是为了公司未来考虑。”</p>
“那你这么想，人体器官分开卖，每一个都很值钱，合在一起就只值月薪三千。”</p>
齐莽本想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p>
好像有点道理噻。</p>
晨盾走的是一条完全不同的路。</p>
从螺丝钉到飞机，每一个环节都是自己的，时间和成本是高一点。</p>
摊子铺的大。</p>
但名下的产业拆分出去，都很值钱。</p>
如果交给供应商，飞机是攒出来了，但晨盾拥有的仅仅是飞机而已。</p>
看着齐莽有些理解，陈晨又循循善诱：“再一个，公司里有你和曹子华，迟早是要整体被制裁的，产业链握在手里踏实一点。”</p>
“凭什么？我们一个纯民用公司。”</p>
陈晨不置可否。</p>
谁知道呢？</p>
“工大的附属小学都被制裁了，天知道那群狗币怎么想的。</p>
说话间，李亮把初步的方案发到了手机上。</p>
陈晨一边看，一边点头：“你别说，人李总挺够意思的。”</p>
“说想办法凑5个亿，他那边豁出身家性命，在银行能贷25个。”</p>
齐莽还是在皱眉头，他是晨翼的总经理，晨翼的财务情况他太清楚了。</p>
“我们晨翼5个亿都没有，总公司有吗？”</p>
陈晨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腰包：“你看我干嘛？晨盾也没有！”</p>
“那你这么言之凿凿，钱搁哪儿来？就算再努力，短时间也凑不出这么多。”</p>
“努力不了一点，顺其自然吧。”</p>
看陈晨不想提起，齐莽也没有多追问。</p>
拿的是总经理的钱，确实没必要操总裁的心。</p>
转过头。</p>
他把目光放在了陈晨的鱼护上：“我们回，那这些鱼怎么办？放生吗？”</p>
“凭什么？我费劲巴拉钓一天，放姜。”</p>
陈晨站了起来，让齐莽收拾钓鱼的摊子。</p>
自己则蹲在地头，点开了卫筱的聊天框，嘴角一直桀桀桀。</p>
努力是不可能努力的。</p>
靠自己凑五个亿，几辈子凑得完？</p>
至于融资贷款，全都是弯路。</p>
还就不如一步到位。</p>
“你好卫总，目前项目遇到一些瓶颈，链路并不通畅，底层逻辑需要长期赋能，延迟满足感。”</p>
卫筱：“说人话。”</p>
“求包养（抱拳）！”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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