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被盯了多久，卢敬锡想起早先同学之间，私底下曾有人暗自称赞怀雍是万里无一的美人。</p>
他听了一耳朵，没多想，心里眼里总还觉得怀雍是那个刚来学堂是粉雕玉琢的小男孩。</p>
再一晃眼，那稚幼的孩子已经出落的一副香肤柔泽，顾盼间，一双剪水明眸清姸如玉，叫人望之忘语。</p>
卢敬锡觉得像是被人从领口扔进了一只跳蚤，不知钻进哪儿，四处作痒。</p>
须臾后，才后知后觉听清怀雍的嘟囔抱怨：“你我是最要好的朋友，若你有什么事，总该找我商量。是不是？”</p>
卢敬锡迷迷糊糊说了个“是”，说完才有点懊恼地想，既然做不到，又何必答应。</p>
再者说——</p>
他与怀雍也不是一路人。</p>
又想起荀子曾说过：【乱世之征，其服组，其容妇。】</p>
怀雍的容貌，倒应了这两句话。</p>
卢敬锡与他告辞，先行离开。</p>
怀雍再闷闷不乐地要回家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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