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是搞飞机的，很清楚，10吨顶个屁用。” “交给你们航空口，可能连一架样机也做不出来。”</p>
“更别说还有航天口、船舶口这些相关单位也需要了。”</p>
郑宇村接着问道：“那您觉得症结在哪里？”</p>
“我寻思问题根源在需求，材料和其他科研领域不一样，成果不是显而易见的。”</p>
“像你们空军，生产一代，试制一代，预研一代，探索一代。”</p>
“这一来一回，四代飞机出来了，一眼看穿了二三十年。”</p>
“材料呢，只有用到的时候才感觉缺。”</p>
“就拿这个专项组来说，我其实年年给上面写报告，建议重视，可到今天，专项组才成立。”</p>
“已经晚喽，我们还搁这讨论呢，你们空军的需求就已经摆在眼前了。”</p>
郑宇村岁数小，进入科研口也就是近几年的事情。</p>
对过去积累的弊病体会不太深。</p>
胡建明这么一解释，郑宇村的情绪更低了。</p>
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找补：“算了休会时间，咱还是放轻松，别emo了。”</p>
“什么谋？”郑宇村没听懂。</p>
“emo啊，你们年轻人不都这么说？”</p>
胡建明岁数大，但是他乐意学习。</p>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要死乞白赖的挂在时代的车轮上。</p>
但郑宇村一脸茫然：“我不知道这个说法。”</p>
“你不上网啊？空军研究院没wifi？”</p>
郑宇村扔掉了烫手的烟，摇摇头。</p>
他上，单上的不多。</p>
手机上除了常用的通讯软件之外，没多少东西。</p>
别人买手机内存都往大了买。</p>
只有他嗷嗷喊着要最小的。</p>
“我确实不咋上网。”</p>
“那你平常怎么获取信息？”</p>
“看书。”</p>
胡建明听完很是奇怪：“你岁数是32，长得像38，生活习惯像68。”</p>
说完他下意识去掏手机，手伸到兜里才想起开会前交到保密处了。</p>
于是空口描述：</p>
“我这土埋到眉毛的老头，啥app都有，斗音快搜biu站……”</p>
“我自个儿还在还是biu站的up主，没事就在上面讲讲课。”</p>
“挺好玩的。”</p>
郑宇村深感佩服。</p>
说实话，他都不清楚胡主任说的阿婆主是什么意思。</p>
胡建明也看着他茫然的样子，笑着拍拍：“你也别嫌我爹味重，你应该学着用一用这些东西。”</p>
“咱有一说一。”</p>
“这种东西用的好了，获取信息的速度可比书本快多了。”</p>
“当然，脏东西也有，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也能甄别不是？”</p>
“您说您土埋到眉毛，跟您一比，我土埋到天灵盖了。”郑宇村觉得有些惭愧。</p>
不咋玩手机这个习惯是大学就养成的。</p>
他倒不是不会，只是不想。</p>
但参加工作之后，事情一发不可收拾。</p>
单位上的有些业务，甚至都要通过手机实现。</p>
郑宇村也感觉到很不方便。</p>
“行，我下来捣鼓一下试试，您刚说的软件叫什么？”</p>
胡建明再次掏出手机：“你去应用商城挨个下，都有点用。”</p>
“那话怎么说来着？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p>
“按现在的说法，应该是斗音自有颜如玉，斗音自有黄金屋。”</p>
听到颜如玉，郑宇村眼前一亮：“真的吗？我还没结婚……”</p>
“比喻，比喻而已！”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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