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雍先是惊喜，而后却慢慢地收敛起喜意，神色黯然寂寞。</p>
怀雍的声音很低，喑哑道：“好，我帮你找。”</p>
尹碧城：“多谢雍公子。”</p>
卢敬锡阴沉沉地坐一旁，一直没有出声地打量尹碧城。</p>
尹碧城说完这些，便惧怕似的低下头，无比规矩。</p>
三人心思各异，沉默的颠簸完了最后一段路，到了教司坊。</p>
天色已近黄昏，本该是人静之时，教司坊内却依然箫管嘈喝，脂粉香气盈满接到。</p>
屋檐低矮的房屋密如蚁穴，绵延不绝。</p>
那些个躲在屋子里的小娘子们，像是被拘在笼中的一只只小小鸟雀，不敢出来，又心生好奇，只得从窗棂门扉的缝隙间用一双双媚眼，含羞带怯，或是掩以绣帕，或是掩以团扇，忽闪忽烁地打量他。</p>
倒也不知究竟是谁在看谁了。</p>
尹碧城带怀雍去到一处暗矮的小楼里，去他平日里练画的地方，来得急，还没收拾，地上散落着装颜料的瓷盒，画到一半的作品，墙上挂着装裱的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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